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起码在上千只。它们聚在一起,乌拉拉的一片,飞在高空,逃命似的,所到之处,巨大的阴影就遮挡住了阳光。
突然间失去了阳光,令人心生害怕、乃至畏惧。
“吱——”刺耳的一声响。公交车猛然停下。
司机探出头:“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就……”黑了。
剩下的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张大嘴巴,目光呆滞的仰头随“乌云”一同转动。
鸟群叽叽渣渣的飞过安宁所在的公交车,丝毫没有停留,直直的向前飞去,活似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是司机朝鸟群飞来的地方看了看,空无一物。再回头一看,鸟群也不见了。
嘶!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大白天的,撞鬼了不成?想到这儿,司机浑身打了个冷颤,却突然感觉周围阴森森的。
急急忙忙的缩回头,发动汽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这次他开车的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不少。
车上还有个小姑娘,他得赶紧走。
经历了这么邪门的场景,车上除了他,就只有一个小姑娘,一般人肯定会怀疑那小姑娘是人是鬼。至于他为什么不怀疑……
说来也巧,早上安宁来的时候也是坐的这辆车,因为安宁长得漂亮,一看到她,司机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
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不怎么样,可是他闺女长得漂亮极了,皮肤又白又嫩,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像极了她的母亲。
而且成绩特别好,在明博中学上学呢。
故而司机对安宁的印象很深。
说到这儿,司机想女儿了,他都一个月没见过女儿了,好想她。
因为家离学校远,他又要上班,来去不方便,平时女儿都是住在她大姨家的,每月生活费,他给。
本来今天他休息一天,说好去见女儿的,但是同事有事,又拜托到了他这里,他不好推辞,就,就答应了帮同事暂代一班。
不过同事说了,下次换他来帮忙代班。
这么一路想着,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回过神来,司机突然发现已经到下一站了,该停车了。时间过的好快呀!司机感叹道。
这么感叹着,司机也没有耽搁一点时间,熟练的拉下刹车,按下开关,“吱呀”一声响过后,车门打开了,安宁下了车。
回过身,安宁对司机笑眯眯的道:“我到了,谢谢司机叔叔,您开车小心点啊。”
说话间,不经意的弹了下手指,一点金光便落在了司机的身上。
司机愣了愣,有些意外,有些感动,心里一软,回了安宁一个笑,看得出他似乎不怎么笑,笑容很僵硬。
“好好好。”
“谢谢你啊,小姑娘。”
安宁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车门关上了,安宁注视着车辆远去。
那人身上缠了一丝黑气(啧,讨厌的味道),是刚刚“乌云”飞过时,不小心粘上的。
那一股黑气还不足以致命,最多让他倒霉两三天,但是谁叫这个司机最近正处于低谷期呢。本来就有不少霉运了,再被这黑气一催化,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嘛,看到了,能帮的,就顺手帮一下喽,又不是什么大事。
而这些,已经开走很远的司机并不知道。
他只是很感动居然有人主动关心他,还是个陌生的小姑娘,这是对他工作的肯定,心里暖和和的,他决定晚上打电话将今天的事告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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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
明博中学,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书声朗朗。
刘于阳坐在办公室,认真的批改着学生们的作业。
“扣扣”
敲门声响起。
“进来。”刘于阳头也不抬的说道。
门开了,“刘老师。”来人站在刘于阳的桌子前。
刘于阳一惊,连忙放下笔,站起身,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笑道:“是安宁啊,不是说发烧了吗?烧退了吗?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两天?”
还没等安宁回答,当他看见安宁唇色惨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惊道:“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糟糕?烧退了没有啊?你先坐下,老师去给你倒杯水。”
便急急忙忙的将安宁按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那是他平时用来接待学生、家长的地方。
然后去饮水机那儿用一次性纸杯接水去了。
“来。”
安宁接过纸杯,礼貌道谢后,露出一个虚弱而不失坚强的微笑,“多谢老师关心,烧已经退了。”
“在家里待着无聊,我觉得还是回学校学习比较好。毕竟我已经耽误一上午的课了,我怕到时候我跟不上进度,拖班级后腿,那就不好了。”
!!!
这话一出,刘于阳看向安宁的目光立马柔和了许多。
呜呜呜……这是什么绝世神仙好学生!!生病了也要带病坚持读书!不亏是转来明博第一次月考,就抢走了赵青云年级第一宝座的人啊。
想起这个,刘于阳看向安宁的目光就更加柔和了。
“安同学真是热爱学习啊。平时在家里一定也很认真的在学习吧。”
“额,还,还好了。”安宁难得有些心虚。
除开每天固定的锻炼时间,她还要分点时间来炼丹;检(ou)验(da)苏幕遮三人修炼情况;还要处理祥瑞堂的事务(说到这个,安宁就想打死连老那个不靠谱的,自己拍拍屁股就跑了,留下一堆麻烦给徒弟,辣鸡师傅!)
这样说起来,她、她好像留给学习的时间少的可怜?
“哈哈哈哈,安同学还真的谦虚啊。”刘于阳不知道安宁在想什么,只是以为她在谦虚。
于是对安宁的印象更好了。
说起来,安宁考了年纪第一,可谓是为高一(1)班挣回了一个口气。
明明他们才是最好的火箭班,但是气人的是,这几次考试年级第一都不是他们班的,是二班的!
就因为这件事,二班班主任天天在他面前阴阳怪气的。
每次刘于阳面上不说什么,看上去似乎并不在乎,其实心里都快气炸了。
别的事,刘于阳都可以忍,就这件事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