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处,陈阳坐着左金荣的车来到了城郊一座别墅外。
“老左,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搞的这么神神秘秘,一路上都不肯说。”陈阳眼见来到这别墅门外,这才开口问道。
“见谅,这是我的一位老领导,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当初也多亏了老前辈的提携。路上之所以迟迟没有跟你说,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了我的老前辈的声誉。”左金荣一脸无奈的解释道。
“你的老前辈?他怎么了?”陈阳好奇的问道。左金荣如今都是金陵的司长,他的老前辈地位肯定也不低。
“具体情况还是等你见了我的老前辈,让他亲自跟你说。”左金荣依旧没有开口,只是他觉得这件事就算陈阳自己解决不了,以陈阳那奇异的本事,应该也会认识这方面的高人。
别墅很气派,但却显得有些出奇的安静,里面除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外,也没有其他的佣人。
“左先生,老爷在休息,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老管家显然和左金荣很熟悉,也没有什么客套,直接领着左金荣和陈阳朝着别墅内走去。
“老郑,这几个月辛苦你照顾严老师了。”左金荣在老管家老郑面前没有半点官架子,反倒是像一个晚辈对长辈一般的尊重。
“小左,老爷待我恩重如山,这个时候我岂能离开?”老郑含笑说道:“倒是老爷那么多的学生下属,唯独只有你在老爷退休之后,还一如既往的敬重有加。我那时候就看出来了,你小左是个值得老爷提携的好学生,果不其然最终接替老爷职务的人也是你。”
左金荣笑了笑没有再接话,而是对着老郑介绍身边的陈阳道:“老郑,这位是陈阳陈先生,我夫人和孩子的怪病,便是他给治好的。这次,我带他过来,就是希望他能帮到老师,为老师解除病痛。”
“哦!”老郑听后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陈阳,左金荣孩子的病情他自然也是知晓的,上次左金荣带他们过来的时候,老郑还好奇的问过,现在总算见到了真人。
“陈先生真是年轻有为,我家老爷是个好人,希望你能帮到他,让他能安度晚年。”老郑说话间连忙对陈阳施礼,恳切之意溢于言表。
陈阳也很欣赏老郑对主人的忠心情义,毕竟老郑自己也一把年纪了,早就可以回家陪在家人身边享受天伦之乐。可他却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照顾老主人。
“既然老左找了我,我肯定会全力以赴。”陈阳微微点头。
几人说话间来到了严老司长的卧室,卧室里的窗帘紧拉着,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昏暗阴沉。
“老爷休息的时候不喜欢有光,所以窗帘拉着。我这就叫老爷起来。”老郑开口说话间就要去床边叫醒严老司长。
“是小左来了吗?”不等老郑开口呼喊,只见躺在床上的严老司长已经醒了过来,开口问道。
“老师,是我来了。”左金荣闻言,第一时间快步上前,来到床边将严老司长从床上扶起来。而老郑则是去到窗边将窗帘拉开,将整个房间照亮。
陈阳看着从床上坐起身的严老司长,不由微微皱眉,老司长虽然年纪大了,体态龙钟是自然现象,但老司长那苍老的面孔上,分明还有着一抹若隐若现的黑雾笼罩。
陈阳看得真切,那黑雾是掺杂了怨气的暮气,使得本就行将就木的老司长更加的衰老渗人。一双浑浊的眼球,就好像要彻底消失在那眼眶里一般。
堂堂昔日金陵官场的大佬,即便退休了,也该有个体面的晚年生活才对,可这严老司长身边除了一个忠心的老管家之外,居然连一儿半女的都没有守在身边,这还真是让人意外。
左金荣似乎看出了陈阳的心思,连忙开口说道:“陈阳,这便是我的老前辈,也是我的老师严匡明老司长。严老师有个儿子,但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移民去了国外。当初因为这件事,严老师还被人匿名举报过,但事实上老师一直反对儿子移民,甚至为了阻止他移民,导致父子两人翻脸。”
“小左,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提也罢!”严匡明听到这件事,面露几分感伤,谁不想老年的时候能有儿孙相伴?他如今虽然早已经不恨儿子,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太过激进的做法,可惜儿子却始终没有再回来过。
“陈阳,老师是个清官,是个为民为国的好官。他的晚年,不应该受这样的苦,所以我希望你能治好我老师的病。”左金荣恳切的看着陈阳。
陈阳点点头,且不管这严老司长到底是不是一个清官,一个好官,与他来说,严老司长就是一个晚年不幸的可怜老人。既然他遇到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严老司长,你跟我说说吧,你感觉身上哪里不舒服?”陈阳问道。
“说来惭愧,之前我的身体一直都还行,直到一个月前,我开始做噩梦,一件往昔的陈年往事一次次重复的在梦里发生。每次梦醒之后,我就会感觉到莫名的疲惫,就好像一天夜不曾休息。”
“一开始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说是休息不好,给我开了一些安神补气的药。但噩梦还是没有休止,反倒是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说不上身体哪里不舒服,但就是浑身提不起劲。”
“医生觉得是我精神出了问题,让我去看心理辅导,又吃了不少的辅助药物,可那噩梦就好像已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那些往昔的画面就会如同电影一般,一次次的出现。”
“这些天,我也一直都在想,难道当初那件事有什么疏忽,是我做错了事情?”
“我一辈子为官,信奉的是国家和人民,没道理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严老司长一边述说着,一边也觉得这件事很离谱,很多人告诉他这或许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但他作为一辈子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岂会轻易相信这些?就算他真有些不敢肯定,那也不敢对外说起,以免到老了毁掉自己一辈子辛苦打拼来的声誉。
听完严老司长这番话,陈阳算是差不多已经明白了。
左金荣之所以迟迟不肯跟陈阳说这件事,说到底是怕事情泄露,有人告他迷信。对于当官的人来说,这一点是十分忌讳的。左金荣风头正盛,他还希望自己的政治生涯还能更进一步,自然不会轻易犯错。
同样,严老司长虽然已经退休,也一样很是顾忌被人说是迷信,这才如此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