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刚才我亲眼所见那杜江洪藏在你家阁楼上。也许是来窃取你们的财物,也许是来挟持你们做人质,以抗拒安保的拘捕。我们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来抓捕他。
“我打算上阁楼去查看一下,你替我给袁红年探长去个电话,请他速派几名精明强干的探员来协助我。
“随后,你们三人去一楼的房间躲藏起来,把门锁好,无论如何也不要开门。”
唐楠夫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面无血色,她用发颤的声音给袁红年探长去了电话。
杜江洪敛声屏气地躲藏在阁楼里。然而,但当他认出上楼来的是郎小白,他感到万分惊诧和不可思议:
“他不是早就从崖上摔下去摔死了吗?万万没有料到他是如此的命大。假若我把莎莎或唐楠夫人劫持来当人质的话,我就能暂时平安无事地留在这里,慢慢与安保谈判。
“据我推算,就是安保也不敢贸然行事,之后我便能大摇大摆地一走了之。现在上楼的不是夫人也不是小姐,而是该死的郎小白,咳!真让人窝火。
“人们常言,是福不是福,是祸躲不过,这一回我可平地里摔跤了。郎小白这厮,与我势不两立,他这次送上门来,我干脆送他上西天,我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杜江洪掏出枪来埋伏在门后。
阁楼上统共四个房间,杜江洪就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动静,走廊也传来脚步声,
“这一定是郎小白。”
郎小白担心自己的行动被杜江洪觉察出来,所以一举一动都轻手轻脚的。但是,恶棍杜江洪的耳朵非常好使,再细微的声音也听得清楚,对于郎小白的行动,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藏在门后准备好了,单等郎小白来了。
四个房间已看三间了,那三间都没有胡秋华,只剩最后一间了。
“杜江洪肯定藏在这里。”
他慢慢地扭动门锁,门开了!郎小白向前一个箭步,他的手中也拿着枪。
他谨慎地环视四周,又向前迈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候,杜江洪猛地从门后窜了出来,他冲着郎小白的头就是一枪,不过,郎小白的身手更加敏捷。冥冥之中,郎小白预感到有生命危险,他下意识地一蹲身,“嗖”的一颗子弹划过他的头顶,打碎身后的玻璃。
就在玻璃破碎的瞬间,郎小白也扣响了扳机,射中了杜江洪的前胸,杜江洪踉踉跄跄,身子晃了几晃,体力不支栽倒在地。但是,他还是拿着枪,勉强从地上站起。
“放下枪,把手举起来!”郎小白一边厉声喝道,一边上前一步,用枪抵住杜江洪的脑袋。在这种情形下,杜江洪终于倒地缴械投降了。
郎小白一只手拿枪指着杜江洪,一只手去搜身,他从杜江洪的身上又搜出一把枪,此枪便是杜江洪在海边与张师傅搏斗时抢来的。接着又从杜江洪的衣袋里翻出许多首饰、项链、宝石等贵重之物。
郎小白将杜江洪拽拉起来,用枪指着他并把他押下去。
尽管杜江洪不甘失败,但他无计可施,乖乖举着双手,走在前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恰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是袁红年探长派遣的援兵到了。接下来,便由这两名援兵将杜江洪押上车,郎小白将从杜江洪身上搜到的枪支及赃款赃物一并交给那两名安保,委托他们转交给袁红年探长。
不一会儿,警车就开走了。
郎小白注视着警车开远之后,返身去找夫人和莎莎,将抓获杜江洪一事的经过讲给她们听。
夫人她们藏身于一间房内,惊恐不安让她们颤抖,听说恶棍已被擒住,就像大难不死似的,向“恩人”郎小白谢个不停。
不一会儿,袁红年探长打来电话。
“杜江洪已被押回市局,祝贺你,你立了一件大功,那些赃物暂由市局保管,以待失主前来认领,这件案子的破获,你居功至伟。”
郎小白接完电话后,便疑惑不解地问起唐楠夫人:
“杜江洪是何时用何种办法偷偷藏入阁楼,你一点都没发觉吗?”
“我对此一无所知……莎莎,你有没有察觉呢?
莎莎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便说:“可能老管家清楚吧?问问她好了。”
唐楠夫人按铃,进来了刚返回的少年小马。
“把老管家叫来。”
“好的,夫人。”
小马刚刚出去,桌上的电话响了,莎莎接了后便递给郎小白。“找你的,郎先生,探长打的。”
“谢谢。”郎小白很快接完了电话,他将听筒放下后说:“据说现在杜江洪生命垂危,但是,他要在死之前和我谈些事情。”
“真的吗?他快死了?”莎莎惊问。
“这是老天对他的报应,一个十恶不赦之徒是没有好下场的,他死前要和我讲什么事呢?我现在就去安保局。”
而在此时,老管家吴莲花已被找来了,郎小白却因赶着去安保局,没空询问了。莎莎将郎小白送出住所,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
“杜江洪到底要对郎先生讲些什么呢?莫非他觉察到自己命不长矣,便打算将我的秘密和盘托出?……天啊!真是这样,我该怎样办才好?郎先生马上要知道一切了……”
顷刻之间,她已泪水蒙蒙,她用朦朦胧胧的泪眼注视着郎小白的远去,直到那背影再也看不清。
“啊!杜江洪告诉郎先生实情,他会怎么看我呢?一个有着魔鬼血液的女孩,他肯定会十分厌恶我,我以后再也不能爱郎小白了,他也再不会爱我了。”
虽然莎莎在心中胡思乱想着,但是,她还是深情地望着郎小白。她将泪水擦试了一下,随后看到郎小白挥手招出租车准备离去。
此情此景,让她又一次热泪盈眶,郎小白乘车远去的样子立刻模糊成一片。
当出租车走远之后,莎莎起身返回房内,她不愿母亲见到她伤心流泪的样子,便回到自己的房中,紧锁房门,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