赵长江瞅着桌子上那没开包的湿巾纸，心里纳闷，暗暗嘀咕：“湿巾纸？他这是什么意思？”
赵长江自然是猜不到席墨骁的心思，他只是盯着湿巾纸，拧了拧眉。
席墨骁过了一会儿才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开口：“本来，我以为这几包餐巾纸是用不上的。”
赵长江诧异，问：“用湿巾纸干什么？”
席墨骁抿唇笑了笑，眼角闪烁着犀利的眼光，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下一秒，席墨骁倏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把揪住赵长江的衣领。
席墨骁那张如玉雕刻般完美的俊颜骤然逼近，再加上脖子被衣领勒紧，呼吸顿时漏掉一拍，收的紧紧的。
赵长江惊惧的望着席墨骁，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别怕，帮你洗洗脸。”
席墨骁嘴角勾着邪肆的笑。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赵长江却觉得莫名的有股杀气在流窜，硬生生在大冬天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双手死死地抓着桌子边沿，身体尽力往后面躲：“你……你放开我！我知道你官大，可也不能仗势欺人，这里可是警局！”
“你也知道我官大？”席墨骁冷笑，“那你应该知道，如果我要弄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赵长江闻言，瞳孔骤然狠狠的一颤，放大。
“但是——”席墨骁话锋一转，“你也只不过是别人借刀杀人的棋子，还不值得我脏了手，只可惜，对方好像并不关心你的死活，否则，你被带到警局，也没见得对方有什么动作。你一精神病，就是真的招供，也是翻供，一个撒谎的精神病，翻供的口供谁信？所以，即使我不动手，你最后也只会成为替罪羔羊，说不定——”
席墨骁故意停顿了一下，脸上邪肆的笑容放大了几分，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眉眼把赵长江的反应悉数尽收眼底。
席墨骁继续说道：“说不定，对方动点手脚，给你弄个畏罪自杀也是极有可能的。”
赵长江听着席墨骁的话，不禁一哆嗦，一双原本就因为惊惧而睁圆的眼睛顿时睁得更大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当时犯病做的事，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你少吓唬我！你这是恐吓，如果我真有什么事，说不定是你干的！”
赵长江智商在线，应变能力甚至比很多人都强，一点都不像是精神病人该有的样子。
“砰！”
席墨骁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撕开一袋湿巾纸，继而把赵长江按在冷冰冰的，坚硬的审讯桌上。
“你要干什么？”
“你住在贫民区，无业，母亲靠拾荒维持生计，那十几万块钱你是从哪里拿来的？谁给你的？”
赵长江迎着席墨骁的视线，大吼：“你这是逼供，屈打成招！”
席墨骁一连扯出好几张湿巾纸，直接塞进赵长江嘴里，堵住了他叫嚣的嘴。
他被席墨骁死死地控制住，竟挣扎不了分毫。
“逼供？屈打成招？”席墨骁笑了，“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帮你洗脸。什么时候想说了，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