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星回头时,闻厌清也抬眼看了过去,一群不学无术的少年,他不屑一顾的勾了勾唇角。
向冉之他们班主任留着说了一些明天的事,所以她在这些人后面出来,见到许梦星,她连忙跑了过去。
何昊天见到一头金发,拄着手杖的闻厌清,直接笑了出来:“老师,你这救兵搬的有意思!”
许梦星把向冉之拉到一边,不理他们的嘲笑:“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何昊天耸肩笑了下:“不干嘛啊!老师,要不要请你喝杯奶茶?”
许梦星直接无视几人,挽上闻厌清,又叫上向冉之:“之之,回家吧!”
何昊天见她准备走了,吊儿郎当的来到他们面前伸手就要去拉许梦星。
闻厌清一把抓住他,声音冷得让人心底发寒:“小朋友,赶紧回去!”
“你才小……松,松开。”何昊天觉得自己的手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闻厌清甩开了他,何昊天直接摔到了地上,高宇成赶紧扶他起来。
“有本事我们去后边的小胡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姐姐,别去。”向冉之对着许梦星摇摇头。
“你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学习,别一天到晚的逞凶斗狠。”
许梦星觉得他们还不知道社会的险恶,只会在他们的小团体得瑟。
何昊天揉揉手,心有不甘的看着闻厌清:“敢不敢啊!”
“我不想赔医药费。”
几人被闻厌清的这句话逗笑了:“哈哈哈,本少爷不缺你那点儿钱。”
“带路。”
看见许梦星手上的淤青时,他心里就来了气,现在有人白送上来给他出气,他何乐而不为。
安杰带着保镖在路边时刻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一群人往旁边的巷子里走,他赶紧带人跟上。
许梦星挽着闻厌清的手臂,小声说:“几个孩子,吓唬吓唬得了。”
“梦星,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如果林曦不打这个电话给他怎么办?这几个在她口中的孩子,简直就是小混混,她难道还想讲道理不成?
许梦星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怎么还纠结这事儿呢?
“我想着你开会嘛!而且我觉得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
闻厌清的反问让许梦星知道他生气了,许梦星不说话了,只是微微低下了头,身后的向冉之也发现周边气压有点儿低,她发了条信息给谢野。
“野哥,你手机响了。”程羽把手机递到车底下给谢野。
谢野伸手接过来,就看见向冉之的信息。
“哥,我在学校旁的小胡同。”
谢野迅速从底下出来,穿上外套就往外走:“程羽,有人找之之的事,我出去一趟。”
程羽拿起桌上摩托车的钥匙:“我和你一起去!”
许梦星忽然的沉默让闻厌清觉得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凶了?
他轻轻捏了捏她手,声音放缓了些:“梦星,我就是担心你。”
许梦星点点头,她何尝不明白闻厌清的担心和着急,心里的委屈蔓延开来,她把左手抬高了些。
“哥哥,手真的好疼啊!”
这下换闻厌清愣住了,自从之前的那个误会后,许梦星就再也没叫过自己哥哥了,这忽然的一声,全是委屈,给他心都叫疼了。
闻厌清把她手拉了下来:“等会儿我们去看医生。”
胡同里有些黑,闻厌清抬头看了看周围,全是老化的电线,也没有监控器。
何昊天见他的样子,像是猜到他的想法:“放心,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人来,不会有人看到你们的惨状。”
“哈哈哈,就是就是,向冉之,你要不要再想想,过来当我们天哥的女朋友。”
“你做梦!”向冉之很讨厌他们,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欺负别人。
“生气了?啧啧啧,你生起气来也挺好看的!还有老师,你长得也不错!”
闻厌清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看向高宇成的时,全是冷厉。
安杰带着人过来站在闻厌清身后,何昊天看着四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满眼不屑。
“还有没有救兵的?能不能一次性来完?”
话音刚落,巷口就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向冉之回头就看见谢野。
谢野下车就冲了进来,把向冉之护在身后,眼睛警惕的看着所有人,看到许梦星时他很惊讶,特别是她制服左上方园丁小学的标志。
她不是闻夫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小学老师的制服?
闻厌清见到这个少年一直盯着自己老婆看,心里不爽,伸手就把许梦星揽进了怀里。
谢野收回视线就看向了闻厌清,一头不羁的金发,西装革履,还拄着一根手杖,原来这就是周屿口中的闻瘸子,日昇的闻厌清。
程羽停好车过来,见到这么些人,一时摸不清楚情况:“之之,你得罪这么多人呢?”
何昊天懒得跟他们废话,他们今天人多,占优势。
“给我上!”
闻厌清揽着许梦星往后退了些,四个保镖直接就上去开打,谢野把向冉之交给程羽:“帮我好好看着她。”然后加入了打斗。
安杰找的保镖是专业的,对付这些个学生简直就是绰绰有余,再加上打架不要命的谢野,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梦星,我能不能抽根烟?”
闻厌清看着那不要命的少年,又看了眼旁边的一脸担心的向冉之,不知怎么的就犯了烟瘾。
“你随身带着?”
闻厌清摇摇头,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许梦星又看向安杰。
安杰翻了翻口袋:“您等着,我去外面买。”
程羽离他们不远,自然听见了,他现在也看出来了,他们是一伙的,都打何昊天一群人,他从包里拿了出来给他们。
许梦星也不客气,拿了一根:“再借个火。”
程羽把打火机递过去。
许梦星把烟给他,拢手给他点上,就把打火机还给程羽:“谢谢你。”
“客气了。”
闻厌清吸了口,吐出来,透过烟雾看着他们,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趁乱跑了,只剩下叫嚣得最猛的,还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