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卡里惊讶的话语，燕扬笑着说道：“如果抗体没有卡尔曼病毒凶狠的话，它怎么能够消灭卡尔曼病毒？现在看来，我们为了解决一个大困难又找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困难。”
“这么凶狠的病毒是我迄今为止第一次见到。”马卡里将眼睛从显微镜上挪开，用手帕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说道：“上一次见到跟这病毒差不多凶猛的东西，还是电视上的行军蚁。”
“行军蚁？”听到马卡里的话，燕扬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了，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想要抓到那一闪而逝的灵光。可惜那灵光好像从没有存在过。
“没错，就是行军蚁。”马卡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随后兴奋地介绍道：“那种蚂蚁虽然体型很小，但是群居，丛林里面所有的动物碰到它们都要退避三舍，不然就会被吞噬。”
行军蚁的大名燕扬当然听说过，只是刚刚马卡里提到行军蚁的时候，自己分明想到什么，可是转眼之间竟然就忘记了，“说的没错，我之前看到介绍一条巨大的森蚺都被吃成了骨架。”
“没错，就是五六分钟的事情。”马卡里很显然也知道燕扬刚才说的这件事情，他很兴奋地说道：“那些行军蚁铺天盖地就上去了，森蚺想要跑，可是没跑掉，最后被行军蚁吃掉。”
“连森蚺都吃。要是遇到这种东西，恐怕我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吧！”燕扬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马卡里聊着。他之所以没有不理会马卡里，就是想找到他脑海中刚才一闪而逝的灵光。
“没错。这东西这么小就这么可怕，要是体型再变得大一点，恐怕称霸世界的就是它们。”马卡里有些感慨地说道：“想想吧，体型变大二三十倍，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阻止它们呢？”
“你刚才说什么？”听到马卡里这句话，燕扬立刻蹦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因为兴奋显出不正常的潮红，他双目定定地看着马卡里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把你刚才说的话说一遍！”
“我没说什么啊！”燕扬的样子吓到了马卡里，他有些嗫喏地说道：“我就说行军蚁的体型在放大二三十倍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东西能够阻止它们前进的脚步。这有问题吗？”
“不，当然没有问题！”燕扬兴奋地拍拍马卡里的肩膀，脸上笑容四溢。多亏刚才马卡里的无心之言，燕扬这才想起，为什么自己昨天看到零号抗体的时候，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因为那零号抗体燕扬本来就见过！只是它转变了一种形态，不是当初的样子，所以燕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刚才马卡里的话启发了燕扬，顿时让燕扬想起来，那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那是蛊！跟燕扬从华夏国苗疆带出来的凤凰蛊同属一种类型的蛊！虽然不知道只在华夏国出现的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燕扬可以肯定，零号抗体跟凤凰蛊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只是自己现在手上掌握的证据实在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判断出零号抗体跟凤凰蛊之间的关系。如果自己要是在苗疆或者对零号抗体有更多的了解，说不定能够推测出一鳞半爪来。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马卡里看着燕扬先是蹦到自己面前，随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发虚，情不自禁地向后撤了几步，防止燕扬真有不轨企图。
“没什么。”被马卡里从沉思中惊醒之后，燕扬笑着对他说道：“只是临时想到一件小事而已。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快来研究零号抗体吧！争取早点改良出有效的抗体！”
将一头雾水的马卡里糊弄过去后，中午在吃饭的时候，燕扬专门找到了方湘甫。这个时候方湘甫正在研究室里面搞零号抗体实验，出来之后匆匆问道：“燕扬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卡尔曼原型病毒来源的事情吗？”燕扬双目微眯看着方湘甫说道：“你说这种原型病毒是从华夏国流传出来的。除此之外，你还知不知道其他的流言了？”
