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东洲安保,没准是吴昌浩的手下呢!看来,吴昌浩没我想象的那么笨,不过,我也辛辛苦苦追到这里,也不能拱手把功劳让给吴昌浩呀。
正想到这里,白郎走进了路旁一家餐厅,马可夫斯基站在对面的人行道一个阴影处,透过餐厅临街的大玻璃窗观察里面的动静,只见白郎径直走向一张摆着一大把名贵鲜花的桌子。
那张桌子边已经坐着三位衣着讲究的绅士和打扮华贵的女士,看见白郎进来,全都站了起来。
马可夫斯基突然发现那四个跟踪白郎的人不见了,用眼睛仔细搜寻了一下四周,终于发现他们正坐在隔壁餐厅里休息,令人奇怪,他们此时并不在意白郎在干什么,反而密切注视着其他顾客的一举一动,不久,四个人中的一位站起来到邻桌去向一个抽雪茄的绅士借火,那个绅士把雪茄递给他还和他说了两句什么。
马可夫斯基对他们的举动非常不解,这时,那个绅士站起来走进隔壁的餐厅,走到白郎的桌前,在白郎旁边坐下来和白郎交谈起来。
马可夫斯基认出他就是那天在街上故意纵马撞自己的家伙。这下马可夫斯基全明白了,这个绅士,还有四个跟踪者全是白郎的手下,四个人跟着白郎充当保镖,一旦有危险就会一拥而上的。马可夫斯基庆幸自己没有贸然上去抓白郎。
他掏出小册子撕下一张纸,就着路旁的路灯,写了一张便条,掏出一个信封装了进去,看到路旁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小流浪汉,招手叫他过来
“小家伙,给你50元,你坐车到广场瑞月酒吧找那儿的经理,把这封信交给他,速去速回,剩下的钱全归你。”
少年很高兴,马上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上走了,马可夫斯基留在原地监视着。
30分钟过去了,没什么事情发生,只见餐厅中已挤满了人。马可夫斯基感到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您是马可夫斯基先生吧,我是东洲安保局探长吴昌浩,您有什么指教吗?”
“噢,吴昌浩先生,久仰,久仰!”
“别客气,我收到您的信马上赶来,有什么事情?”
“白郎在里面,您瞧,那张桌子边,正在给女士斟酒的那个就是!”
“哦,我看见了,不过不太像白郎,你敢肯定是白郎吗?”
“没错,就是他!”
“那让我再看看……,嗯,有些像,桌子边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是他的手下?”
“不,不是,我打听过了,在坐的都是些在东洲有名望的绅士贵妇……”马可夫斯基话未说完,吴昌浩已按捺不住要冲进去,被马可夫斯基一把抓住。
“他们人很多,坐在他旁边的都是他的保镖,我们寡不敌众!”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放跑白郎,实在不行我就拼了,我若大喊一声,大家知道他是白郎,都会帮我的忙,那时就人多力量大。”吴昌浩就像看见猎物的猎犬,不顾一切,跃跃欲试。
“我看还是召集您的部下来比较保险。”
“来不及了,那样目标太大,容易打草惊蛇,我一个人足以对付他了,良机不可错过。”
“您说的也有道理,您要小心。”
马可夫斯基没有离开,留在原地继续监视。白郎面对两位女士谈笑风生,华丽的吊灯把贵妇映得满身珠光闪闪,雍容华贵。
吴昌浩穿过车道,跑上餐厅大门的石阶。
他正要闯进去,餐厅的管理人员和门口的领班见他气势汹汹,以为是来寻衅闹事的,赶忙把他拦住,两方一时产生了僵持局面。
正在吴昌浩刚要掏出证件的时候,刚才那个口含雪茄的绅士正好来到了门口,看到这个情景,便帮着吴昌浩,对餐厅人员喝斥道:
“他是你们的顾客,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说着要拉吴昌浩进去。
吴昌浩夹在两人中间看着他们扯皮,心急如焚,吴昌浩掏出证件给领班看,领班一看,赶紧让开路,连声道歉。
吴昌浩顾不上许多,一直冲进去来到白郎的桌子前,桌子边的五个人也被吴昌浩的气势镇住了。
“咦,只有五个人,还有一个去哪儿了?”
“您是问狄特罗先生吗?”一个绅士问道。
“是他!不过他的真名叫白郎!”
五个人闻听此言都吓得惊慌失色,一个服务生回答吴昌浩:“那位先生上二楼了。”
吴昌浩上了二楼,那里都是雅座,不过空无一人,有一道门直通向外面的大路。
“唉,晚了一步!”吴昌浩恨得咬牙切齿。
白郎还没走远,刚上了一辆缓慢行驶的双层公共电车,电车才开出了200米,车门口有两个壮汉在聊天,上层有一个老头在打盹儿。
这个老头儿不是旁人,正是化过装的马可夫斯基,谁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上了这班车。电车前方不远处就是终点站,马可夫斯基站起身慢吞吞向下走,耳朵却竖着听着白郎和手下交谈,听到白郎小声说:……在北华广场……”
马可夫斯基迅速转动了脑筋思考了起来,决定先跟着那两个手下,把白郎先放到一边。
白郎跳上一辆出租车走了。马可夫斯基跟着那两个手下往北华广场走。
那两个人在一条小巷拐了弯,在一间很窄的门前停下来,按响了门铃。马可夫斯基躲在墙角看他们走进去,记下了门牌号:湘阳街40号。没多久,有人出来拉下窗帘,房中点起了灯。
大约10分钟以后,又从巷子那头来了一个人,按响了门铃,门打开了,那人迅速闪了进去。不多久,又进去了一个,马可夫斯基正在数着,一辆出租车停到了门口,一男一女走下车来。女的穿着长长的风衣,面纱罩脸。
“这是白郎和金发美女来了。”马可夫斯基这么猜想。他又监视了一阵,但再也没有人来。马可夫斯基悄悄爬上窗户,从小窗向里窥视。
“到的人很全呀!”马可夫斯基看到屋里高朋满座。白郎靠着壁柜正在侃侃而谈,其他人则在静静听着。
灯光下,马可夫斯基很清楚地看到了每个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