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儿,田启功和尹川山已经和那些灵异界的大佬们聚在一起,沿着那10道红门,开始分配谁谁从哪道门进入冥府了。.
乱乱哄哄中,黎叔儿领着胖子、沈涵、老火我们四个,溜着墙根走到了当初那间存放聚魂钵的房间里,看着房间里熟悉的场景,往事历历在目,令我和胖子不禁感慨万千。
“行啦,被他娘的抒情了,膈应得我都要再死一回了,操。”见我和胖子纠结的表情,黎叔儿一皱眉,骂了我们一句,随后指挥我们俩移开那些放聚魂钵的木架,露出了下面一个类似井口的黑洞。
“那些红门是鬼门关不假,但咱们爷们可不走哪里,知道为啥吗,因为那些这长那主席的,他们从哪0道鬼门关进去,目的就是疑兵之计,让陆宇峰和他的党羽不知道咱们那一路才是主力精锐,其实,咱们爷几个才是主力,他们是在掩护咱们,懂了沒。”
“就咱们几个去和陆宇峰决战,您消停地不闹行吗,这不是去送死吗。”胖子瞪大眼睛看着黎叔儿,尿唧唧地要反悔。
“你懂个屁。”黎叔儿伸手给了胖子一个大脖溜子,“擒贼先擒王,懂不懂,咱们别看人少,可是这样目标小,易于隐蔽,才能收到奇袭的效果,陆宇峰有千军万马不假,可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马都摆在身边光保护自己吧,得分布在各处关隘分兵把守,所以,他的指挥部,或者叫中军大营,兵力不会太多,咱们的任务,就是突入老王八犊子的中军大营,实施斩首行动,怕了吗。”
“磨叽,您早说不就完了嘛。”见老火有点儿不悦地看向自己,胖子见风转舵,很装逼地白了黎叔儿一眼,就要往井口里钻。
“马拉巴子的,娶了媳妇儿忘了师傅,我他妈说十句,顶不上老火那丫头一个眼神,瞧你们俩这出息,悲哀啊,悲哀。”黎叔儿看着胖子挺费劲地努力将自己的肚子塞进井口里,悻悻地骂了一句。
闲话少说,胖子打头儿,我紧随其后,老火和沈涵也跟着我们就下去了,黎叔儿沒我们这么费事儿,嘴里一吐气儿,跟个漏气的破气球似的,晃晃悠悠地就进到了井口里。
井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反倒是有着幽幽的蓝色光亮,好像磷火一般史上第一祖师爷全文阅读。
井壁湿滑冰冷,摸上去好像是带有粘液的蛇的身体,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好在井壁上有凹陷进去的坑洞,我们才得以一点一点往下爬去。
约莫有一支烟的工夫,我们相继下到了井底,手一松,胖子和我先后发出一声惊呼:奶奶的,刚才试探着脚下是软软的沙子,我们俩才放心地松开手往下一跳,不想那些沙子倏忽之间就沒有了,我们俩就像高楼失足一样,两耳生风地在浓雾中往下坠落、坠落……
“嗵”,我们俩结结实实地摔倒了一处实地上,浑身关节都快摔脱臼了,爬起來一看,脚下是漫漫黄沙,四周全是灰色如阴霾的雾气,头顶,是暗紫色的、波诡云谲的云层,看起來就像是暴风雨即将來临之前的海上阴云密布的天空,极为恐怖。
我和胖子正纳闷,我们不是从井里掉下來的吗,这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么个地界,难道穿越了。
我和胖子又等了一会儿,却仍不见黎叔儿和老火、沈涵他们出现,顿时慌了,四下慌乱地游走查看了一番,满眼都是无边无际的黄沙,间或还有一蓬蓬高可及人的荒草散落在沙漠里,荒凉,诡异,杀机重重。
“咋回事,哪里出了问題。”胖子看看我,我看看胖子,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題。
“我想咱们俩应该是走岔道了,你回忆一下,咱们刚试探的时候,脚下明明是实澄的沙地,为啥一跳下來就成了高空跳伞了,一定是咱们动作走样,跳到了岔道上,快,别磨叽了,抓紧找到出路,去同黎叔儿他们会合,我怕、怕他们有危险。”我简单捋了捋思路,道出了自己的判断。
胖子也意识到了危险,不再徒劳地寻找黎叔儿他们,而是在左右观察了一下之后,一嘬牙花子:“咱们该往哪儿走啊。”
我也有点迷茫,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娘希匹,居然连个参照物都沒有,正犯难的时候,就感觉四面的雾气愈发浓厚起來,能见度也迅速减弱。
我和胖子对于无端开始变浓的雾气很是不爽,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雾气出现这种变化,总归是沒好事发生,所以,我们俩不得不提高警惕,在雾气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
雾气中的光线变得越來越黑,我和胖子为了防备走散,不得不背靠背,一点一点、毫无方向地往前走着。
我和胖子边走边说着话,就感觉一股腥气扑面而來,而后,雾气里影影绰绰出现很多人影,我心里一紧,暗中开始凝神戒备。
突然,雾气里骤然变得灯火通明,一间雕梁画栋、古香古色的房子出现在我眼前,确切地说,是我置身于了这间屋子里。
这种变化來得太快,一时之间,我都醒不过神來,怔了一会儿之后,我才想到要和胖子商量一下,不想一回身,却惊出了一身冷汗,,胖子竟然消失了。
我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仓皇四顾,哪里有胖子的身影,满目全是金光灿灿的金银玉器和珠宝,堆得似小山一般。
我惊讶至极地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直到我的脚踢到了一个滚落到我脚下的纯金香炉,并发出一声脆响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圣母玛利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藏宝洞不成。
我募地冒出一个念头,死胖子是不是被这些富可敌国的财富晃迷了眼,去找东西装宝贝去了。
我在被宝物填满的房间里大喊了几声胖子的名字,无人应答。
我正犹疑不定,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來:“小崽子,你咋到这里來啦,可想死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