“你怎么会然关心起这个来了？”方湘甫有些奇怪，所有人都在研究零号抗体，燕扬竟然在打听这些八卦消息，“上次我告诉你的就是全部消息，除此之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这样啊。”燕扬忍不住有些失望，他隐隐感觉到，零号抗体和卡尔曼病毒之间也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他并不清楚，“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你快回去研究吧！”
“等一下。”方湘甫叫住了转身准备离开的燕扬，沉吟了一会说道：“据说当年携带卡尔曼病毒离开的那个人非常喜欢冒险。他是在探索丛林的时候，才偶然感染上这种病毒的。”
“丛林？”听到这个词语，燕扬双目中的瞳孔立刻缩小。自己之前跟楚去苗疆拿过一次凤凰蛊，而那里就是丛林，如果不是自己跟楚的进入，恐怕那里现在还生活在与世隔绝之中。
“没错，传言是这样说的，但是到底情况是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方湘甫看着燕扬十分关心的样子，连忙说道：“你知道的，流言传来传去，最后可能连一分真实性都没有。”
“我知道了。”燕扬沉声说道。虽然方湘甫说的很含糊，但是燕扬心里面却已经有六成把握可以肯定，当初那个人进入的肯定是华夏国的苗疆丛林，不然的话，他不会把蛊带回来！
“对了，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不如去找戈夫曼打听一下。”方湘甫看着燕扬说道：“他负责实验室的研究进度，肯定会跟背后的投资者联系，说不定会知道别的什么消息。”
“你说的没错。”燕扬惊异地看了一眼方湘甫，他的想法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那么戈夫曼是一个绝对绕不过去的人物，他肯定掌握着更多更详实的消息。
从方湘甫的实验室离开，燕扬直接就去找戈夫曼。当然理由燕扬早已经想好了，只要戈夫曼一旦对燕扬的理由感兴趣，那么他最后就会落入燕扬的陷阱之中，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来到戈夫曼的办公室，燕扬敲门之后，得到允许方才迈步进入办公室。看着又是燕扬来着自己，戈夫曼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看着燕扬说道：“你今天又有事情想要跟我谈谈？”
昨天燕扬就是用这个理由，逼着戈夫曼带着自己进入了隐藏实验室。所以当他看到燕扬又进来的时候，心里面顿时浮现出了昨天的那一幕。于是戈夫曼才开口对燕扬说出这句话来。
“您猜得不错，我的确有事情要找您谈。”看着戈夫曼脸上神色一变，燕扬连忙解释道：“我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在研究零号抗体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所以来跟您说一声。”
“是吗？你发现什么了，说出来给我听听。”听到燕扬不是来谈判的，戈夫曼心里面顿时安心了许多。不过戈夫曼不相信，燕扬仅仅才接触零号抗体两天，就能够研究出什么东西。
“我发现零号抗体跟别的抗体不同，这种抗体存在着极强的吞噬性。”燕扬看着戈夫曼说道：“除了卡尔曼病毒之外，我还试过别的几种病毒，毫无意外，所有的病毒都被吞噬了。”
“你想说什么？”听到燕扬的话，戈夫曼果然有了兴趣，之前他们验证过零号抗体对卡尔曼病毒的效果后，就开始着手改良，根本没有进行别的实验，“零号抗体对很多病毒有效？”
“从某种程度来讲，的确是这样的。”燕扬看着戈夫曼说道：“前提是本体细胞能够抵御的了零号抗体的吞噬。不过从这种方面来看的话，我怀疑零号抗体是另外一种新型病毒。”
“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不过除了这种零号抗体之外，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抗体可以对抗卡尔曼病毒了。”戈夫曼以为燕扬是来建议停止研究零号抗体的，“一旦停下，只能等死。”
“这一点我当然清楚，我也不是来要求您停下零号抗体研究的。”燕扬笑着对戈夫曼说道：“只是我很好奇，卡尔曼病毒能够存活下来，是因为它存在着潜伏期，有人携带不奇怪；可是零号抗体的存在就太奇怪了，以它的特性，只要进入人体之后，没人能够存活下来才对。”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事情是不可知的。”戈夫曼听到燕扬的话，笑着对燕扬解释。随后他看着燕扬迷惑的眼神说道：“就算零号抗体再厉害，总是有人能够总结出对付它的经验。”
“真的吗？那该怎么对付零号抗体呢？”燕扬假装兴奋地问道：“如果有对付零号抗体的办法，说不定我们就能够抑制它的吞噬性，将抗体掌握在手中，进而解开我们身上的病毒！”
“我也不知道。”戈夫曼摇摇头，给了燕扬一个极为失望的答案，他说道：“我只是相信人们总有一天能够研究出抑制零号抗体吞噬性的抗体，只是那一天我不知还能不能看到。”
“这样啊。”燕扬有些失望，他没想到戈夫曼竟然会这么说。随后燕扬眼珠一转又问道：“那戈夫曼先生，你知道零号抗体是从哪里来的吗？说不定带来零号抗体的医生有办法？”
燕扬知道零号抗体肯定不是别人主动带出来的，他这么问只是为了打消戈夫曼的疑虑。好让戈夫曼以为燕扬只是想要研究出成功有效的抗体，而不是对于零号抗体的来源有兴趣。
“当初带给我们零号抗体的人不是医生，而是投资者。”戈夫曼看着燕扬说道：“当时他将零号抗体交给我们，说是唯一能够治疗卡尔曼病毒的抗体。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