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宽敞的床榻上,北樾双手被举至头顶,被一只大手紧紧扣着。
衣衫半褪,圆润细腻的肩头暴露在空气当中,零星布着几个牙印。
裴珩低头擢取着北樾口中的香甜。
另外一只手捏着小啾啾,摩挲。
裴珩手上茧子重,北樾被刺激得不行,忍不住轻颤。
寂静的寝宫中只能听见急促的喘息声和啵啵声。
“阿樾...”
裴珩退开了些。
北樾眼神涣散,蓝色的眸子水蒙蒙的,浑身的肌肤都透着薄粉。
裴珩松开抓着北樾手腕的手,现出一大片红痕,可见裴珩用了多大的力气。
北樾溺水似地大口喘着气,眼眸中仿佛含了一汪春水,就这样望着裴珩。
“要命。”
裴珩哑着嗓音抬手覆在北樾的眼睛上。
要炸了。
腰腹燥热难耐。
裴珩翻身躺下来,把北樾抱到怀里。
帮北樾拉好衣服,慢慢地给北樾拍背。
怀里的人像蒸熟的黄金糕一样,软趴趴的。
好一会儿,北樾才缓过神来。
北樾支起胳膊。
“裴将军,这就是你所谓的暖床?”
北樾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修长柔软的手指点在裴珩的脸上。
眼睛睨着下方。
傍晚的时候,裴珩自荐来给北樾暖床,北樾答应了。
可是等北樾处理完政务沐浴完,就被他压着亲。
被戳破了,裴珩也脸色不改,仍抱着北樾紧紧贴着。
北樾脸又红了几分。
“陛下不舒服吗?”
北樾没答。
但答案当然是舒服。
不舒服怎么会让他压着亲这么久。
裴珩看着北樾,恶劣地动了动腰,幽深黑眸中的占有欲快要冲破枷锁。
隔着衣服这么...
北樾刚平稳的呼吸又乱了几分,伸手推了推裴珩。
“阿樾,就蹭蹭。”
“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
裴珩埋在北樾颈窝,嗅着独属于北樾的香味。
蹭了一会儿,裴珩停了下来。
北樾才提起来的力气又被裴珩消磨殆尽。
“渴了。”
北樾躺下来,用手肘怼了怼裴珩。
“遵命,陛下。”
裴珩收回搂着北樾的手,下床去给北樾倒水。
不多时,裴珩端了一杯茶水过来。
然后,裴珩将端来的茶水尽数含入口中,俯身。
“唔...”
裴珩一点一点地喂完。
“裴将军可真是会占便宜。”
北樾抿了抿茶水润过的唇,抬眼看向裴珩。
“裴将军还是很精神啊。”
裴珩的脸潮红得不正常,此时的他只着里衣,北樾看得清清楚楚。
“裴将军自己解决吧。”
北樾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闭上了眼。
裴珩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走进北樾寝宫内的冷池中,伸出手。
所有欲望最后都与池水交融。
······
—
次日,上书房。
北祁有点坐立不安,手心不断地冒汗。
以前撒撒娇,先生就让他过了,可现在!
北祁背了一夜还是有点不自信。
突然。
“殿下。”
头顶幽幽传来傅九川的声音。
不知傅九川是何时进来的北祁被吓得抖了抖。
“见过太傅。”
北祁站起来回礼。
傅九川敛了敛眸,没想到自己竟能把眼前的人吓成这样。
“殿下,背吧。”
傅九川一手拿着戒尺,另一手负于身后站立在北祁身前。
北祁咽了咽口水,开始背诵。
开头那段北祁背得很流畅,可到了中间,就开始磕磕巴巴,但所幸背到了文末。
北祁绞着手指等傅九川说话。
“错了两个字。”
傅九川审判的声音冷冰冰的。
“......”
北祁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闭上眼,紧紧皱着眉。
“啪—”
戒尺落了下来,没有回旋的余地。
娇嫩的手掌心迅速攀红,有要肿的趋势。
北祁霍然睁眼,杏眸中早已蓄满了泪水,挂在眼眶,要落不落,唇瓣也紧抿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还有一下。
傅九川看着北祁,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
“就这样。”
傅九川收起戒尺,准备开始教北祁今天要学的东西。
北祁有点不相信。
昨天还一板一眼地说错几个字就打几下的人今天就这样不打了。
等了一会儿,北祁发现傅九川的确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便攥着手心坐了下来老老实实学。
虽然傅九川没有再打第二下,但北祁已经在心里狠狠记了他一笔。
讨厌傅九川!
终于熬到下了学,北祁听完傅九川布置的作业就跑走了。
傅九川望着北祁的身影出了会儿神,便也出了上书房。
北祁一路跑到了北樾那里。
他本来想跟北樾撒个娇告个状的,但看到北樾正埋头处理公务又把话咽了回去。
“皇兄。”
“嗯。”
北樾应了一句。
北祁默默走到北樾身边帮北樾研磨。
“被打了?”
北樾的余光注意到了北祁红肿的手掌。
“嗯。”
北祁撇了撇嘴。
北樾吩咐王五去给北祁拿药。
这种伤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但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北祁肯定是受不了的。
“皇兄,还是你好。”
北祁夸北樾的时候,又在心里拉踩了一波傅九川。
傅九川:是谁让我打你的?
—
右相府。
“大人,昨夜那裴将军又是在陛下那里过的夜。”
吕茂的管家得到消息后立马找到了吕茂,一脸的震惊。
“喜欢男人...?”
吕茂沉思了一会儿,附在管家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大人,这能行吗?”
管家有点迟疑。
“去办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是。”
···
接下来这段日子,裴珩白日里在军营里训练和处理一些军务,晚上就来给北樾暖床。
顺带占一波便宜。
是夜。
北樾沐浴完随意披了件衣服坐在小榻上等裴珩。
军营里有些事困住了他。
“陛下~”
突然,北樾寝宫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捏着嗓子端着一个托盘直接进来了。
他已经观察好几天了,每天这个时辰,北樾寝宫附近的宫女太监就会退远一些距离。
北樾掀起眸子看了一眼男子,像看个死物。
但北樾没有动作,而是撑着头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