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聪被刘腾和韩蓉领到刘天佑的房间,脸色一天比一天白的刘天佑此刻正陷入昏睡当中。
他走到刘天佑床前,伸手拨开刘天佑的眼皮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赵聪用手指拨开刘天佑的眼皮,看到的全是眼白!
他又上下查看了一番,依旧没有看到眼球!
一旁的刘腾和韩蓉都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韩蓉眼泪又止不住地掉:“我可怜的儿子...”
赵聪也吓得不轻,他赶紧缩回手。
见赵聪检查完了,韩蓉哽咽着问道:“大师,我们天佑还有救的对吧?”
赵聪咳了两声,他压了压自己心中的害怕后,道:“有些棘手。”
“多少钱我们都出,只要能救天佑!”
“贫道一定倾力相救。”
赵聪拿出提前买好的法器,在刘天佑床前又念又跳。
一顿操作后,赵聪告诉两人刘天佑三天之后就会恢复如初。
......
...
三天后,长生观。
沈长风和林秋月带着沈宇来了道观。
他们准备了几天,特地等到今天十五且不是戊日,前来敬香。
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刘腾和韩蓉。
两人眉宇间尽是疲惫与焦虑,和沈长风一家截然相反。
那个赵聪就是个骗子。
他拿了三百万后便一直敷衍刘腾夫妇,直到昨天卷款跑路。
刘腾和韩蓉这才反应过来被骗了。
他们没办法,半夜找上了沈家。
“沈兄,这道观怎么这么冷清?”
刘腾环顾四周,竟一个道士也没看见。
他们此刻正站在观门前,一眼望过去,整个道观像是空空如也。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也不算太晚,但这道观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着实有些奇怪。
沈长风虽也不解,但依旧按照规矩敬香拜神。
长生观不大,沈长风一行人很快就拜完了全部的神像。
这时,葛文拿着扫帚,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和沈长风他们碰了个正着。
长生观很少有人来敬香,只有附近一些村镇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上山那条路都是大家捐款修的。
但现在信这些的年轻人几乎没有,老人家身体不行,也不好上山,所以长生观一年也不会有几个人来敬香。
看见沈长风几人,葛文愣了愣。
沈长风看见葛文,连忙上前询问:“这位道长,请问缘未道长在不在?”
缘未?
小师弟?
葛文再定睛瞧了瞧沈长风。
“沈施主?”
“啊,对对对。”
“小师弟就在后面呢,你们从这里进去,一直往里走就行。”
葛文指了路,就挥动扫帚扫地。
师父罚他扫一个月的地。
╥﹏╥...
沈长风一行人去找了北樾。
“缘未大师。”
沈长风见到北樾出来,便两手作了个揖。
北樾回礼。
见到自己救命恩人的沈宇也郑重地向北樾鞠了一躬,只是他一抬起头来,就感觉有道阴森森的目光看着他。
于是沈宇在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就老老实实站到了一边。
北樾看着被萧珩吓得站到边边上的沈宇,无奈笑了笑,然后用眼神问萧珩:你至于吗?
萧珩:“至于。”
阿樾是他的皇后,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他老婆。
是他一个人的。
刘腾和韩蓉看见北樾,心中惊叹怎么又是个这么年轻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们心中对于北樾的信任度并没有多少。
刘腾道:“道长,可否见一见贵观的方丈?”
旁边的沈长风一听就知道刘腾不太相信北樾。
本想开口说两句的,北樾却先他一步:“可以。”
“劳烦道长带个路。”
北樾没再说什么,带着他们去了。
师父正闭眼盘腿坐在蒲团上,听见脚步声后睁了眼。
刘腾和韩蓉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了师父听,他们想请师父下山,救救他们的儿子。
“小七一人足矣。”
师父摸了摸胡子,看向北樾。
长生观里,加上师父一共就八个人,现在还要加上萧珩这个鬼。
但刘腾和韩蓉似乎并不愿意:“这位道长看起来年纪太小,怕......”
“两位施主可别小看我们小师弟。”
葛文从一旁走了出来。
“他三年学了我十几二十年才学会的东西。”
葛文一脸自豪地站在北樾旁边。
他是师父的大弟子,年纪也才三十岁。
除了北樾,他们几个都是师父一手拉扯大的。
他们都是家里遗弃的婴儿,被师父捡回了回来。
“老大,你和小七一起去吧。”
“是,师父。”
刘腾两人见请不动师父,只好应下。
北樾和萧珩上了沈长风的车,葛文上了刘腾的车。
刘腾车上。
“大师,方丈他......”
刘腾欲言又止。
“施主,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不便下山。”
葛文回道。
再说他们几个也不是吃干饭的啊。
“好吧。”
刘腾不再纠结。
车子抵达刘家时天已经黑了。
沈长风把北樾送到之后,便回了家。
北樾和葛文走进刘家,才一进门就听见了刘天佑的叫喊声。
“你不要来找我——
“不是我——
“呜呜呜呜——”
他一边哭喊一边跑,像是一停下来便会被抓住一般。
客厅里站了一排保镖,以保刘天佑的人身安全。
刘腾无声叹气,他看向北樾和葛文:“两位道长,你们看......?”
突然,在客厅里乱跑的刘天佑直冲北樾的方向跑了过来。
萧珩一把搂住北樾的腰,将北樾往旁边抱了些,让出了路让刘天佑跑过去。
“阿樾,没事吧?”
北樾摇了摇头。
他们后面是紧闭的大门,没了路,刘天佑又往回跑,在路过北樾时候。
北樾抓准时机,迅速抬手,一个手刀落下,打晕了刘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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