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原本想蛊惑民心,狠狠的羞辱一番这个县令;
可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县令在城内竟然还有些威望。
他四处看了看,见聚拢的人越来越多;
怕被对方来个关门打狗的祝朝奉急得牙一咬,对着祝彪喝道:
“去,把你大哥叫出来,我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祝彪一枪挑飞一个青壮,他四处看了看厮杀的战场。
他们虽说杀了不少城内的青壮和衙役;
可他们带来的家丁护卫也死了不少。
更麻烦的是,城内的青壮只要死一个,那他的兄弟朋友,甚至还有家人,定然要来给他报仇。
而他们的家丁就这么点人,死一个少一个。
祝彪再次狠狠的刺死一个青壮,快步跑回县衙,去叫大哥赶紧走……
此时的祝龙比山贼还要疯狂;
他不但带着家丁把大包小包的金银细软,全部装到车上。
就连粮食和家具,也一股脑的装到车上……
祝彪见哥哥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抄家,更多的是像在搬家……
他急切的叫道:
“大哥,父亲有令,让我们快快撤退……”
祝龙呲牙一笑道:
“三弟,我们要不要一把火把这狗官窝给烧了?”
祝彪没好气的说道:
“来不及了,我们快走……”
…………………
“你说什么?
祝家庄的人都去了县城?”
李应一脸不可置信的向杜兴问道。
杜兴急忙拱手道:
“回庄主,的确如此;
小人给扈家庄送信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大队的人马打火把出了独龙岗。
小人趁着夜色偷偷的跟着走了一段。
原来是祝朝奉带着家丁们去了县城的方向……”
李应用手捻着胡须,沉吟着说道:
“不对啊!
以祝老狗的性格,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李家庄才是?
他怎么敢去攻打县衙?”
李凌开口笑道:
“父亲,想必祝老狗被县太爷和主薄联手给坑了……
当初孩儿还记得祝虎说主薄在他家拿走了十几万贯。
如今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李应微微一点头,沉声开口说道:
“祝老狗去攻打县衙,我们也有了喘息的时间;
不过我们依旧不能掉以轻心。
等他们从县衙里面回来的时候,应该就是和我们李家庄血拼的时候了……”
杜兴眼里凶光闪闪,他一抱拳道:
“庄主,既然祝家庄的人都出动了,我们不如索性去攻打祝家庄,来个先下手为强……”
李应摇摇头道:
“他祝家庄若是留下个看家的人还好,若是没有留下看家的人;
我们现在去攻打祝家庄,他里面全是老弱妇孺;
若是传出去的话,我李家庄倒要被江湖中人耻笑……”
李凌开口说道:
“父亲,既然我们不能对祝家庄的家眷下手,我们不如给祝老狗狠狠的来上一下子;
反正这一战是避免不了了,还不如早早了断……”
……………
怒气冲冲的祝朝奉,带人在县城里面厮杀了一场。
他们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直到找到儿子祝虎的尸首,又找到主薄家里,把主薄一家全部杀了泄愤,才算罢手。
祝朝奉虽说恼怒,倒也没有敢对县太爷下手。
他们这次替儿子报了仇,也把县衙给劫掠一空。
不过他们的损失也不小;
他们带出来的两千家丁,有几百人死在了城内……
一脸阴沉的祝朝奉带着剩余的人马向独龙岗赶去。
他身后是心思各异的栾廷玉三人……
栾廷玉此时想的最多的是怎么从祝家庄脱身。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官府就会调派重兵围剿祝家庄。
自己何苦跟着祝家庄送死?
祝龙看着一车车的战利品,不由得有些惋惜;
可惜时间来不及了啊!
时间要是来得及,最好把县城内的大户全部一窝端才好呢!
到时候足够祝家庄吃好几年的了。
而祝彪则是因为没有杀过瘾;
要想让他祝家庄在江湖中立威,最好把整个县城血洗了才好呢!
到时候看天下人谁还敢冒犯我祝家庄?
他们出了县城十几里的时候;
也就是距离独龙岗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
突然从旁边一处高岗上传来一阵鸣锣的声音……
“杀……”
孙安手握两柄镔铁剑,林冲拎着丈八蛇矛;
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带着五百骑兵从小高岗上冲了下来……
面对突然杀出来的骑兵,祝朝奉明显一愣;
随即他又勃然大怒起来;
好你个李家庄,老夫没去找你,你竟敢送上门来?
他一举手里的长枪,向前狠狠一摆道:
“儿郎们,随老夫杀出去,为二少爷报仇血恨!
凡斩杀一个李家庄人头者,可得五贯赏钱……”
正愁没有杀过瘾的祝彪,一抖长枪,第一个向前冲了出去,同时高声喝道:
“儿郎们,随我杀……”
刚刚冲出来的祝彪,正好遇上林冲;
林冲举起蛇矛,当成棍用,狠狠的砸了下去……
祝彪阴狠一笑,举起长枪挡住林冲一矛。
两人随即狠狠的斗在一起……
祝彪从城内厮杀一场,正带着一身的暴虐之气。
他动起手来,眼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恨不得把林冲给撕碎了活吞……
此时的林冲,斩杀过王伦之后,出手变得狠辣起来……
两人一口气斗了近十招,没有分出胜负……
孙安双剑一摆,带着五百骑兵猛的撞进祝家庄的家丁中。
自古以来,骑兵就是步兵的克星。
孙安训练出来的这支骑兵,也就是会简单的骑马,会简单的冲刺罢了。
远远说不上什么精锐……
他的骑兵不精锐,可祝家庄的家丁更是散漫啊!
这些家丁别说有盾牌抵挡了,就连队形都松松垮垮,三三两两……
面对突然从小山岗上冲下来的骑兵,吓得他们掉头就跑……
骑兵只是一个简单的冲刺,就有一两百祝家庄的家丁被踩踏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