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逃走的,又不是他,咄咄逼人的,是鬼三刀,箭魔心中无比凄惨,只觉得生无可恋,她的拳猛烈又疯狂,是被鬼三刀暗暗算计的箭魔根本不曾料到的局面。
他还以为,只要神志被搅乱了,这小姑娘的审问手段简直不值一提,可现在证明,他想错了,大错特错了,这小姑奶奶狠厉起来简直是要人家的命,又是如此急速。
几乎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情绪,白若溪在绞杀箭魔,十分残忍血腥的缴杀,殊不知,如今的少女,早已经一门心思,就想除了他,自己的仇敌喜欢的护法,她竟然因为他看起来很不闹,很好制服就放松了警惕,以至于现在追悔莫及,等到鬼三刀回到北洛国,把帝都城发生的一切告诉五皇子,不知道迎接母亲的会是什么残酷的折磨!
母亲的被俘,她的心中,一开始不觉得多少难受,因为她觉得她是有能力去救母亲的,但是在白家遇到的哪位老者的修为,简直直接就把她给揍了,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她才意识到,天外有天这句话的意思,她要强,要变得更强,到了云来宗不知道将会有多么大的风暴在等着她!
于是,攻击又倾泻而下。最为绚烂,只为取胜,在顷刻间,那颌天,她已经爆发了!
怒咆,一声一声的响,她眼底精光闪烁,多出了一片热烈的光彩,是绚烂的。她下手自然狠。一下,拳头揍他的一圈,也是更为疯狂的。
这几十下,亦或是那几百下?
殊不知,那是否是喷薄而出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道?
这是完完全全的正面交锋了。
尽管,是一连串来势汹汹的幻影,但是最终,相当于是她面对俘虏第一次折磨俘虏的“成名作”。
轻轻的雨花落地,箭魔的眼前,伴随无数星星。她的发力,一下下的攻击,干脆利落,那光泽闪耀明亮,那一连串的敲击声,也是发出了沉闷的爆响,登峰造极。
这华丽的银白色,全然是与世无争的,一种血腥和杀戮。是女孩子的极致发泄,更别提其他了,经历的一切,箭魔的眼底也是传出了几分晃晃悠悠到了,是贫血的征兆!
哽咽的闷哼声,也是很显然的。
他自然也会相信,自己的敌手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似乎已经被百般煎熬地压抑,而毫无期待的,自己的心头,因为受伤,而沾染了无数的绯色。
“你到底要干什么?”
“杀了……你呀。”
白若溪的意识,已半模糊,亦正亦邪的气息,似刚似柔,完美的攻击如同尖刺,没入她心底的怨恨。
疼痛,伴随着血腥味,直接呛住他的心。
而那猛烈的可恶的,却又不至于致命的动作,让箭魔生无可恋。
白若溪毫不留情,一点也不想停下来,她很投入了,自己呼吸,也是越来越快,她打着打着,自己的热血在奔腾,她情不自禁了,那箭魔,他再能打,有朝一日,他可以活下去,他会被打垮,被制服。会看到她就感觉灵魂都在颤抖。
她不想停下,因为一停下来,她就会看到自己的心都是这样,完完全全,苍白无力。
随时随地会死去的箭魔,因为鬼三刀而引爆的战意,此刻,他已经完全崩溃了,以至于被她搞得江郎才尽,意志残败的是,他都不知道该为自己辩解什么。
他本来因为鬼三刀的潜逃,觉得她好欺负,跟所有娇弱心软的女孩子一样,很好骗,更好哄,所以他计划着,在某个时刻,也策划逃跑的时机和路线,即使遇上了,也要和她,拼一个鱼死网破!
现在,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这样的女子可能比男子还要让他觉得可怖,可怕!
不是有那句话说吗,最毒妇人心!
妇人心啊!
“小丫头,够了,你很累了,让本宫来?”
“不……我要将他一刀一刀的割下来,而且还不能让他死,我要让他承受我母亲可能会承受的痛和苦,我要……”
白若溪说着,眼前一片模糊,整个僵硬的身体一软,晃晃悠悠似乎要倒下来,夜风华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疼惜地把她抱在怀里。
箭魔的眼眸一缩,难道还要重来一次这样的折磨,天啊,老天啊,你们干脆劈下两千道天雷,给他个痛快吧!
夜风华幽幽的看了箭魔一眼,对着白若溪的耳边轻柔的说道:“小丫头,你怎么能做这么血腥的事呢,你的未婚夫难道是个摆设不成?”
箭魔当即蒙了!
娘的,这是怎么回事呢,传闻不是说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跟他的未婚妻简直不能见面一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执,而且太子不管是关于他未婚妻的什么事都是不耐烦的,甚至的厌恶的,总之,就是天下女子都死绝了,太子也不会跟他的未婚妻完婚的那种誓言,如今,他看到了什么,东傲国的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抱着浑身是血污,就像在血泊里打过滚的小丫头,语气里满是心疼和压抑怒火的温柔。
天哪,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在这个身心备受折磨和凌辱的一刻收到这样一口满满的狗粮,这是他一个差点被折磨致死的人能够接受的了的吗?
夜风华刚走出门口,砰的一声响,箭魔此人再也禁不住打击,昏倒在墙上……
……
深夜。
太子府中轩辕墨的房间里,白若溪正神情痛苦的躺在床上,脑子里来自不同世界的疼痛,正在逐渐侵蚀她的理智,她的神经趋于紊乱。
重生前的刺骨疼痛,更是摧毁了她求生的意志,不同的画面涌出来,不同的感情承担现出来,不同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分辨真伪!
她的唇上,鲜血淋淋,而且她的口中,也是充斥着无边的煞气,似乎阴曹地府的鬼,皮毛掺杂着血水,滚动白沫,更为怪异的气味,这简直是如鲠在喉!
而她竟然没有停下来,还是在一如先前一样麻木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