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吓出了一声冷汗,摁着自己的束带,远远地走开了。
这让后面跟来,也跃跃欲试的圆脸女孩,臊的脸唰的就红了,她低下头,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幕似的,急忙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进去。
“呜呜,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被连番拒绝,肉球明显情绪失落了,坐在地上看着往外冒血丝的伤口,两眼蓄泪,那架势,给个白麻布就能哭上个三天三夜。
“你怎么会没用,你太有用了,你,你过来,”白若溪有点后悔刚才出手了,这女孩知恩图报的力度也忒大了些,“这里人少,草高,蹲下来根本看不见头,距离那个小眼睛又远,我们就在此地解决了吧?”
“怎么解决?”肉球止住了抽泣,眼睛眯了眯,看着白若溪还抓着束带,绑绳明显不会自己断开的手,颇有点耿耿于怀的样子。
“别,别,别,这个不用。”白若溪忽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以前都是等别人走的时候,再解决放水问题的,现在看来,这肉球是不依不饶了。
此刻肉球的伤口上还浸着血,仔细看那伤口就像咧开的石榴嘴似的,狰狞可怖,她却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伤心,却是因为要谢她。
她也得满足肉球要表现的心不是。
而且马车里边空气不新鲜,她这伤口要是不及时止血,很可能会化脓感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白若溪眼珠一转,“既然你那么想要谢我,那个,你帮我看着点人,我给你找点止血的药,行不?”
“行!”
肉球痛快地应着,泪花里都是被认可的笑,“可这绳子?”低下头还是在她的手上打转。
白若溪拍拍她的肩膀,当着肉球的面,三两下卸下了手上的绳子。
“你,你,你……”肉球瞪大眼睛,惊,蒙,喜,愣的表情在脸上走了个来回又来回。
白若溪没有搭理她,趁机找了处隐蔽的荆棘丛蹲了下去。
这看似结实的绳子自是被她做过手脚的,不然上个天然茅房就够丢人的了,再连个裤子也提不上岂不是她人类史上的一大悲催。
这些账她暂时给这些人记着,早晚一块收拾他们。
可是白若溪出来的时候,肉球却仍然石像般呆呆的立在她原先脱下绳子的地方自言自语。
天啦撸……
天啦撸……
天啦撸……
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的。
不是看错,难不成这人是傻子不成?
不是傻子,难道会解开绳子还要一直绑着不成?
这人啊,真是又傻,又傻,又傻的傻子,自己一定要多帮帮她,否则这人脑子一根筋,都不知道松开绳子会舒服很多吗?这人啊,以后我二丫,跟定了。
荆棘从里没有止血的野草,白若溪只好用自己特制的止血散给肉球女孩敷上,然后又给她撒了一些草末掩饰过去。
做好了这些,当着肉球的面,白若溪很快又绑好了绳子。
伤口没有那么疼了,尿急也解决了,老大给她撒药的时候,那种扎心疼的痛感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