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可夜王的手却是止不住的在颤抖。
他的大脑想要杀掉这个胆敢冒犯他夜王威严的家伙,可是他的身体却已经开始警告起了这个名为凤仙的凡人——再打下去会死!
“会死?
我的身体什么时候会出现这种愚蠢的想法啊!!”
夜王想要强行控制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想要左手高举挥舞着他的那柄巨伞冲向这个要将他的一切夺走的家伙,杀掉他!
他战无不胜的名号、他的尊严、他的吉源…
如果他战败了,那么他通过掠夺得来的一切也通通会随着他的失败而消失。
他好不容易夺来的这一切绝不允许有其他任何人夺走!
可…无论他的大脑如何的激动、如何的愤怒,他的身体始终犹如被钢筋钉在了那里一样一动不动。
(可…可恶动起来啊,我的身体!)
“听说这里还有一个叫日轮的女人吧,是被你这个老头子关起来一直不让接客的…”
说着杨开舔了舔嘴唇。
“等把你干掉以后,我就要试一试她究竟有多润——”
“砰!!!”
一瞬间的功夫
杨开的脑袋就被凤仙狠狠的砸在了墙上。
“日轮是老夫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夺走老夫的东西!!!!”
只见凤仙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早已赤裸的上身已经开始渗出血珠来,这是他理智突破了身体的界限强行动弹的结果,同时这也表示了他身为夜兔的嗜血本能已经成功苏醒。
“呵呵呵…明明一切都是夺来的,你倒还蛮看重这些东西的嘛,你越是看中我就越是恶心。”
左手巨伞上的阻力不断传来,让凤仙止不住的将全身的重心都压在了左手之上,想让那伞尖死死的将杨开的脑袋抵回墙里。
可这只是无用功罢了,没有任何其他的姿势,仅仅是用腰进行回力杨开的头就一点一点的将伞尖给抵了出来,让凤仙的双脚在地上留下了俩道深深的长痕。
“你已经输了!”
杨开的脑袋向后轻轻一仰,随后重重往前一敲。
凤仙的左手瞬间脱力,其伞柄直接飞出左手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脑壳上。
“翁——”
凤仙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耳边尽是嘈杂的声音,眼前的杨开也由一个人变为了四个人。
“这根本就是在猫戏老鼠…那个凤仙居然会被人打成这副模样。”
打斗的阁楼边上,此时已经布满了百华的人。
百华是吉源自行组成的自卫队,用于处决一切不付钱闹事的男人和敢逃跑不卖夜的女人。
而她们的首领月咏则是紧张的看着底下的战况。
她当然希望这个统治者无尽黑夜的夜王被人打倒,可是眼前这个和凤仙战斗男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她刚刚可是听的真真切切的,他要对日轮动手!
日轮是她月脉在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太阳,她呆在这里面战斗建立百华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日轮。
可是凤仙要是被打倒的话凭借她和百华的力量好像根本守护不住日轮,不对,哪怕是在凤仙的时期她也没有能够守护住日伦。
“对啊…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保护日轮,可是现在我却在担心凤仙要是被打倒了以后的事情。
明明凤仙也一直在伤害着日轮,我却因为害怕凤仙的力量一直选择沉默,凤仙也好那个男人也好无论是谁,我绝不能再让他伤害到日轮了!
对了!我现在应该做的并不是在这里站着!”
月脉看着底下已经摇摇欲坠的凤仙忽然想到这就是救出日轮的最好时机,于是立刻转身就跑向了高楼。
“首领你做什么去?”
身旁看着月脉忽然转身离开的手下疑惑的问道。
“你们继续盯着,我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会比现在凤仙大人被打倒还要重要呀?”
手下有点摸不着头脑。
只见底下凤仙已经被打趴在地,连带着他手中的那柄巨伞也已经被折断了。
“我…是绝对不会把日轮交给你的!
伞断了我还有手,手断了,我还有牙齿,即使到地狱里去我也要把你带下去!!”
趴在地上的凤仙用出了他的最后力量,浑身向前一跃,张大了他的嘴巴就要咬向杨开。
可就在此时无数的光从天上直射下来晒在了凤仙的身上,让他疼痛难忍的从飞跃的空中掉落无力的侧躺在了地上。
原本就害怕太阳的夜兔一族外加上多年没有接触过太阳,这种恐怖的反应直接让凤仙的浑身上下都开始干枯起皮,而凤仙也是再也没有力量从地上爬起来了。
“呐,别说我不照顾你,看你老成这样子了也没见过几次太阳今天就让你见一见老朋友。”
吉源用来遮挡天空的舱门被杨开用数据模拟给打开了,太阳直接暴露在了空中,整片吉源都享受到了太阳光的照射。
“其实吧,你就是被春雨给坑了,本来你不来招惹我,我哪会来招惹你呢?
现在好了,不仅仅是赌场还送了个吉源给我,我都在奇怪春雨的老大是不是我认识的什么人了,不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咳咳…哈哈哈哈你这家伙比我还会掠夺啊,以为打倒了我整个吉源就是你的了吗?
你不过是打倒了我而已,我的上面还有春雨…呵,算了…”
凤仙本来不服气的还想说很多,但是说到后面却又放弃了。
春雨并不是他的东西,春雨的人也更加不会因为他一个已经死亡的老兔子而找人报仇。
说到底原本春雨这一次找杨开,如果不是他们挑衅在先的话,这一次会不会打起来都不一定。
这是凤仙忽然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他的一切都是抢来的自然就没有抢不走的东西,而且他就快要死了,到头来他没有一点东西是属于自己的。
这样想着他就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
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无数的画面,年轻时的在族中的学习,壮年时在宇宙中的战斗,老年时退下来碰到,一直让他神魂梦萦却怎么也得不到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像他始终掠夺不到的太阳一样,如此的耀眼。
忽然他闭上的眼皮上出现了一抹橙黄,紧接着他的浑身上下的的疼痛都感觉消失了一样。
“这个是…这个感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