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用别的法子让人将药丸咽下去,非要灌水。
魏白也是悔不当初,没有反驳他的话,走到床边随手将帕子丢掉,说道:
“陆二小姐不是说要审问出她为何要害焕喜吗?现在先问问吧,免得待会儿把人弄迷糊了,说不清楚。”
小桃这才想起陆想容说的慢些审是什么意思,这两人一进来什么也不问,直接就动了手。早些问,她早就招了呀,还用受这么些苦头!她用力咳了几下,急急道:
“你们要问什么,我都招,我都招!”
魏白抱着手靠在窗边,不耐烦道:“方才不是说了吗,说说你为何要害焕喜!”
当然是因为嫉妒,嫉妒她命好,能得到周生的青睐。还有记恨焕喜今早在众人面前不给她面子。
想到周生,小桃又有了想法,她闭口不谈为何加害焕喜,而是说道:
“我已经与周生私下定了终身,他答应回京后就会娶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周生未来的妻子!”
魏黑、魏白对视一眼,明显从对方眼里看出不信。魏黑甚至脚下用了两分力道。
小桃惨嚎出声,大喊道:“昨夜周生临行前我去送了香囊,不信你们可以去问焕喜,她亲眼看见了的,周生收了我的香囊!”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减轻,她继续大声道:“他还说,还说回京就娶我!当时人很多,肯定不止焕喜一人看见的,你们可以去问!”
魏白已经站直了身体,魏黑也缓缓抬起了脚。
周生可是大人身边的第一人,跟他们这些暗卫是不一样的。见小桃说得煞有其事,倒也不得不信了两分。
更何况她说得不错,昨晚甲板上的人很多,若真如她所说,肯定会有人看见,这个一问便知,说不得慌。
小桃也是知道周生在周云易身边的地位,才敢如此胡诌。即便周生回来后不承认,就凭他这几日对自己的态度,或许会替她求情,保她一命。
她是真的不想再被这两人折磨了!
魏黑、魏白仅仅一个眼神交流,就默契的一起出了房门。
这时的小桃别说起都起不来,即便能起来,她若没有说谎,周生都答应要娶她了,还跳船寻死做什么。
“大哥你怎么看?”
魏白带上房门,低声问道。
魏黑皱眉,他是不怎么信小桃所说的。只是事关周生,还是查一查比较好。他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看未必就是真的,有这关系,她为何不早说。”
魏白也点点头,沉默半晌说道:“昨晚甲板上的人都是要随大人下船的,即便有谁看见了周生与她有什么,我们现在也没法问。剩下的都是陆夫人与陆二小姐,还有她们身边的人,我们去盘问......”
“会不会她就是想到这点,才这样信口雌黄的。既然是陆二小姐让审的,管她是谁的人,直接审了就是!”
魏黑不想麻烦,陆二小姐都吩咐了,照她的吩咐办就是。
“不是说那个焕喜看见了么,我去问问。”
魏白说着就跑了。
魏黑叹了口气摇摇头,他这个弟弟就是太八卦,更何况还是周生的八卦。
还没多大会儿,魏白就一脸失望的回来,不等魏黑询问,自己就嘟囔道:
“啥也没问到,那个焕喜被里面这丫头害得不轻,还昏迷着呢。怪不得陆二小姐这么生气。啧啧啧,这要是周生看上的人,那他这眼光可真是不咋地。小小年纪心思歹毒,要我说即便周生回来也不能再要她了。还是按照陆二小姐的吩咐,好好审审吧。”
魏黑这时却又阻止了他,道:“你还是去将这件事禀告给陆二小姐,听听她怎么说。”
陆想容独子回房后,虽然疲惫,却是睡意全无。
她两世为人,心胸更开阔了些。对身边的人总是多些耐心与包容,不成想竟让有些心思不纯,不懂感恩的人以为她好糊弄!
特别是与周云易说开后,她觉得自己前世真心没有错付。故而便认为,只要你真心对待别人,也能换来别人的真心相待。
看来,是她错了!
不怕坏人明着来,就怕有些人表面是人,背后做鬼。
她在窗边坐着发好一会儿呆,直到房门被敲响。还以为是母亲午睡起来了,打开房门却发现是魏白。她不禁疑惑,问道:
“这就审出来了?”
魏白发现房里只有她一人,也不敢进屋,站在门口拱手道:“未曾,只是那丫头说......说周生答应娶她,她是周生未来的妻子。我们也不敢再审了,特意来问问小姐的意思。”
周生要娶的不是焕喜吗?
难不成竟是因为这个,小桃喜欢周生,因此嫉妒焕喜,这才做出此等恶事......
这周生是怎么回事,在自己的两个婢女之间摇摆不定,这才引出的祸端?还是,是小桃在说谎。
不管是那种情况,小桃心思歹毒毋庸置疑,尽管今日周生在此,她也绝不会轻饶!
“别听她信口雌黄,继续审!务必让她说出实话,详详细细的记下来。即便周生回来又能如何,还能保得了她不成!”
陆想容真是恼怒了,以为抬出周生,就能让自己畏手畏脚,不敢动她!
“是!”
魏白得了准信,不再犹豫,转身回去将陆想容的决定告诉了魏黑。
两人又黑着脸走进了那间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两人又黑着脸走了出来。
真想不到,他们两个竟然让个小丫头给骗了。人家周生想娶的明明是那个叫焕喜的,这丫头就是嫉妒,从中作梗,使两人之间有了罅隙。还准备趁虚而入,好在这时候周生随大人离开了。
不仅交代了对欢喜的病情隐瞒不报,还交代了给发烧的焕喜盖厚被,想要焕喜的命。
怪不得陆二小姐会如此生气了,果然是个让人恨得牙痒的毒妇!
“方才是我去回禀的,这次大哥你去吧。”
魏白是真没脸再去陆想容面前回禀了。他审都没审清楚,就巴巴将错误的消息汇报上去。
魏黑还能说什么,方才也是他让魏白去的,此刻不好与他再争辩,一言不发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