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心存厚道,和气为上,不想把事情扩大。
李晓成一见天玄子,立即生出一种好感,觉得天玄子的气度举止脱俗稳重,与天觉子相比,心中便暗自点头,暗道:“难怪天成子要把这掌门的重任传给天玄子,而不传给天觉子,确有其深意!”
天玄子的话一说完,李晓成便立即拱手一揖还礼,朗声说道:“道长这么说,小生实在不敢当!听道长的语气,想来必是武当三子的天玄子道长了。”
天玄子点点头答道:“不错!贫道正是天玄子。”
李晓成微笑道:“久仰道长虚名,今日得观威仪,实感营幸之至!”李晓成初涉江湖,也知道说客套话了。
李晓成客套话说完,蓦地面容一肃 ,朗声说道:“银令符是贵派掌门信物,持有此令符者方为正式掌门人,照理,小生本应该遵从道长之命,将银令符交与,只是受人之托,必终人之事,小生身受贵派掌门人遗命嘱托,在贵派正式掌门人未册立之前,实在未便交与!这原因是小生非贵派之人,怎么能为贵派立掌门继承人,是以必须凭持这银令符,才好代行使贵派掌门职权,道长是聪明之人,想来当能体会小生的这番心意吧!”
天玄子点头笑道:“少侠这话,固然是有道理,但……”
天玄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晓成就摇手阻止着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李晓成说道:“道长请不必多说了,若要小生先交出银令符,这件事情绝对办不到,除非是……”
李晓成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望了天觉子一眼续道:“除非将小生毁在此地,否则,小生绝不能违背答应过天成子的嘱托!”
李晓成不想再多费口舌,干脆把话说绝了,没有任何可谈的余地。
五大门派的高手掌门等人,闻听李晓成这种坚决的口气,都觉得这个文质彬彬的李晓成有点太过固执了,同时又感到这样更显得李晓成的为人正直不阿,义薄云天,豪气干云!
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如此了,实在难得!也从未见过!
武林中最受人尊敬的就是这种至性的人物,其他五大门派的人,心中对李晓成立即就产生了敬意,觉得这少年书生将来必能名扬整个武林!
李晓成既这样说法,天玄子当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何况李晓成不但身受掌门大师兄遗命重托,为武当派办事,而且还义正词严,处处都在理字事,武当派门下,实在没有硬要李晓成先交出银令符的理由!
这也是天玄子与天觉子的不同之处。
天玄子略一沉思,觉得李晓成实在理由充足,无言可驳,于是便侧身向旁立的天觉子劝说道:“师兄!李少侠的话,确实有理,依小弟看,我们不妨就依了李少侠的意思,等他先宣布了大师兄的遗命后,再请他交出银令符吧!没有必要在这前后的程序上与他争执不放。”
天觉子本想让天玄子说服李晓成,让李晓成先交出银令符,那里知道,天玄子反被李晓成说服,竟倒过头来帮李晓成来劝自己,心中不由地又来气了,立即面色一沉,向天玄子叱道:“师弟!你怎么也说起这种话来了,虽然大师兄已经遇害,武当派中尚还有我和师弟二人在,这种册立接替掌门人的事情,何等的重大,岂可容许外人越俎代庖,况且……”
天觉子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斜望着李晓成一眼,又道:“这小子口口声声说,身受大师兄临终重托,不辞千里跋涉辛劳,前来代传遗命,虽有银令符为证不假,可是这小子为何要一再地拒绝交出银令符,我们怎么知道这个人在捣什么鬼把戏?银令符在他手中,万一他想籍此谎说大师兄已收他为徒,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现在已经死无对证,难道我们也就信了他,让他接替武当派掌门吗?武当派从今以后还不分崩离折。”
天觉子这番话,实在是强词夺理至极,别说是其他的人听得心里颇为不满,就连天玄子也感到诧异!
原来天觉子生性虽极孤傲,但为人尚称正直,今天他之所以如此的原因,当然完全是为了这掌门职位而失去了常态。
李晓成一听这天觉子竟然这么地不顾声誉,强词夺理,说出这种侮蔑他的话来,心中更加气怒,一愤冷笑道:“你这个牛鼻子,真可谓不要脸至极,小爷也不愿意跟你多费口舌,究竟真相如何,少停自有事实证明,你想要银令符不难,只要你有本事,能接得下少爷十招,我银令符不但会双手奉上,并且刎颈当场!”
李晓成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高手,都吓了一跳!暗自寻思道:“天觉子的功和是何等的深厚,是当今武林顶尖的高手,这李姓少年是何人门下?口气怎地恁大?”
天玄子万没有想到李晓成的口气如此狂大,心中也不由地有点不悦!暗道:“你虽是为掌门大师兄谕传遗命而来,但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
李晓成的话声刚落,天觉子已经是须眉怒张,只见他双睛猛睁,精芒似电,望着李晓成一声怒喝道:“好!小子!我们就以十招为限,十招之内,道爷若夺不下你手中的银令符,立刻就离开武当山!”
天玄子一听这二人均已把话说绝了,动起手来,岂只是夺取银令符的事,非走极端,分出强存弱亡不可!
天玄子心念刚动,还没有想出应该怎么劝阻二人,天觉子的身形已经扑出,一出手就是武当绝招,“雄鹰搏兔”两手十指箕张,疾若电光火石,直向李晓成抓去!
就在天觉子两手十指箕张,“雄鹰搏兔”绝招出手,天玄子急喊声中,恒山派无形掌张伟奇,也已经一愤暴喝,疾若流矢般飞身跃出!
天觉子闻听天玄子的急喊,手下微微一慢,就这么微微一慢,天玄子已经横身拦在了他的前面。
天觉子连忙缩手收招,喝道:“师弟!你怎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