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轮渡遭受水雷袭击,那些东洋舰队的人不光没有及时挽救落水者,居然还朝着幸存者开枪。
当真该死啊!
“那我跟你打听个人吧!那位王书记员是怎么死的?”
“他是陈先生的朋友吗?王是替我受过的,他们要杀的人是我!”
“你确定那些军舰来自旅顺军港?”
“不会错的,我们的轮渡是在靠近那里的海域遭遇水雷的。为此...帮帮我!为此,我还留下了重要的证据!”
几个人帮他起身,就看到拉罗谢尔将脚上的皮鞋脱下来,居然在鞋跟的连接处里找出来一张泡过水的航海记录。
因为使用的纸张的不同,这种纸张在海水中浸泡也只是在表面多了一层海盐的晶体。
【出事海域已锁定,当前脑域阔度可以同时操控七台无人机】
筒子你干嘛?
那种轰炸的来一发可还行?
“按理说轮渡的航线不会经过旅顺不是吗?”
“那天有一批货要先去营口码头交付,然后再启程前往青岛。”
“可是洋行没有收到任何客户的投诉啊!”
托运的货物被击沉了,势必要向洋行交涉赔偿的事宜的。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个下订单的就是东洋人或者用的假身份,你们洋行托运会审核客户的身份吗?”
“通常数额较大,这是必须要达成的一步。”
“可是洋行也没有这一份证明啊!”
“不可能,我亲自受理的证明文件,放在保险柜里了!”
“还有谁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秘书,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
“当然不会是你,给我查查扎克伯格的下落。”
“你是说...很遗憾,在你失踪后不久,他就回国去了。”
看来是一场阴谋,一场争权夺利的阴谋,又或者说有人在密谋什么大事情。
“现在立刻将这里的事情向渣颠先生汇报!并且在本土捉拿扎克伯格。”
“先生们,你们确认这个扎克伯格的身份吗?会不会是敌对势力故意弄出来的纰漏?为的是颠覆渣西丁洋行。若是这件事情最终发酵下去,谁会为此买单?”
“渣颠先生!他们的目标是渣颠先生!从一开始就是...到底是什么人?”
“马地臣或者颠地,我倒是觉得后者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陈先生,您的意思我知道了,现在这是渣西丁洋行内部的纷争,就交给董事局去处理吧!”
行,卸磨杀驴吗?
反正这些列强洋行都是自己必须铲除的,早晚而已。
在华夏的土地上,不需要任何一家无法掌控的外来洋行分润。
“那我就先告辞了,过段时间我要去天津,这几天还可以在大连宾馆找到我。”
“再次感谢陈先生的帮助!”
出门的时候看到井伊兄妹争吵着什么,两个人都有些上头。
“可以走了。”
“六哥,你跟我奥尼酱说说嘛!我也要去天津参加同业邀请会!”
“井伊商社收到邀请函了吗?”
“邀请函这种东西,想弄还是很容易的,是不是?”
“那就一起吧!我那两位同来的还在宾馆里吧?”
井伊博望叹了一口气,大连这边限期他们离开,说实话他也不想这么快回国。
刚巧有这么一个邀请会,即便井伊商社没有被邀请,难道在天津还有人能够拒绝井伊商社?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
无能狂怒吗?
有趣的兄长。
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看到井伊博浪奸计得逞的模样,陈六子就知道,这块她有信心。
三木澈回到东亚商社的时候,滕井正在与贾思雅做些羞羞的事情。
“社长,我们在码头租赁的仓库受到地震波及,损失惨重!”
“八嘎!这是怎么回事儿?宪兵队怎么说?”
“三菱商社大连分支的负责人已经在宪兵队门外抗议了,我们要不要也去呢?”
“三菱商社也受到波及了?损失多少?”
“看样子损失巨大,听说还有不少,名贵车辆。”
滕井的心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不过这次的坯布价值数十万华夏币,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有些怀念与大华的生意往来了。
“陈先生现在还在大连宾馆吗?”
“不知道,刚刚回来的路上好像看到他们从渣西丁洋行出来。”
“他去渣西丁洋行做什么?那个土孙还会说洋文?”
贾思雅根本上瞧不起陈六子,对于元亨被大华兼并,只是归咎于苗翰东一个人的身上。
只要有苗翰东,就算合伙人是一条狗,都可以轻松碾压元亨。
苗翰东他们乘坐的轮渡从青岛一路来到了芝罘,在码头上看了一会儿风景,遇到了不少同行。
“今日能够在芝罘遇到鼎鼎大名的苗先生还有林先生,真是我们染织行业的幸事啊!”
“哎,哪里哪里,林先生才是染织业的老大哥,苗某原先就有一家面粉厂,在青岛与几个朋友合伙开了几家染厂,纯粹是为了玩票的,没成想让天津的同仁误会了,给我也下了一封战书。”
苗翰东的幽默对答,让在场的其他同行很是受用。
林家的六合染厂摆在那里,底蕴和实力都很强大。
至于青岛大华也就这段时间总是听那些分销商说起,一直没有机会得见,没想到居然是苗翰东的产业。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人家面粉厂整个山东第一的地位,现在纯粹玩儿就在青岛做大做强了。
“听说青岛染织行业龙头企业元亨,规模也不小吧?”
一旁的老吴只是笑,给几个人加水,不说话。
这个时候信息滞后,很正常。
虽说有报纸,也只是小范围流行,还没法做到全国各地同步。
“吴先生,好久不见了。”
“原来是刘掌柜,好久不见了。”
其余人都纷纷诧异的看向与老吴说话的刘掌柜,要说刘掌柜的地位在芝罘已经不小了,县太爷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怎么跟一个账房先生这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