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这都一周了,也没见好。”张桂芬摸了摸陆游的下颌处,看着上面乌青一片的痕迹,忍不住埋怨道。
陆游却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换个人,我得在医院住一个月。”
张桂芬听着他说的话,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那个姓梁的倒霉蛋,嗯...对方好像在医院躺了不止一个月的时间。
“哎,也不知道吱吱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联系一下我们。”张桂芬叹了一口气说道。
陆游看了她一眼,直言道:“你死了这条心吧,咱们几个早就被祁宴监视着了,初栀前脚电话打回来,祁宴下一秒就会发现。”
“哎。”张桂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叮咚,叮咚......”
家里的门铃响了,张桂芬抬眸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陆游认命般的叹了一口气:“好好好,我去开,我去开。”
门被打开之后,祁宴消瘦的身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才多长的时间啊,他身上的肌肉就消散了许多,原来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有些空落落的了。
肌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需要维持的,锻炼一停下来,慢慢的就没有了。
他头发乱糟糟的,眼下面的黑眼圈看起来吓人的很,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
陆游被这样的祁宴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人给扶住了,“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听到声音的张桂芬也连忙从客厅跑了过来,她也被眼前的祁宴给吓了一跳。
祁宴给她的形象,一直都是那种,张扬的、充满活力的、桀骜不驯的,看起来吊炸天的 。
现在的他从那种一看就知道一个人能打十个的那种形象,变成了随便找一个瘪三都能把他撂倒的颓废形象。
祁宴挣脱了陆游的动作,伸手拽住了对方的手腕,因为长期吃不下饭的原因,他身体虚弱的不能行,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是非常消耗力气的。
他红着眼睛,哽咽道:“你给她准备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啊,能不能告诉我,可以吗?”
他找了初栀许久,但是她那个身份证从来没有用过一次,所以他这边一直找不到。
当今社会中,不论是上学,工作,还是租房买房,都是需要用身份证的。初栀的身份证查不到,就证明她不用这个身份了。而他们的圈子里,能够做到这样事情的只有陆游一个人了。
陆游眼神闪躲了一下,挣脱了自己的手臂,刚想转身回客厅的时候,却没想到,后边的人因为他的动作,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咣当。”
祁宴的身体砸在地板上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很大。
他双手撑着地板想要爬起来,第一下的时候没起来,又撑了两下,这才成功的从地上爬起来。
祁宴一脸狼狈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慢慢的再次走到了陆游的身边,“你如果因为我打了你,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么,你打回来。”
“我让你打回来。”长时间没有进水的原因,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说话的时候隐隐约约有血丝顺着嘴唇流到了下巴上。
陆游听了他的话,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兄弟之间,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打了我一拳,就不把你当兄弟看了吗?”
“咱们仗着家里,平时确实没少干仗势欺人的事,但是,祁宴,你不能那么对一个女生。”
祁宴吸了吸鼻子,眼泪不受控制的又流了出来,他这些天哭得实在是太多了,眼睛疼的厉害。
“我知道我不对,知道自己没干人事,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告诉我吧,行吗?”
陆游站在原地没有动,脸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有眼神里面细微的闪动了一下。
祁宴又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我可以发誓的,我真的会改的。”
“我只是想去看看她,她不愿意的话,我不接近她,什么也不对她做,成吗?”
这么说着,他当即竖起三指,当着两人的面,开始发起誓来,“我发誓,我就远远的看着她,什么也不做,只要她不愿意,我永远不接近她,可以吗?”
陆游还是不吭声,祁宴又看向了张桂芬的方向,“我错了,我真的会改。”
“我真的错了,我不会再强迫她了。你也知道初栀的梦想,她那么优秀,不应该被耽误,她应该回来好好上学的。”
祁宴红着眼睛,哭着说:“我再也不强迫她了,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交...交别的男朋友也行,我只想看看她,行吗?”
张桂芬犹豫了再三,咬着牙问道:“你发誓你不会再强迫她?”
“我发誓,我真的发誓,如有违背,你们想让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你们想我什么下场,我就什么下场,我都愿意的。”
祁宴哀求着她,“拜托你了,我只想看看她。”
“看看就好,只看看就好。”他轻声低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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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省,一个偏远的五线小县城。
初栀结束了一天的打工,骑着自行车,到菜市场买好菜之后,准备回家了。
她和爷爷租住在一个城中村,一室一厅的格局,一个月450元租金,爷爷睡在卧室,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确实逃出来了,但是逃离祁宴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和爷爷改名换姓,生活在陌生的小县城里。
学校也没办法上了,没有大学学历,初栀只能做一些很普通的工作,一个月三四千元钱,既要付房租,还要养活她和爷爷两个人。
在骑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后,初栀来到了自己租房子的地方,是一栋三层的自建房,初栀租的房间在第二层。
钥匙刚插进锁眼里面,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是爷爷。
他跟着初栀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县城,不认识路,更没有认识的人,两人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不能联系了。
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窝在出租房里面休息,偶尔下楼转转。
他问过初栀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初栀并没有回答,爷爷心里虽然有了一些猜想,但是也不愿意逼问孙女,只能装着糊涂过了。
房门打开后,里面的摆设和空间便露了出来,一间不过几平米的客厅,除了一张沙发和茶几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厨房和卫生间更是小的吓人,卧室则稍微大了一些,放了一张一米五的床,以及一组简易衣柜。
“爷爷,我回来了,我先去做饭了。”初栀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
房间里面闷热不堪,小小的厨房里面更是如此,她机械性的做着饭,然后和爷爷一起吃饭、洗漱、睡觉。
她有想过那个人会找到自己,但是没想到,他会找到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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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文中祁家的背景(副国级),祁宴自己也能查出来的,就是用得时间长一些。
他只是为了更快的找到初栀,然后选择了陆游这边,不是说他比陆游弱的意思。
如果用找通缉犯的方式,来找初栀的话,也是能找到的。
有点这种背景的,真的很难逃。= =。
另:不要带入现实,不要黑我,我是穷逼,不是这个阶层的人,一切都是我的想象。
我是架空国家,不要骂我,大中华都是好官,没有滥用职权的人,千万别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