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初栀躺在卧室里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心里发愁的很,有关于逃跑的想法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必须的逃,不然留在这里等死吗?她可不觉得陈让最后会放过她和祁宴,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你跟他有什么道理可讲。
一个又一个的逃跑方案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面模拟着,随后又被她一个一个的淘汰掉,很明显,这样的机会最多只可能给她一次。
一次不成功的话就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所以,初栀考虑的格外仔细。就这样一直想到了后半夜,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哗啦啦的响。
按理说在这样的声音下,人们会更好的入眠,初栀却躺在床上连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
她又不由自主想到了祁宴,也不知道他到哪里了,是不是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呢,是不是又要孤身一人冒险了。
人质的意义不就在此吗?如果没有她的话,双方交锋肯定是你来我往的,但是现在陈让手里有了她作为人质,他肯定会要求祁宴一个人前往的。
到底要怎么办啊,初栀躺在床上牙齿把嘴唇咬破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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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佤邦城镇西北角两公里远的密林处,祁宴带着两支精英小队已经赶到了。
祁宴换上了作战服,趁手的武器也都挂在了身上,就准备单枪匹马的潜进去了。
他这明显是送死的啊,其他成员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过去,于是,就出现了以前的这种情况。
祁宴表情阴鸷的站在那里,四个手下,两个抱着胳膊的,一个从后边抱着腰部的,甚至还有一个直接趴在地上拽着大腿的。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几个人淋得跟落汤鸡似的,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放手。
“松开!”祁宴咬着牙说。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用劲把抱在自己大腿上的人给甩开,谁知道那人使出了吃奶的劲,愣是被他甩了好几下,都没有甩开。
王思辰死死的抱着祁宴的大腿就是不肯松手,“我不松,死都不松,我不会看着老大你去送死的。”
“喊个屁的老大,我已经不是你们的老大了,喊名字就行了。”祁宴皱着眉,情绪俨然已经快要崩溃了。
他这些天,就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到了这个时候,俨然已经到了快要绷断的状态。
祁宴在别的事情上混归混,但是带队的时候,还是很有脑子的,最起码那种连累队员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由他带队的期间,他的决定不能说是完全没错,但是总归不会让自己的队员暴露在危险之中。无论在和任何的恐怖分子对战中,他们总是能够处于优势的状态。
抱着他手臂的戴子钧说道:“老大,你冷静点,别冲动,我们一起想办法。”
另一个青年急忙附和道:“老大,我们知道你急着把嫂子救出来,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更需要从长计议。”
王思辰点了点头,顺便把自己脸上的雨水往祁宴的腿上蹭了蹭,不然他被糊的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老大,你这次太不冷静了 ,嫂子虽然在他们手里,但是‘幽灵’摆明了想用嫂子把你引出去,就证明在你没彻底上钩之前,嫂子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王东也站了出来,“老大,冷静。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进去了,人没救出来,再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祁宴蹙了蹙眉,他也不是真的没脑子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现在下着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下雨天,声音和踪迹都会很好的被隐藏,确实是个绝佳的机会。
只要能把人从别墅里面带出来,只要能跑到丛林里面,祁宴就有信心带着初栀不被抓到,和他们成功汇合。
戴子钧是祁宴离开后,‘白狼’的新一任队长,但是他们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听从祁宴的指挥。
这次祁宴带过来的,除了有‘白狼’战队之外,还有一队‘辛巴’,他们的队长李俊豪走了过来,祁宴纵使不在‘白狼’队了,他的军衔到底是他们所有人当中最高的一个。
他朝着祁宴的方向走了过来,手里捏着一个防水通讯器,“祁大校,已经跟缅甸的军方联系上了,他们马上派人过来支援。”
‘幽灵’是东南亚最大的毒枭,掌握着整个东南亚的毒品动脉,手底下的私人武装部队,非常的强大。
跨国逮捕,肯定是要他国军方支持的,不然你贸然在他国的地盘上公然开火总归是不好的。
祁宴深吸了一口气,“不把人救出来,说这些都白搭。”
就算现在他们已经和缅甸的军方汇合了,人也有了,武器也有了,他们就能肆无忌惮的攻打上去了吗。
显然是不能的。
戴子钧走了过来,看着两人说道:“我觉得老大说得有道理,这场雨下得非常及时,等天亮雨停之后,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李俊豪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但是又提出了其他的意见。
“我同意今天晚上就把嫂子给解救出来,但是不能让老大一个人去。”
“我带两个吧,另外两个队员在别墅外支援。”
“好。”
“可以。”
两个队长都对祁宴的安排表示了赞同,他们整理了一下装备,趁着夜色,这就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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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栀在床上又躺了一会,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偷偷摸摸的起床,掀开被子,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她准备先在别墅里面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偷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有通讯设备的话也行啊,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联系一下祁宴了。
但是很可惜的是,别墅里面的房间虽然有很多,但是基本上都是空着的。
陈让的手下并不住在这里,他们住在外围的房子里,这里是一片别墅区,住着的全部都是他的手下。
初栀从别墅内,搜查到别墅外,什么都没找到,最后只在庭院外面找到了一个下午用餐时候,陈让丢出去的、形状诡异的爪子刀。
她拿着这个武器看了许久,还是选择收了起来,虽然诡异,但是到底是一个武器。
大雨已经转小了,蒙蒙细雨连绵不绝的下着,天边已经快要泛起鱼肚白了,到处都是雾蒙蒙的 ,看不太清。
她盯着天边看了一会,准备回别墅休息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很细微的脚步声。
很轻,很轻,但是她就是听到了。
她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胸腔里面的心脏不住的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下一秒,她就跌入了那令自己无比熟悉的怀抱。
来人一身雾气,紧紧的抱住了她,“栀栀别怕,我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