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鸢打着出租车赶到南山别苑的时候,原本以为要想进别墅区还需要费一番功夫的时间呢,却没想到刚在保安亭露了脸,对方就二话不说的抬杆子让她进去了。
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妈的,老变态指定一定交代过了,这会正在家里喝着茶水等她呢。
越想越生气,沈清鸢恨不得直接拿刀把人捅死算了。
反正她从小到大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大不了同归于尽就是了,以两个人的家世来说,对方死了绝对比自己死了要亏。
只要祁庭亏了,那么她就是赚的。
沈清鸢站在别墅前,把藏在衣服里面的水果刀夹在了自己大衣里面的腋下,发誓等下进去就要捅死对方这个王八蛋。
她一边恨恨的想,一边输入密码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一进玄关,沈清鸢就把自己藏在腋下的水果刀给掏了出来,鞋也不换了,径直往客厅里面冲了过去。
她是来杀人的,换个鸟的鞋啊。
冲到客厅里面的时候一看,果不其然,祁庭这个老变态果然正无比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呢。
妈的,沈清鸢最烦对方这一套,在她眼里,喝茶就是找个杯子,丢一点茶叶,加入开水,放温就可以喝了。
祁庭是怎么弄的呢?茶几上喝茶的工具就占据了一大半的位置,什么茶宠啊,这的那的,摆了一大堆。
喝个茶,程序一大堆,又是泡茶,又是洗茶,一整套下来十分钟过去了,才能喝到一口茶。
最重要的是,对方这样的一系列行为,在沈清鸢看来就跟喝洗茶杯水一样,没什么区别。
沈清鸢才不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呢,她举着水果刀怒气冲冲的朝着沙发上的人冲了过去。
她是攒着劲去的,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对方夺了刀。
祁庭把夺过来的刀随意仍在茶几上之后,一把把沈清鸢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朝着她的屁股狠狠的打了几巴掌。
“上次说过了,不能再拿刀了,你是不是没记住,需要我再帮帮你吗?”祁庭说话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声调不高,语气也不重,但是就是让人感到莫名的害怕。
“滚,我要杀了你!”沈清鸢被气的,眼睛都是红的,一副看上去恨不得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样子。
祁庭把人转过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右手还缠着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布,虽然行动略有不便,但是还是把人桎梏在了自己的怀中,让人无法抵抗。
“手怎么这么凉?不是打车过来的吗?”他一边用自己的左手摩擦对方冰凉的指尖,一边轻声询问道。
沈清鸢挣扎着从对方的怀里站了起来,她生气的大骂:“你他妈管我怎么来的呢?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祁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从茶几上倒了一杯茶之后,浅浅的啜饮了起来。
他就那样不紧不慢的喝着,明明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却还是把沈清鸢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他身上上位者的气息实在是太浓重了,他就那样歪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喝茶的样子,就压得人无法喘息。
一直到这杯茶水喝完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了:“我之前说过了,你每说一次脏话,我就罚你吃点特别的东西,这才几天,就把家里的规矩忘了吗?”
说到特别的东西,沈清鸢一时之下没能忍耐住往对方裆部的位置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羞红了脸,最重要的是,对方这个老不要脸的,自己只不过是没忍住盯着看了几秒,对方就瞬间膨胀了起来。
霎时间,他就把帐篷给搭建好了。
“老不要脸的。”沈清鸢一脸愤恨,看样子恨不得朝对方邦邦来一拳。
“老不要脸的,配小色批不是正好吗?要不是我这张脸,和身材,你会愿意跟我吗?”祁庭慢条斯理的说。
沈清鸢:“......”
妈的,色字头上一把刀,悔不当初。
“你个不要脸的,当初说好了各取所需,你现在为什么要把我银行卡上的资金都给冻结。”
这两天沈清鸢一直在网上看车,终于挑选了一辆自己喜欢的小跑车,车是选好了,就是还没有驾照。
她又联系了个驾校 ,正准备交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银行卡不能用了。
几经周折,打电话联系客服,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怀疑她是非法收入。
沈清鸢一下就泄气了,别的她还能跟对方吵两架,非法收入这一点...确实没得洗...
但是,这都是你情我愿的,怎么能事后搞这一手呢。
祁庭看了她一眼:“祁夫人给你当你不愿意,非要上赶着把感情往交易上弄,我有什么办法。”
沈清鸢:“???”
大兄弟,你不要太离谱,当初是谁提出来的。
“滚滚滚,快点把钱还给我,咱们当初说好的,男子汉敢作敢当。”
祁庭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坐直了一些,朝着她招了招手:“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过来,我给你算笔账。”
见沈清鸢站着没动,他缓缓说道:“我看你要买车,要买房,还要把钱存在银行吃利息。”
“可是你知道车税要交多少,房产税怎么算,房产这两年的增值情况是什么样的吗?存钱,存哪个银行,存几年,利率都是不一样的......不好好规划一下,那些钱根本不够的。你过来我帮你算...”
祁庭这么一只老狐狸,精明着呢,不一会就把沈清鸢哄得一愣一愣的。
祁宴和初栀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祁庭给打开的门,祁宴看了他一眼,打了声招呼。
“哥,没事吧。”
祁庭摇了摇头:“小姑娘而已。”
既幼稚,又可爱。
祁宴站在玄关处朝着初栀看了一下,耸了耸肩膀:“看吧,我就告诉你了,肯定没事的。”
说什么对方拿着一把刀过去了,上一次是太突然了,再来同样的招数,祁庭肯定不会再被拿捏了。
初栀微微出了一口气,走到客厅看了沈清鸢一眼,对方正趴在那里,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自己的账本,写写画画个不停。
祁庭冲着他们招了招手:“要喝茶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祁宴拒绝了自己大哥的喝茶邀请。
初栀和沈清鸢告别之后,挥手离开了。
玄关处的大门刚被关上,祁庭就一只胳膊把沙发上的人给捞到了自己的怀中,抱着人,直接往卧室里面走去。
他轻咬了一下沈清鸢的耳垂:“今天戴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