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梦中,有位姑娘。
或许我记得她的模样,
只存心遗忘。
她于感知上浅淡,
无味,无声,也无形,
竟如释家无相。
唯一可追忆的,
是她似无意间牵我时用到的手,
在散漫的影像中。
柔弱的手,
许是初愈了大病,
使我虚弱而不能强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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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在街上,合欢正盛。
关于它一切载刻心经,
又加以重封。
它在意念处浓烈,
有识,有觉,也有情,
一如凡尘灵清。
唯独记不起的,
是它即便不愿也必将脱离的花,
在干冷的秋风中。
刚劲的花,
定是充沛了体精,
令我强健而可以轻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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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在梦中,待一姑娘。
她有着独属的柔婉,
及合欢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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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失落的人儿
走在黄昏的季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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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是无助们的救赎
冷气,拨开我的双眼
霖初霁,洗礼了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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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花是最美的
享受着孤独的馈赠
而这满地的落叶
也收获了最后的尊严——
红,黄,绿,华彩的
星星般疏散于砖上
波浪般聚集在井旁
半片,一片,一枝
乱得错综
美得无言——
像沐浴后天使散落的珠玑
而一些黄叶仍停在枝头
融入了深碧的琼池
便了无踪迹
就像置我于人海
你仍记得我姓名
却不知道我是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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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感于这自然
凌乱的美丽,却不失庄严
人们总是把事物修得整齐——
那些自然的舶来品——
并将它称之为“伟大”
也许就在这样一袭风,一时雨后
才真正明白了“伟大”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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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到了救赎
如果说真正的伟大是这自然
那我们便都是臣民
也许这就是平等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