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事已至此,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就是昨晚杀害杨美的凶手,你交不交代?”刘ser将文件放到桌子上后,问着对面的一脸淡定的白峰。
只见刘ser话一说完,所有人都目视着白峰,等着对方如何应答。
“我交代!”白峰毫无反抗的意思,刘ser一问,对方就回答人确实是自己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死杨美?据我们调查,你跟杨美之间,最多就是邻居关系,更亲一点,也不过是个普通朋友而已!”黄豆继续追问。
“普通朋友?你们这么认为?”白峰反问。
黄豆一听对方这么说,三个人互看了看,随即重新对上了对面的白峰。
“白峰,据我们了解的情况,确实如此。杨美现在正在谈的男朋友,不是你!你说你跟杨美还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喃?”小文不解。
“她的那部被我卖掉的手机,本来就是我给她买的!我现在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难道不对吗?”白峰眼里有波澜流过,显然对杨美的气还没有消。
刘ser听闻,不由得摇了摇头:“如果只是关于手机这件事,你们当然可以自己私了!但你杀了对方,你认为自己有权利随便剥夺他人的生命吗?”刘ser的笔忍不住的敲了敲桌子,发出了“啪啪”的响声,好似在为死者抗议。
而被拷在椅子上的白峰,不但没有为自己杀了杨美感到一丝的后悔,说出的话,竟然异常的狠毒:“她该死!我的前妻该死,我的爸爸也该死!他们统统应该被我杀掉!”
“什么!”黄豆一听这话,腾的从座位上一把站起,攥着拳头问白峰道:“你这意思是我们要不是及时把你抓住,你还要杀更多的人?”
小文见黄豆情绪这么激动,赶紧将黄豆拉回了座位,小声的在耳边说:“一毛哥,你先不要这么激动,我们先听听这白峰怎么说吧!”
男:“就是,就是,狗腿子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呀!”
女:“哎!这个白峰,样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心里的仇恨这么大的喃?到底以前这家伙经历过什么呀!”
“哼!话是我说的,当然会不会做,也全看我自己!”白峰嘴角流露出一丝的不屑,样子欠揍极了。
“白峰,我们调查过,你半年前才结束了一段婚姻,当时你跟你前妻好像是通过法律途径离的婚,这事,是不是跟你杀害杨美有关系呀?”小文开口,想打消对方这么强烈的抵触心理。
听到小文这么说,白峰冷哼一声:“是,当初是我提出来要跟前妻离的婚,对方不答应,所以我就通过法律途径离的!”
“你首先提的离婚?为什么?”对方给出的答案,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白峰的个人经历回放:
白峰从小出生在一个简单的农村家庭,父母只有一子,也就是现在的白峰。
白峰的童年,跟其他孩子差不多,每天跟一帮小朋友一起玩,打打闹闹,直到有一天的下午,白峰本来平静的生活,却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变化。
“妈妈,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我肚子都饿了!”看着妈妈放到桌前的一盘西红柿炒鸡蛋,白峰已经从它刚出锅时候的热气腾腾,等到了冰凉。捂着饥饿的肚子,白峰好想吃上一口,这可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味道。
“在等一下,等会爸爸就回来了,咱们一起吃!”妈妈还在忙着煮猪食。门外不远处的猪圈里,是妈妈样了三个多月的一头白猪。
这头猪,才买来那会,小小的一个,甚至当时还是个孩子的白峰,抓起来都能抱得动。
但三个月,经过妈妈的精心照料,这头小猪早已经比以前大了好几圈。每当饭点时间到了,这白猪叫的就异常勤快。哼哼唧唧的,比白峰还馋,叫着要吃的。
“妈妈,这猪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杀来吃肉呀!过年吗?”白峰用黑黑的小手,擦擦嘴角的口水。在白峰的眼里,这白猪就是用来吃的,既不是自己的朋友,又不是自己的宠物。
看着儿子傻傻的站在猪圈外圈,伸着脑袋看自己往猪桶里道食,妈妈不由得失声笑道:“小馋猫!这猪是用来卖的!等到猪长大了,卖了钱,我再给你买新衣服,好吃的肉,好不好?”
白峰当年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听妈妈这么说,赶紧拍着小手叫起了好:“妈妈,妈妈,那你把猪喂肥一些,等到卖的时候,可以多拿一些钱,到时候我就可以买新书包了!”
看着白峰如此的乖巧懂事,妈妈不由得欣慰笑道:“好好好,峰峰真是懂事,等会你爸爸就回来了,咱们赶紧进屋吧!”说着,喂完猪的妈妈,就准备拉着白峰进屋。
就在两个人刚要进屋的时候,突然大门打开了,白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爸爸回来了。高兴地赶紧往外跑,迎接好几天不见的爸爸。
“爸爸,爸爸,你终于回来啦!”白峰边说着,就往大门口跑。
一开门,果不其然,进门的是白峰的爸爸。但进门的不止是爸爸一人回的家,竟然旁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爸爸一见自己的儿子,也是一脸的开心,上手就将白峰一把抱起:“儿子,在家乖不乖呀!”
白峰的妈妈,本来在得知丈夫回来了,也很开心的,但看到旁边紧跟着一个衣着打扮时髦的女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当时白峰年纪还很小,根本不懂大人那晚都聊得什么,只知道,晚上外室的桌子敲的砰砰响。第二天一大早,爸爸就跟着那女的收拾完东西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妈妈当时也因为忍受不了外面传的流言蜚语,一气病倒了。
当时白峰只有十一岁,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本来简单快乐的童年,慢慢的被同伴们嘲笑,嘲笑说自己的爸爸跟别的女人跑了,自己的妈妈就像是没人要的寡妇,而自己就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这些话,深深地刺痛着白峰幼小的内心,真是逐渐在心里埋下了一粒种子,发芽开花。
两个月后,体力不支的妈妈,终于一病不起,亲戚没有办法,只得帮忙卖掉了家里仅有的那一头还没有长大的白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