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这北洛国怎么会这么疯狂,可不像他们以前的路数。
再说,自从白将军和白元帅西去之后,他们两国之间已经修订了停战协议,相约十年之内不起战火,怎么这么突然他们就大举进军?
人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赵丞相刚要疏散人群,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急报,有两个人进宫门的时候,马腿都跑软了!
“报——,陈将军被射落马,西门告急——”
“报——,红头军已攻上东门城墙——
“轰隆隆!”
与此同时,北城门方位却传出了震天巨响,一大片炫目的刺眼黑芒,黑雾一样从北城门席卷进皇城中。
很快,宫内有人宣报:
“皇上,西城急报,高副将军战败被俘,西城门全线失守!北洛王朝十万大军,长驱直入我东傲王朝大地,以三皇子为首的五万红头军为先锋,已抵达皇城脚下!”
手持急报马不停蹄闯入中宫的传报者说完,便“砰”然倒地不起,这位浑身都是血的传报者,当场毙命,气息全无!
朝堂却因他之报而哗然一片!
“怎么会?我们与北洛国签订的可是十年休战合约啊,他们怎么能够不由分说就开打?!”
“他们是从那一路过来的,怎么事先都没有人来上报呢?水路必须要经过阜阳城,阜阳城里也没有急报过来,难不成阜阳城也失手了,因为来不及报告,所以,敌军才会长驱直入?”
“查,快去查,查最近的急报!”
夜墨渊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大殿上的文官,尚书大人急忙和两个人走了。
这个时候,听完急报的很多文臣,也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不屑,神情却是愤怒的,无法控制的。
“皇上,这里边是不是有诈?咱们应该不会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急报吧?”
“太可恶了,简直丧尽天良,有为人道!”
“他们出尔反尔,这样做,还怎么让其他国家信服,怎么让他们和北洛国以后和平共处?”
可是战争就是战争,不会因为一纸合约就束缚他们开战的脚步,更不会因为一纸合约就能让一个国家的人民安稳平安地度过余生。
“砰,砰……”
原本应该镇守在宫门口的赵丞相,已然仓皇闯入中宫惊声报道:“皇上,北洛国这一次不但带来十万大军,还启用了足以摧毁整个皇宫乃至帝都的武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炸开了城门,而那些北洛人如入无人之境,在帝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皇上你赶快走吧!”
神秘的武器,如入无人之境?
“怎么可能!?”
这一刻,原本还一直能稳坐在皇位上的皇帝夜墨渊,再也坐不住猛的站了起来。
“砰!”
可回应的夜墨渊的是来自北城的沉闷轰响,以及浓重的血腥之气。
他到这一刻才不得不承认,这一切也许是真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难道北洛国真的一点也不顾往日之约,一点也不考虑把他们惹急的后果吗?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否则,他们岂能如此不顾和平协议!
而追着急报赶来的白若溪,则因此报而怔在了中宫大门口,战败?被俘?
她俘获了三皇子的两位护法,还来不及审问,那边就已经大开杀戒,长驱直入?
要是没有内鬼,她死都不相信北洛国会来这么快!
夜墨寒,你到底还是等不及了?!
尽管她不想相信事实,但她还能不信这些血粼粼的战报吗?
“皇上,还请您速往帝陵避难,皇宫只怕支撑不了多久。”尽管不愿意说丧气话,可赵丞相不得不承认,皇宫绝对低挡不住那种神秘武器。
帝陵建在东郊城外,山脉之上,进可攻退可守,而且那里有重兵把手,更有东傲国的守护神在那里守护,所以,目前来说去那里最安全。
“太子呢?九王爷呢?”夜墨渊面色一沉,冷冷发问。
他们可是东傲国最顶级的天才,一人之力可敌国,可是在这紧要关头,他们两个去了哪里?
朝堂上的文臣们闻言,纷纷面色一震,东傲国上上下下谁都知道,太子夜风华他的修为深不可测,九王爷夜墨寒也是跟他不相上下,可问题是太子殿下前不久刚在斗兽场给皇帝陛下丢了脸,被发配去了魔崖岛,这个时候就是飞回来也赶不及这一趟敌袭啊!
而且,假如北洛国的人真的破地域而来,还带来了神秘武器,那能挡住他们的人,除了他们的太子殿下夜风华,就是他们的九王爷——夜墨寒了。
“王爷,九王爷。他不是在王爷府吗,今天怎么没有上朝?”
“九王爷,他好像自从太子去了魔崖岛之后,就一直没有上朝,他一直在请假,说是自己病了。”
人群中一个大臣恍恍惚惚地说道。
只是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很难看,很难看,难看至极。
好在他站的远,又站的偏,别人没有发现,只是……
“白小姐,我记得当时九王爷有邀请白小姐,你回来了,九王爷呢?”顾有之的眼神则在此刻忽看向了,还正在被城破消息震懵的白若溪,毕竟他之前在王爷的府上听到白若溪跟着王爷来着。此刻她在这里,王爷去了哪里?
“我?”
朝堂上鸦雀无声,但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她是几个意思?骤然被问的白若溪一脸怔然,她怎么知道那位九王爷去哪儿了?找替罪羊也不至于把她一个弱女子拉下水吧!
大殿之上的夜墨渊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正殿门口站了一名女子,而这名女子衣衫褴褛,形容颓废,面容姣好,虽然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但脸上的刚毅神情和某个人如出一辙。
“白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夜墨渊有一瞬间的恍神,难不成阜阳城已经守不住了,连白家的人都来到帝都了?
“民女白若溪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你就是那个跟华儿定亲的女孩子?”夜墨渊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忌惮,“你不是在阜阳城吗?怎么来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