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的视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初栀正在和沈清鸢比赛游泳呢,但是看到他的来电之后也丝毫不意外。
毕竟,祁宴这个家伙,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恨不得每半个小时给你打一次电话,初栀对此早就习惯了。
问题是....他们在美丽国是有时差的啊,都不打算调整一下的吗?
两个人接视频电话的时候都是大直男大直女,只那么直愣愣的正面举着手机,两张脸就这么365度全面的展现了出来。
幸亏男的帅,女的美,不然看起来肯定很尴尬。
祁宴歪在卧室里面的沙发上,冲着她挑了挑眉,脸上的开心和眼神里面的想念一点也掩藏不了。
“媳妇儿,干嘛呢,头发上怎么都是水呢,京市下雨了吗?”
初栀摇了摇头,“没有下雨,我们在沈清鸢家里游泳玩水呢。”
“游泳?”祁宴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他急忙从沙发上坐直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手机拿远点,拿远点,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刚开始说到让她把手机拿远一点的时候,初栀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呢,等到祁宴后半句话冒出来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你....你能不能要点脸。”不怪初栀这么说对方,因为祁宴在这方面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祁宴虽然依旧是笑嘻嘻的,但是说话的时候语气却不由自主的急切了起来,“快,快,给老公看看,给老公看看。”
“你能不能不要乱喊......”初栀锲而不舍的纠正着对方对他们彼此的称呼,谁让她已经纠正过无数次了,但是对方还是不愿意改正呢。
听到她这么说,祁宴装作一脸伤心难过的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我特别想当着全世界的面这么喊,但是谁让我心爱的小姑娘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阿宴,你说了,你不会逼迫我的。”在这方面,初栀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则的,不是对方撒撒娇、卖卖惨就可以的。
祁宴一看小姑娘的表情沉下来了,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生怕自己的小姑娘因为这件事情又要生气。
一来他是真的不会哄,二来他也心疼啊。
“别,栀栀,别生气。”
他一着急,一双好看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使他看起来有些凶凶的,但是此刻说出来的话,却是软的。
“我...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要是不喜欢听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乱喊了。”
初栀停顿了一下,随后轻声说道:“我只是暂时不想提结婚的事情,至于你喊什么...我都无所谓的。”
事实就是这样的,祁宴无论喊她什么,她都会应声的,媳妇也好,宝贝也好。但是她不喜欢祁宴老是借机跟她提结婚的事情,她有自己的学业,将来也会有自己的事业,所以并不想这么早的谈婚论嫁。
祁宴还能说什么,他只能满口答应了。
“好,好,你不喜欢听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提也就是了。”
“嗯。”初栀也没生气,听到对方答应她了之后,心里的那点不悦自然也就消失不见了。
“对了,你和陆游不是在美丽国吗?你怎么不睡觉的啊,都不倒时差的吗?”她怎么看着现在的祁宴还是一副精力满满的样子呢。
祁宴随意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哎呀,最多就呆一周的时间,倒什么时差啊,还不够麻烦的。”
他这个人作息规律的时候也很规律,不规律的时候也是真的不在乎,就像是曾经执行任务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初栀蹙着眉,有些担忧的说:“那也不能完全不休息,干熬啊,你去休息一会吧。”
“哎!”祁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伸得直直的,伸了个大懒腰。
“你要是想让我睡,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先进卧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祁宴的表情特别的认真,初栀还真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当即就从泳池扒拉到一边,踩着楼梯上去了。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手机视频还开着呢,就是没对着脸了,正好对着初栀白花花还带着水珠的胸脯。
等到初栀走上去,再次把手机举起来的时候,那边的祁宴....祁宴已经已经开始流鼻血了。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
初栀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懵逼的想,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反正单看祁宴这个人的外表,你说他是那种情场高手都不为过 ,但是.....他却总是这么的有反差感。
“阿宴...你流鼻血了。”
最后还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的初栀,主动提醒了对方,祁宴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啊?我去....不是吧。”
刚开始祁宴听到的时候还很懵逼呢,在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什么之后,连忙伸手捂自己的鼻子去清理了。
他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弄得初栀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行了,你先整理一下吧,我回卧室等你。”初栀心想,不管有什么事,总不能流着鼻血讲吧。
“好,那你在卧室等我。”祁宴一边说,一边跑去浴室处理自己的鼻子去了。
洗了好半天,总算把鼻子给处理好了,在浴室里面的时候,祁宴忍不住心想,这事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小姑娘实在是太诱人了,他都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把人给办了。
处理好自己的鼻子,祁宴干脆也不往卧室里面去了,直接在浴室里面就把视频电话给小姑娘又给拨了过去。
初栀还是很担心他的,这边视频电话刚打过去,那边她立马就把视频给接通了。
“怎么样?没事吧?”初栀一脸担忧的问。
“没事,我这就是憋的。”祁宴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说。
初栀觉得这家伙有时候也实在是过于二愣子了,说话怎么就能这么直接的,她都怀疑对方压根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然而,这还不是祁宴最无耻的时候,她在五分钟后,见过了前所未有最无耻的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