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四皇子身体表面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太监们也仔细检查了私密部位也并没有受伤。至于为什么会晕倒,可能是伤到了头部,或者是受到了惊吓,臣等还得进一步的检查。”
女帝紧紧的握着阿澜的手,轻声的呼唤着:“弘儿,快起来。母皇带你去骑马。母皇让人给你做了好多漂亮的衣服,你快起来试一试。”
阿澜: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些东西能吸引我吗?
阿澜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内心还是蛮感动的,母皇竟然如此疼自己。
冷霜一家人已经开始打包东西,着手打道回府了。
她的身份泄露了,这里终归不是久留之地。能有一次刺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阿澜和她们商量的就是她们先回去,他拖住女帝和三皇女。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醉酒在家的淳于悦,此时已经酒醒了。
她一睁开眼,手下的随从就告诉了她这件了不得的大事,女帝还传唤了她。
她顾不得此时还在剧痛的脑袋,咬了一下唇,她明白是自己闯祸了!
喝酒误事啊!
她急匆匆地跑到宫里为淳于曼求情,刚好碰到女帝训斥淳于曼。
女帝扬了一下眉毛,看着淳于悦,就有一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的感觉。
她还没有派人去把他带过来,她自己就撞枪口上了。
“老三从来没到过赤焰国,也没见过伤害雾戈的凶手。她这次这么鲁莽的跑去刺杀,里面有你的关系吧。”
淳于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儿臣当时喝醉了,胡说八道,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才酿成今日的祸事。儿臣该死。”
“朕不相信你一点都想不起来。”
“儿臣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淳于悦是真的断片了。
“行,你不记得了,她记得!你来说!”
淳于曼也不藏着掖着,将昨天晚上淳于悦告诉她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说那个女子是杀害雾戈的凶手,你有证据吗?”
“没有。这只是儿臣心里的猜想。儿臣也不敢确定,只是心里郁闷得慌。”
“无凭无据。你就指认她是凶手。”库栗女帝愤怒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转身指着三皇女淳于曼“而你,就跑去刺杀?”
“母皇,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淳于曼梗着脖子说。
“你知道你四皇弟喜欢她吧?”
“知道,不然也不会和七皇弟决斗。可那又如何?难道雾戈的仇就不报了吗?”
“你!这个人如今在库栗国是个街知巷闻的人物。你四皇弟也喜欢她。你就这么随意的找死士去刺杀?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女儿?
就算你想杀他,你也不能这样杀呀!你好歹也给自己找个借口吧。你如今师出无名你知不知道!”库栗女帝气的浑身颤抖,把扶手拍得啪啪作响。
要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要是秘密暗杀掉了也就算了,可是连南磷国的国主也给牵连了进来。
这件事没有一个像样的说法,库栗国可是要丢大人了。
堂堂一个皇女,仗着自己的势力在京城行凶,视国家律法如无物。
自己如果偏袒她,那在别人的眼里就是昏君。
如果自己惩罚她,如何量刑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如何量刑才能保住自己的威望?如何量刑才能够给冷霜一个说法?如何解决这件事才能稳住自己的宝贝儿子?
在女帝一筹莫展的时候,侍卫急匆匆地冲进了房门,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呼吸急促,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女帝非常的不悦,声音也拉高了不少。
侍卫脸色唰的白了,单膝跪地,一脸苦相的说:“陛下,不好了,端木国主在回行馆的时候遭遇了刺杀。对方大概有四五十人。”
“这么多人混进京城,都没有人发现吗?京城的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端木国主现在如何了?”库栗女帝又惊又气!
侍卫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听着女帝的训斥,一直都不敢出声,直到女帝问起端木卿的情况。
“小的回来的时候。端木国主手臂受了一些伤,其身体并无大碍。”
“赶紧通知御医过去啊,别怠慢了端木国主。”端木国主将来可是有可能称为弘儿妻主的人啊,那就是她的媳妇!
侍卫领命出去了,她此时腿脚有些抖,她真怕刚才死在大殿里。
“好家伙,所有人都不把朕这个女帝放在眼里,都在朕的眼皮底下搞事情。来人,京中的治安应该整顿了,封锁城门,抓刺客,顺便把今日翠叶城城防当值的人都抓来问罪。”
一个附近的侍卫战战兢兢的领命退了出去,心里暗暗的想着城防里有没有自己的亲朋好友?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能脱罪呢?
“你们两个随朕去探访端木国主。”库理女帝揉了揉眉心,心里烦躁不已。
她嘀咕道,这两天是怎么了诸事不顺的样子。
“母皇,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有人将祸水栽赃到咱们姐妹俩的身上?”
女帝回头深深地望了淳于悦一眼,似乎在说你还不算笨。
阿澜自从女帝走了之后,便从床上起来了,他刚想要舒展一下根骨,没想到就听侍卫来报,端木卿遇刺了。
此时,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自己装昏迷了,不能过去看,也不能有所表示呀。
他就说了国不可一日无君,长途跋涉到这边,肯定会有意图不轨的人要她命。
没想到那些人居然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端木卿还没有出京城就急着动手了。
“赶紧派人再探啊,还傻愣着干嘛?看看有什么伤药,顺便带过去,记得要拿好的呀。还有,还有,不要让人发现了。”阿澜只能偷偷的让人送些药,关注那边的动向。
冷霜一行人驾着两架马车来到一个小巷,准备出城门口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贴上了他们的马车,倒在了车头上,她们只能停下来。
这人把自家崭新的马车都给弄脏了,邬娜和茅梓娩皱着眉头,则牙咧嘴的看着眼前倒在车头的人。
邬娜看到差点就一剑把这个人给挑开了,可是她又觉得眼前的人莫名的有些眼熟。
她走近再仔细一看,哟吼,这人不是端木国主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