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站在原地,她只觉得对方抱的很紧,两个人的胸膛紧紧的挨在一起,她能感受到彼此随着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腔,也能感觉到箍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了。
她定定的站在那里,就这么被对方抱在怀里,抱着自己的人依旧在哽咽着,流进她脖颈里面微凉的液体也越来越多。
既然要参加舞会,初栀就穿了一双稍微带点鞋跟的鞋子,虽然对于经常穿高跟鞋的女生来讲,算不得什么。
但是对于她这个基本上从来不穿高跟鞋的人来说,就显得没那么轻松了。
从晚上出门到现在才多长的时间啊,她就觉得自己的脚有些受不住了。
她的情绪才刚刚起了变化,那边的祁宴就发现了,连忙把自己的头从对方的颈窝中抬了起来,先是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这才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怎么了,栀栀,是哪里不舒服吗?”
初栀虽然表面上摇了摇头,但是实际上却悄悄的曲了曲腿,想借此放松一下,却不想一瞬间就被祁宴给发现了端倪。
他本身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尤其是关于初栀的一切事情,更是细心的要命,自然一瞬间就发现了。
“是脚不舒服吗?”他一边问,一边蹲在了初栀的面前。
两只大手,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初栀的脚踝,另一只手准备去脱她的鞋子,好检查一下,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然,抬起初栀脚之前,也没忘记出声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栀栀,你....”
话还没说完,初栀就条件反射性的把自己的手按在了身前人的肩膀上。
祁宴见状,就那么蹲在她的面前,仰起头,唇角带着笑意,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也不怪初栀在这个时候条件反射,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祁宴每天早上出门和晚上回家的时候,都会蹲在玄关处替她穿鞋换鞋。
所以,她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么自然而然的把手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祁宴看了她几秒钟后,低声说道:“扶好。”虽然,初栀的手早已经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了,但是,他还是这么交代了一句。
他一手抬起了初栀的脚腕,另一只手脱掉了她脚上的鞋子。
鞋子被他放在了一旁,而初栀的脚则被他捧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脚后跟破皮了,大拇指和小拇指的侧边都被磨红了,鞋子是不是不合脚?”祁宴一边检查初栀脚上的情况,一边如此说道。
“嗯,不太合脚。”有点小,但是挤挤也不是不可以,所以她就没吭声。
祁宴把她脚上的两只鞋子都给脱了下来,勾着带子拎在自己的手里,随后双臂一勾就把面前的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去买点药,帮你处理一下行吗?”祁宴轻声问道。
要是放在从前,这个时候他早都抱着初栀离开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原地,等待着小姑娘的回答。
以前,小姑娘数落自己,骂自己的话,他不是没有放在心上。正是因为太放在心上了,所以才这么的诚惶诚恐,才这么的渴望改变。
他不止要改掉自己的狗脾气,还要学会尊重小姑娘的意愿,不能什么事情都随着自己的心意走了。
初栀刚开始下意识是要拒绝的,但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对方刚刚趴在自己颈窝中哭泣的模样。
她始终认为,就算两个人不在一起,祁宴也应该是从前那样张扬的模样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谨慎的。
“好。”她轻声回答。
说实话,从把初栀抱起来的那一刻开始,祁宴就一直是紧绷着的,他生怕小姑娘会生气。
因为他们之前说好了的,说好了只在远处看看的,是他实在忍不住了 。
所以当初栀答应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可以说是狂喜也不为过,这辈子都没这么愉悦过。
祁宴的眼睛,在此刻明亮的特别明显,他点了点头,开心的有些傻乎乎的了,“好,好,我这就去。”
药店这种东西,市区内每隔500米必有一家,祁宴当即就抱着小姑娘往前面的人行街道走了。
刚跨两步,走到台阶处,还没来得及抬脚,脖子上的手臂就紧了紧。
是初栀在拽他。
“怎么了?”祁宴立马就停了下来,一脸紧张的问道。
初栀转头看了看被他随意停在路边的越野车,那里并不是停车位。
“车子怎么办?”初栀轻声问。
祁宴野惯了,这么一点小事他从未放在眼里过,下意识就回答道:“没事,大不了让他们拖走呗,反正到时候也是他们....”
话还没说完,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急忙刹车了。
情急之下,他连忙找补,“那什么,我这就挪走。”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做一个五好市民。”祁宴收回了自己的腿,抱着人转身就往车子旁边走去。
时隔这么长时间,初栀再次坐在了这辆车子的副驾驶,在对方替自己系安全带的期间,她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
“还是之前的那辆车子吗?”
祁宴刚坐在驾驶位上,这会正在勾着头系安全带呢,闻言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嗯,是原先的那辆。”
“这辆车是德国原厂改装的,车身和玻璃都是防弹防震的,光改装费花了600多万。”
一般的车,也经不起他这么造啊,不是吗?
祁宴开着车,先是找了一个停车位停在了那里,车子停好之后,冲着对面的人说道:“我去买药?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好吗?”
初栀点了点头,“好。”
其实,家里药箱里面的药特别的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