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过,末法时代,灵气匮乏,再加上近百年战乱频繁。许多门派的传承都在滚滚历史长河中遗失了。特别是丹药、符箓、炼器,阵法等小众传承。
其中符箓和阵法是遗失最严重的,不过阵法现在有个司徒少清撑着,这百年之内算是起来了,但符箓已经濒临断绝了。
据传,南边儿还有一位符箓的传承人,符老。
不过,他已经是百岁高龄了,最后一次得知他消息时,是他决意南下,去寻有缘人。不知在其剩下的日子里是否已经找到传承人了。
话题扯远了,让我们回到现在。
阵法启动后,安宁迈进去,白光一闪,屋子里的人已经不见,只剩地上的阵法盘微亮,昭示着它的存在。
一阵微风吹过,院子里的桂花树随风而动,发出沙沙声响。小院又恢复了它往日的宁静。
<<<>>>
雁坠山某片林子深处
阵法兀然亮起,安宁从阵法里出来。
“来了。”平淡的男声响起。
随着声响看过去,一道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安宁眼底闪过一丝欣赏,笑了笑,“嗯。”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会觉得非常惊艳啊……
那人侧身对着安宁,四周空白一片,脸微转过来,容貌俊美,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内尖外阔,眼尾很长,略微上挑。偏偏还身着白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胸前,丝丝的冷雾慢悠悠的飘向空中,轻柔的消失。最令人着迷的是,他的眼睛颜色竟然是蓝色的竖瞳!
提问:如何区分是人是妖?
答案:看眼睛。
妖修与人修的最大区别在于眼睛的不同。
竖瞳是妖,圆瞳是人。
“这么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玄冰。”安宁走近几步,蹲在湖边,随手拨动了几下冰冷的湖水。
现在明明是夏天,那水却冰冷的刺骨。寒气瞬间攀附上了安宁的小臂,血液流速也变慢了不少。
要是不及时排除,恐怕会出现严重的冻伤。
可是安宁并不在意,这点寒气还不足以让她放在心上。只见她心神一动,那股寒气就被甩出体内,小臂处的血液也恢复了正常。
“嗯。”那人应了安宁一声。
“说吧,什么事。”安宁一挑眉,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直接盘腿坐下。
小肥湫自从进了这里,就躲在了安宁的上衣的口袋里,一动不动的。
嘤嘤嘤,不管来多少次,还是好可怕的哇。
主人,我想回家,好可怕。
嘤嘤嘤
安宁坐下来后,用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它,“乖,别怕。”
被称做玄冰的男人,不,或者称他为妖,更合适,淡淡的看了眼安宁手捂着的地方,轻嗤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如此弱小的存在,要不是安宁,玄冰连看它一眼都不会。(小肥湫:我又没求着你看我)
玄冰的目光一扫过来,好不容易感觉好一点的小肥湫,又僵直了小身子,完全不敢动。
见状,安宁心底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习惯吗?她不好说什么,只是警告瞪了眼罪魁祸首:别太过分啊。
见好就收,玄·罪魁祸首·冰稍微收敛了点威压,移开了目光。那具有超强压迫力的眼神移开了,小肥湫着实松了口气,这才好了些。不过还是缩在口袋里一动不动的,不敢出来。
玄冰慢慢从湖里站起身,水波微动,伴随着“哗哗”的铁链移动的声音。
上半身脱离了水面,此刻我们才清楚的看到,玄冰的两只手腕处都扣着一条泛着寒光的铁链,铁链上遍布冰霜,链条很长,从玄冰的手上一直延伸到了湖水深处。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很容易就想到玄冰是被人为的锁在了这里,不得离开。
也不知道,他被锁在这里多久了……
可是,观安宁的神色,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见她是知道这件事的。
至少,是知道他是被困在这里的。
“昨日,有人闯进来了,用的方法和你一样。”
“哦?”安宁微微挺直了背,来了兴趣,“你放他进来了?”这就是找我来的理由?
“没有。”玄冰摇摇头,看了眼安宁,眼神有种: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都见的?
要不是当时你……,我也不会放你进来的。
咳,安宁摸了摸鼻尖,笑眯眯的看着玄冰,尴尬什么的,不存在的。
嘻嘻,只要脸皮厚,谁都拿我没办法。
顿了一下,玄冰又道:“不止一个,来了两伙人,分别从北面、西面闯入,都被我困在了迷阵里。”
迷阵是当时那人为了防止有人进来而设立的,在当时都极少有人能破解,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现在还在里面?”安宁询问。
“嗯,”玄冰点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透露出明显的嫌恶,眉头皱紧,“西面的那伙人,气味很臭,比鬼蘑菇还要臭,而且他们每个人的灵魂都沾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鬼蘑菇,修真界常见的灵植之一,一般生长在阴暗、有大量修士尸体的地方,闻起来像是腐肉和粪便混合后的味道,而这种地方,又常常是怨气与鬼气的最佳孕育地,是鬼修、魔修最喜欢的地方之一。不过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嗯?
安宁皱了皱眉,“我看看。”
玄冰也不问为什么,手一挥,一股湖水凭空而起,在空中形成一面水镜,镜面里映出一行人的身影。
他们身着黑衣,以镜面中心为点,四处分散,查看着。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正在暗处观察他们。
不过也对,凭他们的修为是无法察觉到比自己修为高的人的打量。
安宁打量着水镜里的人,虽然闻不到气味,但是安宁却轻易看到了他们灵魂的颜色,的确如玄冰所说——泛着不详的血红色。
甚至有两个的灵魂已经沾染上了黑色。
修士灵魂变黑,是堕落成魔的标志啊…….
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奇怪。”安宁皱眉。
“看出什么来了吗?”玄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