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东哥,我老公说的是事实啊!”
苏启东觉得自己就是自讨没趣,耸了耸肩膀,就去旁边安静站着了。
程可挽着姜维平进去的时候,梁玥就开始阴阳怪气的说:“要不是文杰执意要你,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进我们吴家的门?”
“那梁阿姨就找个能进你们吴家大门的姑娘去“享福”。”
最后那两个字,程可咬得极重,却满满都是讽刺。
“你……”梁玥指着她,手指都有些颤抖。
吴文杰昨天受了伤,今天腰上绑了支架,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吴文杰,除去各大世家不可避免的聚会,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我可以理解你是为了钱想要娶我,可是我已经决定放弃程家所有的财产了,所以你没有必要再执着下去。”
程勇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问:“可可,你当真愿意放弃程家所有的继承权,包括奶奶的那一份?”
“三叔,我愿意,只要你们同意,我可以立马签署协议。”
程老太太马上站了起来:“我不同意!可可你糊涂啊!”
她昨天回来就看到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所有东西都在,唯独那户口本没了。
她那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抓着程可:“可可,奶奶不让你出去,就是怕你遇上不好的人,这才多久,你就学坏了!”
程勇过来搀着老太太:“妈,可可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就随她去吧!”
“她又不是你闺女,你自然这么说。”
“奶奶,你若是真为我好,就让我走吧!您知道吗,当我知道要嫁给吴文杰的时候,我已经去锦山看好了墓地。”
程老太太被她这话吓得退后了一步,抬手就要打她。
今天姜维平反应快,立马就把程可护进了怀里,老太太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背上。
“你个不孝子孙!好,既然你都说到这地步了,就签!从今往后,程家的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和你没有关系!”
程可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奶奶模糊又陌生,最终她抬头看了下房顶,紧闭了下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姜维平看着心疼。
他搂着可可微微转了个身:“可可,你看,不止我,梦星他们都在,所以别怕!”
许梦星对她温柔的一笑,包括阿超他们,也很有安全感的站在那里。
“可可,接下来交给我。”
“好。”
姜维平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程先生您好,您方便的话,现在让您的律师把协议带过来,我们一起看看。”
程勇看了自家老婆一眼,又看了看程家其他的兄弟姐妹,谁也不愿意出来当这个恶人。
“程先生,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大家就不要互相推让了,尽快签字,你们也好重新分配。”
姜维平本来就是人事应酬这一块的,就他几个那副样子,怕早就私下拟了几百份协议了。
程明也不想再耽搁下去,站了出来:“我让律师送来。”
等待的这个间隙,程叙打量了下姜维平,又看了看站在厅外的一群人。
“姜先生,我们程家可是正经人家。”
“程先生,是觉得我不正经?”他就知道闻厌清穿那身会抢他风头,还带那么多小弟,别人不多想就怪了。
“可可既然认定了你,作为她的家人,自然是想多了解一下。”
姜维平故意放低了声音:“我是做地产的,正经生意人,外面都是我兄弟,他们在道上混的,程先生有所不知,这年头生意难做,没点儿黑白两道的朋友,怎么震慑小人?”
程叙一听,心里更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只想赶紧签字了事。
律师来得很快,完全证实了姜维平所想,他们早就私下拟好了协议。
程可看了看,姜维平又让黄律师进来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程可就爽快的签了字。
吴文杰突然开口叫她:“程可,现在你一无所有了,但我还是愿意娶你,这是你的福气。”
“吴文杰,这福气你自己留着吧!”
程可一向恬静温和的眼底盛满了笑意,她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实在忍不住。
“对了,这是我先生,姜维平,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收起你的白日梦吧!”
“什么!我们有媒妁之言,你竟敢毁约!”
“不是,姓吴的,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实行自由恋爱,不过……”
姜维平上下看了看他:“你这也无法实行,唉,没办法,谁让我和可可是天注定的呢!”
姜维平眼里的不屑和鄙夷,让吴文杰气的就把手里的茶杯砸了过来,姜维平赶紧揽着程可躲到了一旁,茶杯在脚边碎了满地。
“可可你别说,他这力气挺大的,连杯子都能砸碎,不过你家这杯子值不值钱?”
程可和姜维平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大多数说话都有些傻傻的,哪里像今天这般能言善辩。
“不值钱的。”
“妈,我们走!”
吴文杰不想再待下去了,他万万没想到两人会领了证,那这几天他在他们面前,岂不是像跳梁小丑一样!
梁玥也被气到了:“从今以后,我们吴家再不与你们程家来往!”
程勇他们无所谓,程家是做糕点的,吴家是做衣服的,商场上没有交集。
出去后,吴文杰看到扶着闻厌清的许梦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愿意嫁给他?”
同样都是身体上有残疾,为什么许梦星会愿意,而且他听舒兰兰说过,这闻厌清家世很差,还是个父不祥的杂种。
而且他能看出来,他们在外面站了快两个小时,这闻厌清明显有些站不住了,身体大半部分都倚靠在了许梦星的身上。
“因为他是闻厌清。”
吴文杰冷笑了一声:“呵,如果他像我这样,你就不会嫁给他了。”
“吴文杰,请你不要诅咒我先生。”
“我就知道,我就假设一下,你都不敢回答。”
许梦星觉得这就是个爱撞南墙的神经病:“吴文杰,这样的问题,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