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牧师,我高兴能见到小姑姑,但你也知道,我们孔雀家族树大招风,具体事情应该由我的爷爷,也就是孔雀家族家主来判断。”露娜淡淡道。
“那是当然。”夜寻欢笑着点头。
天很快便大亮,月牙镇变得喧闹起来,而一队大金骑兵的驶入,让许多人都面面相觑。大金骑兵团,大金帝国最顶尖的骑兵团,由军神埃布尔一手造就,个个都是能杀入敌军三进三出的高手,一般没有大事发生绝不会出动的。
就在众人纷纷议论之时,这队大金骑兵来到了小镇的一家小酒楼,让酒楼老板诚惶诚恐。
没一会儿,夜寻欢,露娜和妮卡三人走了出来,这二十名大金骑兵齐齐竖起手中锃亮的骑士枪行礼。
“气势不错,装备也不错。”夜寻欢轻声笑道。
“仅仅是不错吗?”露娜心道,不过却没有说出口。
夜寻欢和妮卡共乘一骑,被二十名大金骑兵夹围着朝着大金帝都奔去。
全力奔驰之下,五十里的路程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大金帝都雄伟城门出现在夜寻欢的眼帘之中,当然,与天龙帝都自是没法比,不过进入大金帝都城内,便能看出这个国家是多么繁荣,比起天龙帝都犹胜二分。天龙帝国虽然仍是一个庞然大物,但被大金和大风有默契地在各个方面进行没有硝烟的攻击,已有颓废之迹,若不是靠着龙灵儿的打理,天龙帝国早已垂垂可危。
孔雀家族府邸早已忙碌起来,严阵以待。
“气派!”当夜寻欢到达孔雀家族府邸大门之时,心中赞叹,那数十根擎天柱,大门两边两尊怒吼麒麟狮,无不彰显着这大金帝国第一大世家的不同凡响。或许也只有大金帝国皇室才会允许一个家族府邸的豪华不亚于皇宫,才会允许门前走廓竖有擎天柱。
妮卡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回到家族,而且是在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之后,也唯有紧紧抓住夜寻欢的大手来缓解内心的焦虑以及对家族由生的不信任感和陌生感。
穿过十丈宽的正中府道,便是奢华无比的宽敞会客大厅,令人意外的是,家主埃布尔竟是在大厅外等候。当他一眼看到妮卡之时,就已经知道,这绝对是大哥梅杰艹的女儿无疑。虽说大哥及他的女儿远在神武城,但每年都会有妮卡的画像送到他的桌头。
“在下夜寻欢,见过孔雀家主阁下。”夜寻欢礼貌地行了一个牧师礼节。
“不用客气。”埃布尔语气平静,但神情却很是复杂。
“受神武城梅杰艹城主之托,特送他的女儿莫妮卡归家,这是城主信物,请家主过目。”夜寻欢说着掏出那根金色的孔雀翎递了过去。
埃布尔接过,不用看也知道这是真的,上前拉住了妮卡的小手要将她引往大厅。
妮卡却闪电般抽出小手,缩到了夜寻欢身后。
埃布尔深深望了夜一眼,笑着在前面引路。
而在当天,埃布尔对家族中人宣布妮卡的到来,一溜串的男女排着队,一个一个走到妮卡面前,恭敬地行礼,这些都是妮卡的晚辈,有一些都比她大上十几二十岁。
孔雀家族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家族,辈份观念强烈,而家主埃布尔对她明显有溺爱趋势,因此妮卡在孔雀家族肯定没人敢欺负她。
看着妮卡手足无措但湛亮的眸子里却涌现出的一丝暖意,夜寻欢知道,她融入家族中的时间并不会很长,再过一段时间,她不会再需要自己了。想到这里,夜寻欢欣慰的同时又感到了一丝失落,就如同自己的孩子蹒跚学步后第一次推开父母的手,那种感觉或许差不多吧。
夜深,孔雀家主埃布尔的书房。
夜寻欢与埃布尔相对而坐,各自轻啜着手中一盏清茶,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看着夜寻欢的悠然自得,埃布尔目露赞赏之色,能在他面前这样沉得住气的年青人已经不多见了,自己长期身处上位,而且作为大金帝国大金军队最高统率,他即使微笑着,身上也自有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而这年青人却仿佛视若无睹,在这里尤如在自家书房一般。
“夜牧师,不知你与我大哥是什么关系?”埃布尔问道。
“我与梅城主的关系,想来家主是最清楚不过了,若有什么事情,还请开门见山。”夜寻欢放下茶杯,望着埃布尔淡淡笑道。
埃布尔心里暗赞一声,这年青牧师的气度,自己几个子女皆不如啊。
“前一段时间,在万重山各势力争夺五叶金晶草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埃布尔问道。
“五叶金晶草?那是什么?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前段时间神武城有许多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出现。”夜寻欢一脸讶异道。
埃布尔目带深意地看了夜寻欢一眼,道:“我怀疑屠城之势力就是那最后夺取五叶金晶草的势力。”
夜寻欢心中翻了翻白眼,自己屠的城?自己怎么不知道?
“妮卡那丫头很依恋你啊。”埃布尔突然莫名其妙地转移话题。
“呵呵,假以时日,我相信她同样会依恋你这个叔父。”夜寻欢淡淡笑道。
埃布尔温和的目光刹时变得锐利起来,透过夜寻欢的黑眸直刺他的心底,只是夜寻欢依然波澜不惊地微笑着。
半晌,埃布尔垂下眼睑,端茶送客。
直到夜寻欢走后小半个时辰,埃布尔才站直身子,走到窗前眺望浓墨夜色。这个年青的牧师不仅气度不凡,其心智城府也绝非一般,他竟然看之不透。其实他说的那一句“妮卡那丫头很依恋你啊”并非没有由头,潜台词便是你是否想利用妮卡借势于孔雀家族。
而夜寻欢的回答,如果说是回击,不如说是嘲讽,有两种意思在内,一种是有本事你也让妮卡依恋你吧,另外一种是妮卡依恋叔父,叔父自不会是利用她,暗讽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年青人实在不简单啊,大哥,你下的这一招棋究竟有何深意呢?”埃布尔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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