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没想到他再一次见到祁宴,是这样的情景。
陈让脸上的表情是笑着的,但是这个笑容却并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的,配上他冷白色调的皮肤,一猛看上去,就像是恐怖片里面的恶鬼。
他微微侧头,勾着唇角,一边凉凉的看着初栀和祁宴的身影,一边从容不迫的举起手机拍下了两个人的合照。
运气很好,随意抓拍的一张,就把两个人大半张侧脸都给拍了出来。
他低着头,拿着手机的手,实在是过于苍白了,以至于手上轻微的细小血管都异常明显。
在他手指灵活的翻动下,照片被发送了出去,至于联系人,则是一串长长的乱码,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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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一边开车,一边有些试探性的朝初栀问道:“明天爷爷生日,我想带你一起回去,可以吗?”
两个人之间所谓的狗屁协议,祁宴从一开始就是打心底不愿意承认的,和初栀在一起之后,更是竭力避免把这个东西拿个表面上来讲。
所以,他就自欺欺人的觉得,两人之间一直都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现在家里爷爷生日,他当然是想把自己喜欢的小姑娘往家里领的。
初栀的想法从未变过 ,不喜欢对方是真,和对方协议恋爱也是真。
而且,祁宴的脾气也是众所周知的暴躁,所以,她一直以来都会刻意避免做一些使对方生气的行为,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嗯,好。”初栀答应了。
天知道,问对方的时候,祁宴的心里究竟有多紧张。等待初栀答案的期间,甚至比他等高考的分数的时候都要紧张万分。
等到他听到初栀的回答之后,一直紧绷着的肩膀总算放了下来,还不受控制的长叹了一口气。
“好,好,好,真乖,栀栀。”他一连说了三个好,足以证明自己有多高兴。
初栀也懒得计较对方下意识的夸赞自己乖巧了,以前的她是非常厌恶对方这样夸赞自己的,后来,慢慢的也习惯了。
倒不是说她已经接受对方这么说了,只是说不在乎了,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祁宴回来了 ,初栀自然不能再去张桂芬家里睡觉了。
车子刚停好,祁宴就冲到了副驾驶,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之后,弯腰把初栀抱在自己的怀里转身就走。
电梯都等不及,直接走了步梯,家里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初栀就被对方放在玄关上迫不及待的亲吻了起来。
房间里面很安静,安静到祁宴的心跳在此刻就好像是擂鼓一般明显。
他微微抬起头来,粗喘了几下,随后伸手直接扯开了自己衣服上面的领子,用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最上面的两个扣子直接被崩飞了 。
初栀今天难得穿了一件长裙,现在反倒便宜了某人,祁宴拽着初栀的小腿把人拽了下来。
他嗓音沙哑的说:“背过去,趴好。”
激烈的吻使初栀一直到现在,气息都还没有喘匀呢,就连眼角都变成了诱人的艳粉色。
祁宴这个大变态,自从彻底开荤之后,家里的每个角落里面扔得到处都是作案工具。
玄关处放的有,地毯上有,沙发上有,餐桌,厨房,阳台,浴室...反正,只要是能办事的地点,都被他放了两盒。
初栀一开始是反抗过的,只不过没成功罢了。
因为对方会在卧室,在某个时间点逼问她到底同不同意,那个时候的初栀都快要崩溃了,无奈之下,只能同意了。
所以,今天的她就被祁宴按在玄关处疼爱了。
他的力气大,时间又长,结束的时候,初栀的腹部被钉在玄关上,硌得难受。
好几天没回来了,祁宴怎么可能只要一次,于是,初栀又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次。
他们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多,等到祁宴抱着对方踏进浴缸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家里的温度一直是恒温26度的,初栀被他抱着泡在了盛满温水的浴缸里面,久违的惬意让她忍不住微微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祁宴十分敏锐的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低哑着嗓音问道:“舒服吗?”
这话问的,歧义实在是太大了,初栀干脆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她装作没听到,祁宴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他单手一捞就把初栀给抬起来,又放了下去。
初栀微微扬着脖颈,牙齿咬着自己的唇,不愿意发出声音来。
随着浴缸里面的水洒出来的越多,破碎的声音还是从她的唇缝中,不可控制的溢了出来。
等到初栀被对方抱出去,裹好浴巾,吹干头发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
她瘫软在沙发上,任由对方一边揩油一边替自己穿上了纯棉的睡衣。
穿好衣服,祁宴勾着头在对方的唇角轻轻一吻,“晚上吃什么?”
初栀没好气的睁眼看了对刚一眼,略微有些讽刺的说:“原来,你还知道今天晚上还没有吃饭呢啊,我以为你忘记了呢。”
祁宴今天得了便宜,所以即使被小姑娘调侃,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他勾了勾唇角,痞里痞气的说:“没办法,谁让隔了一次阻碍呢,不然,我真的能把你喂饱。”
祁宴一边说着不要脸的话,一边充满暗示性的摸了摸初栀的小腹。
这番不要脸的言论,瞬间就把初栀弄的红了耳尖,她咬牙切齿的冲着对方说道:“你,你不要脸!”
对于她的控诉,祁宴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十分坦然的接受了。
“嗯,我不要脸,我知道。”
“所以,你想好晚上要吃什么晚餐了吗?”
说实话,经过了一场这么激烈的运动,初栀现在只想赶紧躺在床上休息,已经不太想吃完饭了。
祁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他摇了摇头,不赞同的说道:“你胃不好,得听话,多少吃一点。”
最后,祁宴还是做了一点鸡蛋汤面吃,番茄汤炖的很浓,味道很好。
本来都不打算吃饭的初栀,险些吃撑,至于祁宴,他连碗都没用,是直接端着小汤锅吃的。
头一天晚上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大了,初栀这一觉一下子睡到了早上九点半。
早晨起床的时候,初栀有些烦恼的揪了揪身下的床单,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某人改变了好多。
原先的她,不论白天有多累,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都能自己起来的。
但是,现在的她,好像越来越不像原来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