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傅易愠从她身体里出来,无力的倒在她身边,自从二人亲密以来,从未像今日这般放纵,说来也怪,那寒冰竟没将她冻成冰块,一般的人很难受得了那刺骨的冷,玉芙蓉不仅承受了,而且还融进身体里,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她抬眸“可还冷?”
他回神,微微摇头“这病只怕会传染给你,每月的这一日都会变得刺骨,若是冷了,便来寻我。”
她嗯了声“为何从不告诉我你有这疾?”
他嘴角微微扬起“不是什么大病,何须如此担忧。”
“不是担忧,若今日进来的是其他女子,你可如何是好,方才你被冻之时浑身无力···”
傅易愠一只手按住她的嘴“哪个女子敢像你这般大胆,闯进我的房间?”
她一怔,辩解道“此时没有,未必以后没有,若是以后真有这样的女子,你该如何是好?”
他轻轻一笑,“即便有,她也近不了我的身,有你一个已经够我发愁的,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其他女子?”
她脸上虽担心着,但被他这一说,心里的担心也跟着放下了。
看着他,“俊儿的事,你可知晓?”
他点头。
她挑眉“真不打算帮我?”
他嗯了一声。
玉芙蓉瞪着他“你就不怕他真与我做那事?”
他嘴角微微上扬“你愿意与他?”
她撇嘴,心里却不是滋味,以前若是遇到这种事,他早就出手,哪里会等到自己去解决,如今俊儿来了,他不但不帮忙,还在一旁看笑话,简直能把她气死。
傅易愠知晓她生气,收手将她搂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愿帮你,如今俊儿从皇后找了顶官帽子,目的无非是权衡宫内势力,若是打着皇后的幌子入住你那里倒是个好主意,我也省心去请他了。”
玉芙蓉挑眉“你让我跟一群男人住在一起?”
他轻笑“你不愿意?”
她咬牙“自然不愿意,就算我能把持的住,万一哪一日他们哪个神经错乱,爬上我的床榻可如何是好?”
他笑着“他们敢吗?”
玉芙蓉虽性子好,可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
傅易愠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放心的将那些个男子都弄进她府上,一来遮人耳目,二来练手对抗外敌。
被傅易愠这一句话说的,玉芙蓉已经再无其他语言,闭上眼索性不再想那事。
他见她要睡,伸手将被褥往她身上拉了拉“梅氏明日到都城。”
玉芙蓉猛地睁开眼睛“你收到信儿了?”
他摇头“万梅生的人在城外看见他们,想必是在等明早开城门。”
玉芙蓉复杂的看着他,猛地坐起身,“走,收拾东西,今夜便离开这里。”
他一怔,继而笑着“怕他来把你带走?”
她心里不是滋味,她不是怕死,她怕的是他受伤,若是往常,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可如今不一样,他一个凡体,如何对付天君,而且那人究竟有多厉害,她根本不清楚。
傅易愠见她愁眉紧锁,笑着将她拉入怀里“在他来之前,我已经查了他的底细,这些年他隐居乌国,从未派人来查过你,想必当务之急并不是来抓你回去的。”
玉芙蓉一怔“那他是···”
“当年我们对战,他并未从我这里讨到什么好处,锁心链被我一剑劈碎,若是猜的没错,他此次下凡,怕是为了寻那锁心链。”
他看了她一眼“还有一事要告知你。”
她抬眸“何事?”
“他虽是天君,但凡间的他只是天君的一脉心魂,并没有天君的能耐,你无须害怕,况且他并不记得你,如今来这,我们只需装装样子便可。”
“可是他送我的手镯···”
“那手镯并非是你的,梅氏让五娘带来,只怕是在寻他想要的女子罢了。”
玉芙蓉更加不解“他想要的女子?”
傅易愠笑着点头“男子到了年纪,都会开始寻觅能与自己相守一生的女子,他已是将婚之际,自然也在找寻着。”
玉芙蓉这算是明白了,这梅氏虽是天君,但也没有天君那般能耐,没了仙体护着,她自然不必怕了。
想通这点,这才安心的窝在他怀里“既然不足为惧,为何还要与万梅生等人联手?”
他看着她“若不将他们拉拢来,他们定会自成一队,成为皇后的得力臂膀,那时再与我对抗,便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玉芙蓉凝眉,“万梅生对我有心,若是放在我身边,很容易出事。”
他笑着“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了。”
她撇嘴,成日与他相处在一起,再隐蔽的心思也能看出丝毫。
他淡淡开口“他年少时确实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玉芙蓉一怔,看来自己确实没有记错,当年那个孩童应该是他。
抛开脑子里的回忆,看着他“等俊儿入府之后,我便搬来你这里常住。”
他温柔一笑“我倒是求之不得。”
玉芙蓉没想到他这么快答应,心里猜测着,估摸他也怕自己与那些男子有个什么,到时候他就是哭也来不及了。
心里得意着,嘴上笑着开口“若我真与他们有个什么,你会怎么办?”
他摸着她的小脸“当然是杀了他们解气,还能怎么办。”
玉芙蓉挑眉“你舍得杀他们?”
他笑着“我怕你不舍得。”
她推开他“我有什么不舍得。”
他翻身压住她“那我要是杀苏云鹤呢?”
玉芙蓉浑身一震,眼神片刻的失神,那句话如同烙印一样刻在她心上。
他说的不错,谁都会死,包括苏云鹤,尽管知晓了苏云鹤的真身,可依旧对他有种剪不断的情,明知道自己已经与他不再有任何机会,可就是忘却不了他给自己的一切回忆。
她的痛苦,被他尽收眼底。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舍得?”
她苦笑“他是你,你是他,我不舍得他,便是舍不得你。”
他凝眉,这圈子绕来绕去倒上了自己身上。
苏云鹤是他心头的一块难以去除的毒,有他在一日,他便担忧一日。
哪怕他是自己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