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的变化,让大家都不由地一惊呆了。
原来只见林霞一双玉掌翻滚,掌影漫天飞舞,劲气排空,只听到她激荡呼呼掌风,上下左右前后,数丈之内都是她的掌影。看上去,她似乎在逼着李晓成出手回击。
掌势来得太过猛了,真逼得李晓成不得不出手还击了,然而,李晓成也仅仅只出了一招“骇涛卷浪”!
原以为她会还招接住,想不到她就等李晓成的这一招,只要李晓成一出招,她定会以自己的玉身来抵挡。
顿时,只见她,胸口血气一阵翻滚,喉头一热,樱口一开,“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慌不择地用玉手紧按住胸脯。那眼神还是,含着幽怨地望着李晓成,秀目紧蹙。
这突然间的变化,唯有她自己知道,痴情的女人,心甘情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搏李晓成的一招出手,确实是有点一厢情愿了。
然而,林霞的这种心情,旁人根本无法理解,久居异教,面对的都是奸色之徒,而且自己又是统领着一大帮的帮主,从而长期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一遇到像李晓成这样武艺高超绝伦的俊男,一身正气凛然,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多年情绪,一旦得到了发泄,就失去了理智。加上李晓成的一招“骇涛卷浪”,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迎招而上,倒向了李晓成的怀中。
这些,李晓成和其他三个女人怎么可能知道。
闻听晓芳说,要去代她取丹药,林霞怎么会告诉她住在什么地方,那不是让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况且这事要是让手下的人知道,他们岂肯与李晓成善罢甘休。
林霞对晓芳摇摇头,说道:“谢谢姐姐,我只要自己运功调息一阵子,就能勉强回去了,没有关系,请放心。”
林霞与姐姐说话间,李晓成说道:“先到屋里去吧,外面已经很冷了。”
说着,李晓成就抱着林霞的娇躯向茅屋走去。
到了屋里,李晓成将林霞放在床上,从怀里取出玉瓶,打开瓶塞,从瓶中飘出一股扑鼻清香散溢在屋内。
李晓成从瓶中拿出一粒“保命丹”,对林霞说道:“你吃下这粒丹药后,只要运功调息一周天,就可以复原了。”
不曾想,李晓成匆忙间,拿出来的不是“保命丹”,而是虚谷老尊的“龙灵丹”。
李晓成把丹药递给姐姐,让晓芳侍候林霞服下。
林霞闻得异香,就知道这丹药远比她的丹药珍贵,不禁欣喜万分,顿时芳心舒服得难以形容。
樱口微张,晓芳将“龙灵丹”纳入她的口中,灵丹入喉生津,顺涎而下。
李晓成对她说“林霞,让晓芳姐姐扶你坐起来,小生助你行功!”
晓芳听弟弟这么说,连忙伸出双手扶起了林霞,让她在床上盘膝坐好。
李晓成便立即上床盘膝坐下,微微地吸了一口真气,闭目凝神,暗中调息,将真气凝聚在掌心,抵在林霞背后“气海俞”穴位。
经过一个时辰的行功,李晓成觉得她自己完全能调息了,就将手掌撤离了她的背后,立即一跃下床,对她说道:“你自己行功调息就可以了,我这就退出去了。”
男女同处一室,很不方便,更何况林霞先前说的那些话,李晓成觉得助她行功已经差不多,就赶紧退了出去。
李晓成退出了房间,让站在一旁的婉娘照顾着,把姐姐叫到了茅屋外面方便说话。
李晓成自知道那丑女,就是自己的姐姐晓芳之后,正向姐姐问起父亲现在何处时,林霞的突然出现,这问话就终断了。现在终于有了空闲,就把姐姐叫到了外面。
一年前,李晓成一家人受到遭遇后,始终没有确切的父亲和姐姐的音信,所能得到了一些信息,有真有假,听邻居说,父亲和姐姐已经身首异处,但从其他的渠道得到了消息,父亲和姐姐被龙泉寺的人送出了北京,而又听香儿说,父亲和姐姐隐藏在保定一带。
现在见到了姐姐,急于想知道,父亲现在何处?
然而,李晓成这一年多来的经历,让他做事都留个心眼,白发婆婆和婉娘认识也就是几个时辰,更别说这个不知来历的怪女人林霞了。自己的家仇是否与这三个人有关,只能先行回避,把姐姐叫到了茅屋外面问了起来。
到了茅屋外面,晓芳也急不可耐地对弟弟说起一年前的事情。
晓芳对弟弟说道:“晓成,我先告诉你,爸没有死,让你先把心放下来。一年前被杀的人是我们医馆里老表和他的女儿秀儿。我那时正好到鼓楼大街出诊,爸从龙泉寺回来之后,就躲藏地窑里,老表在整理医馆,秀儿坐在我的桌子上,整理我那三天以来开出的药方。外面看去好像十分的平静,其实老表和秀儿明面上帮我们观察回龙观一带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出事的那天,从外面撞进来五个外邦人,看老表穿着爸的衣服,误以为老表就是爸,又把秀儿当成是我了。老表还没有来得及问来人做什么,就把老表和秀儿杀掉了,待龙泉寺里的人冲进来的时候,那五个外邦人稍作搏斗,就逃走了。龙泉寺里的人把老表和秀儿抢了出去,直奔北京郊外,然而,身首异处,已无回天之力。”
“等我从鼓楼大街回来的时候,隔壁邻居马上把我拉到他们家里,说老表和秀儿已经被龙泉寺的人抢走了。到了深夜,我从后院到了医馆里,发现血溅整个医馆,而地窑里,爸也不知去向。我看过之后,没有在医馆里都停留,逃到了丰台徐伯伯那里,先躲避一下再说。过了半个月,徐伯伯得到信息,爸,已经离开了北京,至于到那里去,仍没有一点信息。”
“在徐伯伯家里,过了一个月,我到老爷山北白须老道爷爷那里去时,听白须老道爷爷说,你已经到西北去了,你为什么会想起到西北去,白须老道爷爷对我只字未提,我也没有追问,想他老人家可能也不知道。”
晓芳说到这里,白发婆婆出来招呼,让他俩到屋里用夜宵,晓芳话就不说了,与弟弟进屋吃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