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杰这时和王远走了过来,装作不经意的问:“许梦星你怎么在这里?”
许梦星又不傻,直截了当的问:“周逸杰,你跟踪我?”
周逸杰有些紧张的四处乱看:“我没有,我恰巧路过。”
王远也附和:“就是,这条路是回学校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许梦星看着周逸杰:“我以后的志向是要去西班牙做修女,我不会谈恋爱,也不会结婚生子,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什么?”此话一出,三个大男人都愣了,修女他们只在电视上看过,谁在现实生活中遇见过。
许梦星再次谢过苏启东,转身就进来宾馆,王远安慰周逸杰:“算了算了,你重新找一个,这姑娘看着就清心寡欲的,怕是思想上早就遁入空门了。”
苏启东也没想到许梦星竟然有这样的想法,那闻厌清没事就去工地上兼职,难不成就是为了攒钱给许梦星去西班牙当修女?他摇摇头,就骑车走了。
许梦星进房间时,闻厌清已经洗好在床上坐着了,她见闻厌清头发还有些湿,就进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出来,帮他吹头发:“哥哥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出来。”
闻厌清接过吹风机:“我刚没找到,梦星,我自己来。”
许梦星给他,就坐在床上,把他的裤腿卷起来,帮他擦药,药才抹上,闻厌清就放下了吹风机:“我自己擦就行,梦星你休息下。”
许梦星挡住他的手:“哥哥你就别沾手了,我一块儿弄了。”许梦星唯恐弄疼他,擦的很轻,擦完后,还帮他揉了揉,等感觉药吸收了,才把手放下,这对闻厌清来说简直就是酷刑折磨。
稍晚些,许梦星就回了宿舍,闻厌清要起身送她,就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好乖乖躺下:“启东哥说你们明天10点才有课,哥哥明早多睡会儿,起床就打车去学校,别坐公交车知道吗?”
闻厌清点点头:“梦星,你回去后打电话给我。”
“我学校就在旁边,一会儿就到了,哥哥你赶紧休息。”
许梦星才回宿舍,姜淼淼就凑上来:“梦星,王远说你以后要去做修女,是不是真的?”
“我骗他的,我毕业后就会有编制,再说了我哪有钱去国外当修女!不过淼淼,你别和其他人说,我觉得他们能这样认为挺好的!”
姜淼淼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梦星,你这招真厉害!”
闻厌清和陈亚楠的废钢生意越来越好,他脑子灵活,又能迅速捕捉到市场上的钢铁浮动信息,挣到了很多钱,只是好景不长,他们被人盯上了。
盯上他们的是本地的地头蛇,本来就是一群地痞流氓,但是他们老大做生意发了财。
一日,闻厌清正在和陈亚楠看今日的钢铁价格,就传来了砸门声。
陈亚楠站起来出去,就见阿龙带着江成和江伟两兄弟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不耐烦的开口:“你们要干嘛?”
阿龙丢了烟头,用铁棍砸了下防盗门:“楠哥,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最近和个大学生做生意发了财,金爷特地在小洋楼摆了酒,为你庆祝,叫上那个瘸子大学生一起呗!金爷想认识一下他,交个朋友。”
陈亚楠早些年出来,因为年纪小,又没读过什么书,就和他们混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实在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想方设法的从里面出来,只是没想到他这样的小喽喽还会被盯上。
“谢谢金爷好意,不过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就不去叨扰他老人家了。”
“楠哥,再怎么说我们都混过一段日子,没必要这么绝情吧!你也知道金爷的性格,你今天若不和那个瘸子一起去,我们不好交差啊!”
陈亚楠知道这些人的德性,如果不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跟你们去,厌清还要回学校,晚了不好。”
阿龙嗤笑了一声:“楠哥,金爷请的是两个人,你一个人去,是不把金爷放在眼里了吗?”
闻厌清在屋里自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起身出来:“亚楠哥,我们早去早回。”闻厌清知道现在的他们势单力薄,根本没有能力抗衡。
阿龙看向闻厌清:“这就对了嘛!难怪人家能读大学,识相啊!”
几人来到了小洋楼,闻言清就见到了传说中的金爷,五十岁左右,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亚楠快来坐,这就是小闻吧!真是青年才俊啊!我们不服老不行了!”
闻厌清跟在陈亚楠旁边,向金爷问了声好,落座后,金雄就开始唠起了家常:“小闻今年是大几了。”
“大四。”
“那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啊!只不过我那女儿被我宠坏了,学习也不好,被我送出去喝了几年洋墨水,前段时间刚回来,这样我叫过来给你们认识一下!”
闻厌清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用了金爷,今天你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什么不用,小闻你别客气!”
转头就和阿龙说:“把小姐叫过来,省得她一天说在国内没同龄的朋友,我今天让她认识一下!”金雄和善的表面之下,全是不容抗拒。
金雁琳不耐烦的从楼上下来:“爸,你招待你的客人,非叫上我干嘛?”
“我这不是让你认识朋友嘛!这是小闻,城市学院的,高材生啊!”
金雁琳看了过去,是比跟在她爸身边的歪瓜裂枣强,长得也不错,就主动过去打招呼:“你好,我是金雁琳。”
“闻厌清。”
金雁琳就坐到了他的旁边,菜上齐了,金雄就对宋亚楠说:“亚楠,你和小闻来和我干吧!我年纪大了,公司正是需要像你们这样年轻有能力的人!”
“金爷的公司是搞金融的,我们可能帮不上忙。”陈亚楠不愿意和金雄扯上关系。
闻厌清也了解过金雄,早些年在道上混的,后面替人坐了几年牢,出来后反而在政商两界混的风生水起,这里面的水深,他初出茅庐,自然也是不敢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