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伯玉除了丹田气海外,身体三十五处要害死穴都开辟出气海,经脉更是坚韧活跃,虽然气海没填满,但续航能力已经比阴渊片面时强四倍有余。
再加上三灵神各施手段牵制背后敌人,总算坚持下来,勉强取得均势,一点点的磨杀肥怪群。
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肥怪们伤害均摊,防守反击,不断压缩宋伯玉的腾挪空间,令他无比难受。
虽然那些冤魂怨念、婴孩尸骸所化肥怪都已经被共同承担的伤害抹杀,但那八尊战力接近咒法修士的肥怪仅仅轻伤。
宋伯玉低声喘息,一心二用,在应对怪物的同时,不断调整体内精气运转,向肝脏运转精气,努力滋生纯阳青木精气。
几乎同时,八头肥怪同时怒吼,竟融合为一头无比巨大的肥怪。
地上,强圉大庙内,孙成才幽幽醒来,正值寅时,月明星稀,地面有些冰冷,还好县衙的老衙役给他批了一件棉衣,才没冻感冒。
“父亲呢?那个恶诡还有宋伯玉都去哪了?”他有些迷糊,起身向老衙役问道。
老衙役行礼道:“公子,县尊大人正在大庙后院,至于恶诡已经被宋郎官消灭,宋郎官现在进入后院地下暗室,搜寻朱锐立的罪证,已经三四个时辰没出来了。”
孙成才跺了跺脚,将棉衣递给老衙役,夜间的寒风令他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他快步跑到大庙后院,一路上发现不只是县衙的衙役,县尉也带着驻军来此,严阵以待。
县尉身上隐约有血气缭绕,令人胆寒。
“这就是传说中的军阵兵气?这是要防备什么?”他一边想着,一边走上前,想父亲和县尉问好,同时说出疑惑。
孙伦攥着手中的铜印,表情严峻:“伯玉进入地下暗室一夜,至今未出。我正担心事大,命你马伯伯带驻军来此相助。
咱们的军士只适合再视野开阔的地方战斗,所以就在此列阵了。
成才,你不适合待在此处,速速退下。”
马县尉平日都带着一都二百军士在城外扎营,平日对县尊的命令都是能推脱就推脱。
毕竟他直接上司是知府衙门的府司马,一切钱粮都归知府衙门管辖。
但此一时彼一时,强圉大庙出现恶诡,主祭疑似堕化,他如果知情不来,将来孙县尊参上一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不管想不想来,都只能来了。
来归来,但让他深入地下暗室,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
毕竟自己人的命最重要,至于那个叫宋伯玉的少年郎,与己何干?
好在,孙伦也是一样的心思,所以他们宁可列阵等一晚上,也不愿意进地下暗室一窥究竟。
尤其是下方巨震,隐有邪祟气息传出后,就更不愿轻举妄动了。
县尊和县尉,两人分别以龙气术法和兵气攻伐术引而不发,目光直视暗室入口。
就在说话间,暗室入口忽然爆发出强烈的五彩华光,极为耀眼,令人莫名心慌。
尤其是下方传来恐怖嚎叫,更是让县尊孙伦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孙成才又吐了一口血,面色更加惨白,好在他这次没有昏倒,连忙在衙役搀扶下后退。
又等了半个时辰,东方已经鱼肚白,孙伦忽然看到一个人影走了出来,不由大惊,刚要施展龙气术法,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县尊大人,伯玉不辱使命,已经拿到朱锐立阴邪堕化的全部罪证!”
声音极为响亮,三四里内几乎都听的清清楚楚,附近的人更是感觉好似神雷炸裂。
待宋伯玉走上来,恰好朝阳升起,阳光洒在宋伯玉的身上,众人见此人浑身精气蓬勃,目射神电,俨然一代少年宗师的样子,望之不凡。
孙伦在这一瞬,真有想动手毙了宋伯玉吞下全功的冲动,但很快忍住,毕竟那马县尉和自己可不是一条心。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不令马县尉带兵来此,完全忘却自己忐忑难安时的窘态了。
他立刻迎上去郑重作揖:“伯发现这朱主祭之罪证,为我临邑百姓发现一大害啊,辛苦了!”
马县尉哈哈一笑,直接收了兵气走上前见礼:“早就听说殇乡第五义宋伯玉能与仙师匹敌,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许,原来真有武者能修炼到这种地步。”
宋伯玉骤然见到一位盔甲猛男,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县尊想阴杀自己,还好及时发现对方没有敌意,这才作揖道:
“小子正是下关吉庆里人士宋伯玉,不知阁下是?”
“伯玉啊,这位就是我县兵主,马伯泰马县尉。”孙伦看上去一脸和善的介绍着。
宋伯玉自然客气的再作揖:“见过马县尉。”
一边作揖,一边观察情况,发现有军士在后院列阵,隐约有杀伐之气,顿时大致明了情况。
三灵神皆身形虚化透明,明扬宗对宋伯玉道:“主君大老爷,看这些军士的样子,应该半夜就到了,这马县尉看着爽快热情,其实也只是表面热情。”
陈正清摸了摸胡子,也摇摇头道:“此事倒也正常,他与咱们主君又不是旧识,也不是同僚,自然不愿意深入虎穴帮助。”
曾可柔皱眉,声音泼辣:“最可恨的还是那县尊孙伦,明明是他的事,能出力却不出力,就是个笑面虎!”
宋伯玉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与马县尉客套几句后,宋伯玉对县尊孙伦道:“孙大人,还请抓紧向上汇报这里的事情,我也会向老师写信,说明一切。”
孙伦听后心中一凛,这宋伯玉是在警告自己,要尽快兑现诺言啊,他立刻笑着说:
“我马上就向知府衙门和强圉圣地行文,伯玉,今日辛苦你了,你今日所立奇功我绝不会忘!
万请放心,我一定为你旌表功绩,咱们先回县衙。”
一群人回到县衙,宋伯玉将朱锐立的相关罪证交给孙伦,并索要了县尊亲笔书写并盖章的收据,然后辞别众人,骑马往吉庆里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