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北樾:你给的信息里没有。】
【000:是啊。】
橘子也没想到。
【北樾:他还在醉月楼?】
【000:是的宿主。】
北樾点了点头,洗漱好吃了早饭后,出了门。
醉月楼。
“哎哟!小樾怎么来了?”
这会儿醉月楼还没开张,里面没什么人,王妈妈见北樾来了,脸上的表情就跟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一样。
北樾:“......”
“妈妈,昨日那个被欺负的小倌呢?”
王妈妈停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北樾说的是谁。
“这会儿估计在房间里待着呢。”
北樾:“我要赎他的卖身契。”
“多少钱都行。”
王妈妈愣住。
这昨日刚把虞督主光明正大从这里抱出去,今日就来赎人。
虞督主这么大方?
可以跟其他人共享一夫?
还是说,小樾是出来偷吃的!!???
这要是以后让虞督主知道了,那她和醉月楼不也得跟着遭殃?
不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
“樾啊,听妈妈一句劝,好好跟虞督主过日子。”
王妈妈语重心长,一边说着,一边将北樾往醉月楼外面推。
北樾:“?”
“虞督主那样强势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和别人共享一夫?”
北樾:“??”
“他的手段想必你也有所耳闻,那孩子就算让你给赎回去了,也活不长。”
北樾:“......”
“妈妈,你想多了。”
“他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弟,昨日匆匆一瞥,今日才想起他的身份来。”
“表,表弟?”
北樾点了点头,“我与他上次见面,还是孩童时期,如今再见面...唉。”
【000:宿主,要不是我知道他是反派的弟弟,我都差点信了。】
王妈妈见北樾脸上惋惜遗憾,又带着重逢故人的喜悦的表情。
信了北樾的话。
“那行,你过来把钱交了,就可以带着他走了。”
“妈妈虽然喜欢你,但你还是要交钱。”
她最喜欢钱了。
钱比什么都靠谱。
北樾:“知道,妈妈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
“乖孩子。”
北樾赎下卖身契后王妈妈去了那人的房间。
此时,柳小五正在房间里发呆,房间里其他与他同住的几个人正聊北樾和虞珩的事聊得开心。
门被推开,里面的人齐齐朝这边看过来。
“柳小五。”
王妈妈朝里面叫了一声,发呆的柳小五怔愣了一下,赶紧起身,拿着二胡走了过来。
“妈,妈妈,是,是有客人要听曲儿吗?”
“跟我来。”
柳小五怯怯地跟上去,明显是昨天被吓得还没缓过神来。
王妈妈领着他到了醉月楼外面一驾不起眼的马车旁,“你的卖身契被赎了,可以走了。”
“他是你表哥,上去吧。”
这时,北樾掀起一点帘子露出了自己的脸。
“恩,恩公!”
柳小五惊呼。
“上来。”
“啊...?哦哦。”
柳小五迟钝了一小会儿爬了上去。
“多谢妈妈,妈妈再见。”
北樾朝王妈妈说了一句。
“走吧走吧,有空记得回来看看妈妈。”
话音落地,车夫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马车里。
“恩,恩公...你...”
柳小五缩在角落里,抬眼看着北樾。
“昨日之事谢谢恩公。”
昨天他被吓得直接跑了,魂回来的时候,北樾已经走了,他只跟王妈妈道了谢,还没有跟北樾道谢。
“恩公...为什么赎我出来?”
北樾看着柳小五的脸,柳小五的长相和虞珩三四分相似,但他的线条更柔和。
也就是更柔和,三四分的相似度又稀释了些。
不过眼睛很相像,北樾瞥到那一瞬间便愣住了。
一直被北樾盯着,柳小五脸上冒出了可疑的红晕。
“恩,恩,恩公......”
【000:宿主!你再盯着弟弟,弟弟就要春心萌动了!!】
【000:宿主对自己的这张脸多好看难道不自知吗?!】
看见柳小五脸上的表情变化,000赶紧出声提醒北樾。
“咳咳,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是...”
—
镇抚司狱。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又一次落在了杜璋的身上。
杜璋惨叫连连。
“参见督主。”
虞珩抬了抬手,径直走到杜璋面前。
“虞珩,你凭什么对我滥用私刑!”
“你别忘了,我舅舅是侯爷!还不快把本少爷给放了!!”
被绑在刑柱上的杜璋无能怒吼。
虞珩冷笑一声,“侯爷?”
“东厂和镇抚司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管?”
“啪!”
虞珩声音落下的时候,也是手中鞭子落下去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
被打得没一块好肉的杜璋又晕死过去,脸色苍白。
“把他弄醒。”
一旁的人立马朝杜璋泼了一桶盐水。
“啊啊啊啊啊!”
“虞珩,你这个阉奴!躺在男人身下的母狗!你不得好死!!”
杜璋已经气若游丝,但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咒骂虞珩。
虞珩扔掉手里的鞭子,换了烧红的络铁。
杜璋的脸又白了一个度,“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
烧红的络铁和皮肉接触后发出滋滋的声响,恐怖瘆人。
但其实这些只是镇抚司狱的开胃小菜罢了。
—
侯府。
“大哥!我求求您救救璋儿吧!”
杜璋的母亲跪在周术脚下哭着求周术。
“他可是您的亲外甥啊!”
周术气得一脚蹬开她,“他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虞珩!”
“你以为本侯是能随随便便去镇抚司狱要人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杜璋母亲一下瘫坐在地上,然后又爬到周术脚下,“大哥,就算不能保璋儿安然无恙地出来,好歹给他留条命啊!”
周术盯着前方,久久没有回话,终于:
“是死是活,全凭他的造化。”
—
虞府外,刘伯焦急地在原地打转。
这时,北樾的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