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了?”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啊!”
“是一位先生为您叫得。他嘱咐我们不要打搅您,房钱他已经付过了。”
贾思雅这才满意的靠在床板上,看来是真的了,卢家驹就是有风度啊!
此时,有风度的卢家驹眯着眼睛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张床他已经睡了好些天了,想不记得都难。
“怎么好端端的跑回来了?贾小姐?贾小姐?”
唤了几声没有人答应,卢家驹起身才发现他除了外套西装脱了外,其他衣裤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这应该不会是贾思雅完事儿帮他穿戴整齐的吧?
迷迷糊糊起床,伸了个懒腰,换了一套西服,就准备去往卫生间洗漱,门铃就响起来了。
“六哥?你怎么眼圈这么黑?一晚上没睡?”
“还问呢!你小子怎么喝断片了?昨晚那么闹腾,非要去看海,还要唱歌跳舞,可比你六哥我和苗哥折腾死了!”
“苗哥...苗哥也知道了?”
“可不嘛!等下看到苗哥自己长点心,回头让揍了别说六哥没事先提醒你!”
合着,昨晚什么好事儿都没有发生啊?
这贾思雅到底搞什么鬼?
一晚上又是香水、又是挑逗的,还以为可以发展一些超友谊的关系呢!
就这?
看来她的心里只有孙明祖啦!
哼,谁稀罕!
一个交际花而已!
戴上自己的摩凡陀手表,洗漱完成,来到了二楼的餐厅。
“苗哥,你没休息好?”
“唔,坐下吃饭!”
苗嫂子憋得难受,看着丈夫和陈六子两个活宝欺负家驹,就想笑,又不能笑出声来,只能耸着肩膀。
“苗哥,我错了,以后都不喝苏格兰威士忌了,这酒比六哥的烧刀子都烈啊!”
“是啊!要不是苗哥昨晚看到你醉得不省人事,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西餐厅接你,今天青岛大小报纸上都是你的丑态了!回头见到你爹卢老爷,看我怎么给他说!”
“六哥,你不会的,你不会的,六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完全没有印象了。我保证,以后一定戒酒!”
“大洋马找你到底问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不会也忘了吧?说给你几个哥哥听听,我们也好做打算应对!”
“就,就说了一些男欢女爱的东西。”
苗瀚东用力咳嗽了一下,卢家驹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缩了缩脖子。
苗嫂子又笑死了,一张俏脸都憋红了。
这两个家伙怎么凑到一起就这么坏啊?
以前都没瞧出来!
一顿早饭吃了近一个小时,苗嫂子已经去了七八趟厕所了。
实在是太可乐了,倒是惹得卢家驹狐疑,“嫂子,你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苗嫂子连连摆手说没有。
等到他们一起回去大华染厂的时候,厂门对面的几家布铺生意好到爆。
“这才几点?就排了这么长的队伍?没听说有什么活动啊?”
“哦,忘记给你们几位股东说了,就是针对青岛十八家布铺的一次低价倾销,一尺布一毛一,还附赠一些小礼物,苗嫂子要是有兴趣回头人少了也可以去对面看看。”
几个人刚刚走进厂门,老吴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
“东家,苗先生,掌柜的,可了不得了。这是青岛供电局下发的通知,今天下午开始这一片区域大面积停电,说是什么设备检修,我们的订单才完成了一半而已。”
陈六子玩味的看向苗瀚东,只见他的眼里也满含笑意。
“苗哥,六哥,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打什么哑谜?快点想想办法吧!”
“家驹,你先别急,急也没有用。你先告诉我,昨晚贾思雅有没有问你东北客商订单的事情?”
卢家驹忽然被几个人盯着,忽然脑子清醒过来。
“好像是问过,我也就含糊其辞了几句,没多说啊!”
“家驹,大洋马可不是一般人啊!只言片语就能猜到大概了。就那份协议,我估计就是她草拟的。”
苗瀚东都这么说了,不由的卢家驹不相信。
“先进去吧!别站在这里说话了,让人看到了不好。老吴,你不要急,没事儿的。”
见陈六子胸有成竹的摸样,几个人都有些狐疑。
【德国西门子公司最先进大功率发电机三台,已充能镍铁蓄电池十二台】
陈六子刚刚坐在办公椅上,慢悠悠的取出土烟和烟卷,蘸着口水开始抽烟。
“六弟,你说的那些镍铁蓄电池什么时候到?这多等一会儿都是浪费时间啊!”
“苗哥,什么蓄电池?六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还得多亏安娜经理找的德国西门子的代理商,东西其实一早就被藏在仓库里了,跟我来吧!”
“老吴,你就不用去了,我让九儿他们带着板车拉回来就好。”
九儿、老三和老四听到陈六子要他们帮忙,屁颠颠的拉着两三辆板车,上面铺着厚厚的帷幔就等候着了。
“六哥,需要我帮忙吗?”
“柱子,吕登标这些天不舒服请假了,你暂代把头的工作,去车间里看着点,别让工人们违规操作,回头把手给挤没了,听到了?”
“哎,我知道了,这就去!”
李云龙这小子也跑来凑热闹来了。
“六哥,我还没机会替我弟弟妹妹感谢你和东家呢!”
“这小子,跟你六哥我还要说谢谢啊?让你盯着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您放心就是了,吕把头又去那条街了!”
这话是陈六子跟李云龙商量好的说辞,故意说给卢家驹听得。
“吕登标不是请假,说不舒服吗?怎么又跑去什么街了?什么意思?”
“东家合着你还被瞒在骨子里呢!吕把头私下里收工人的孝敬,这些天天天去那条街,九哥就知道,那街上很多漂亮的娘们儿光着膀子,喊着‘大爷,进来玩啊!’这些话,我是一句都不懂的。”
苗嫂子听得耳根子都红了,卢家驹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了大概。
“这个登标,才来青岛几天就敢去勾栏瓦舍胡搞了?回头我要书信一封给他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