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华东就要守不住了?”
云浅疏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结因基地不是派人去帮忙了吗?”
白明星叹息着摇了摇头:“杯水车薪而已,听说本来还有一战之力,但是韩萏为了重伤鸩动用了不能言说的力量,至今还在昏迷当中。
江南韵与她一体,承担了一部分伤害,也无法再参与战斗。
车轮战,人类哪能吃得消,消耗太大了。”
云浅疏困惑地“啊”了一声,饭都吃不下去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力量?与她一体是什么意思?
这都什么跟什么?”
白明星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华东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人转述的。
他们二人是夫妻,一个道士一个预言家,有些奇怪的联系也算正常。”
【“云浅疏,你可以提出前去华东。”】折耳在云浅疏识海中突兀开口,【“时机成熟了。”】
云浅疏听着折耳的话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想和她没有多少关系的江南韵与韩萏,搁下了碗筷引导他们的思路:“怎么办?我要现在过去吗?”
“不行,这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嬴弱水试图阻止她的念头,“你一周前就在着急,这几天根本都没有静下心来修炼。
你的异能现在才五阶后期,怎么能保证将鸩也转化为新人类?”
“我觉得他们可能等不到我能够完全将鸩转化为新人类那个时候。”
云浅疏倔强地说,“反正我已经卡在五阶末期三天了,不如现在一边往华东去一边升级异能。”
折耳既然说时机成熟了,那么现在过去绝对没问题,她一定要说服嬴弱水动身,说服不了也没关系,不管他态度如何她都要为了任务离开。
“异能升级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嬴弱水不能理解云浅疏的想法,“才三天而已,这不是太正常了吗?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
“你说呢?”云浅疏直接看向白明星,“明星姐,你是指引人,你觉得我现在应该行动了吗?”
白明星对上云浅疏充满希冀的目光,还是不顾嬴弱水否定的神情,妥协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应该去华东阻止鸩伤害更多的人类。
我们已经在结因基地待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你的进步虽然还不足以匹敌鸩,但是也不可同日而语,不试验一下谁也不知道你现在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如你所说,我们大可以一边赶往华东一边继续升级异能。
华北基地就算有东北基地和流北基地的帮助,能够坚持到哪一天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华东基地危在旦夕,我想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
嬴弱水显然有自己的考量:“现在过去为时尚早。
为什么不等到旧人类所剩无几时再采取行动?
在和平之后,新旧人类之间绝对会产生矛盾,而新人类显然会是最后的赢家,所以两者的比例自然是新人类越多越好。”
“不是?你什么意思?”云浅疏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然怎么会听到男主这好像反派一样的发言?
白明星见多识广,明白了嬴弱水的意思:“你想让鸩的丧尸大军把尽可能多的人类变成丧尸,再让小云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获得战后的话语权?”
“没错,我这可是为了大家好。”嬴弱水对表情茫然又震惊的云浅疏道,“新人类的基数虽然大,但是那么多的丧尸,手脚齐全的可不在多数。
所以当然是能够被转化的丧尸越多越好,这样才能保证新人类的数量。
根据罗洲和北米洲的情况来看,新旧人类定然会在战后爆发矛盾。
有可能是因为旧人类在末世中所受的苦痛,有可能是因为新人类对自己新生身份的自满。
对于新人类而言,世界各地出现的预言,会成为他们巩固自己身份地位的倚仗。
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你会被囚禁,成为他们揽权的工具。
对于旧人类而言,你也象征了新世界的开始,他们也极有可能控制你的行动,用你来胁迫新人类,让新人类成为他们的奴隶。”
云浅疏表情里是明明白白的困惑,她“啧”了一声:“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听不懂?
不是,你从哪分析出来这些没有根据的理论?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怎么可能好好的就被人囚禁了?”
云浅疏实在想不通嬴弱水的“良苦用心”,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拯救全人类吗?他在那儿阴谋论什么?
“你不懂没关系,你总应该知道我得意思了吧?”
嬴弱水看向白明星,期望她能够和他统一战线。
反正他的观点是为了云浅疏好,白明星是个明白人,她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提议。
嬴弱水希望能够完全控制旧人类,末世已经混乱了太久,重建迫在眉睫,他不希望政权之争影响他拥抱新世界的速度,那么现在拖住云浅疏的时间、这一时的忍耐是值得的。
白明星道:“我不能完全同意你的想法。
你所得出的结论都是在听姒家人梗概了罗洲和北米洲的情况之后,可是我们和那些外国人生活在截然相反的社会环境当中。
他们是坚定的个人主义,我们华国奉行集体利益高于一切,我们都具有奉献精神,我们将民族的安危至于个人的安危之前,你完全没有必要做最坏的打算。”
白明星也接到了系统的任务,她们现在就应该出发。
无论嬴弱水到底怎么想她们根本不需要在乎,关键是白明星担心自己不跟嬴弱水说清楚,嬴弱水会提前实行他嘴里说的“囚禁”,那就得不偿失了。
嬴弱水怀疑自己眼拙高看了白明星,她竟然能够说出如此充满理想主义风格的话。
他语调深沉地说:“我们不能为你的天真支付高昂的代价。”
云浅疏站起身,神情坚毅:“我可以。”
她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你干嘛去?”嬴弱水没想到这人说着说着就走了。
云浅疏心虚地声音远远传来:“我去找姒家人和他们说走的事!”
听她的声音她应该是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