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白郎和昊枚两个人上街,经过东洲着名的剧场话剧厅的大门时,正看到牛嶂、谭吉宏以及马泉三个人买票的身影。
“过去看看!”白郎说。
“可是,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就麻烦了!”昊枚好像有点担心,但白郎毫不在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于是,两个人也进了场。而后,在二楼挑了一阴暗的角落坐了下来。往四周看了看,见牛嶂他们三个人离这儿很远,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并没有被他们发觉。
舞台上正上演着一部轻松歌剧。漂亮的女演员们又唱又舞,十分迷人,而其中的女主角最漂亮,舞姿也非常优美。
从序幕开始,第一场、第二场,连续上演,场面华丽,流光溢彩,非常好看。
“太奇怪了,像牛嶂这样古板的人,怎么可能来看这种歌剧呢?”
白郎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认为,其中一定有隐情。所以,他一面观看演出,一面密切关注着牛嶂他们三个人的活动。看牛嶂那副专心样子,他一定对歌剧很感兴趣。
第二场结束后,白郎想细致观察一下牛嶂他们,可当他来到三个人的座位后面时,座位却已经空了。三个人不知去向。无奈,白郎只好去问收票小姐,才知道三个人已经走了。
白郎匆忙跑回昊枚身边,低声说:“他们溜了,我们赶快追吧!”
可这时,第三场又开始了,女主角又出现在台上。从序幕开始,她的头发上就一直缠着一条金色的发带,而现在,发型变了,发带也换了,发带上缀着好几颗圆形的宝石。
白郎看了,心中暗暗叫了一声。
因为每个宝石都有不同的颜色,而且总共是七个。“七个……七个,七色宝戒……七角烛台……”
这其中可能有文章。像牛嶂那种人,不会毫无目的地来看这种轻松歌刚的,说不定其中有个大秘密。
于是,白郎拉上昊枚准备回家,趁她去卫生间时,他拦住一位收票小姐,打听了一下女主角的情况。
收票小姐告诉白郎,那名女主角叫卢姬,家住中山街高坡居民区中的一幢旧房子里。她每天都来剧场演出,来时,都由一名叫兰娜的女仆陪着。
白郎掌握了这些情况,但他没有让昊枚知道。
第二天上午10点钟左右,白郎一个人离开了“夏兰号”小船,上岸而去。
他到中山街的一家餐厅吃过午饭后,已近中午时分,沿着弯弯曲曲的坡路,他向居民区走去。大街上空空荡荡的,没有几个行人。
他按照收票小姐说的地址找去,很顺利地找到了那幢旧房子。抬头一看,见门框上有一块写着卢姬的牌子,旁边是一家公寓。
在公寓的门外,有一块木牌上写着“三楼出租”几个字。白郎看了看三楼,考虑了一会儿,便打定了主意。
这家公寓的一、二、三楼都有供人出入的门。
白郎观察了一下四周,而后敏捷地沿楼梯奔向三楼。
三楼的房门上着锁,但这阻挡不了白郎,他掏出一根细铁丝,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打开了。走进房间后,他迅速打开一扇窗户。
从这里,能够看到女演员的屋顶。
白郎扫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便迅速跃出窗口,跳到女演员的屋顶上,而后,顺天窗进到房间里。这里是个小房间,专门放些破旧东西。他小心地从杂物中间走过,来到楼梯口,听到两个女人正在谈话。
“兰娜呀!今天我太高兴了!下午我不必去练习,可以美美地休息一下了!”
“很好。你再休息一会儿吧,只要别晚了登台就行。”
“嗯,好吧。”
过了不大会儿,大门口的门铃突然响起来,女佣下楼去了。功夫不大,她又上来了。
“话剧厅派了一个人来。”
“哦?有什么事吗?谁派来的?”
“是经理的秘书,还有一封信。”
“噢,也许有事,你让秘书等一下。”
“嗯,他就在客厅里等着呢。”
等了一会儿,就听卢姫在小声读信。
卢姫小姐:
请你把演出时所戴的那条有宝石的发带,交给我的秘书,让他带回。我们想参考一下那种式样,以便于制作。今晚你来演出时一定奉还。
经理亲笔
白郎心中暗叫“不好”。他想,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条发带,如果让别人拿了去,我不是枉费心机了吗?现在,就看卢姫怎样回答了。
白郎心里非常着急。
这时,他听见卢姫又说话了。
“啊,不行呀!我已经答应把那条发带卖给别人了呀!”
“如果不借,经理会生气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都答应卖了。而且,对方给的价钱也很高呢!”
“这样的话,你怎么回复经理呢?”
“既然如此,我给经理写封信吧!”卢姫写完了信,交给女佣说:
“你认识今天来的这位秘书吗?以前在剧院里见过吗?”
“没见过,今天是第一次。”
“好奇怪……算了。你去客厅对那个人说,很对不起。今天晚上我自己会向经理做出解释的,请他把这封信捎给经理。”
卢姫语气中有种无可奈何的味道,听得出,她的话是很真诚的。
女佣下楼后,卢姫弹起了钢琴,她在练唱。
正因为这样,白郎没有听见大门开关的声音,他以为秘书早就走了。
但是,卢姫整个下午都足不出户,使白郎没有机会盗取那七颗宝石。正当白郎想办法时,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女佣也从楼下上来了。
就听到卢姫异常气愤地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随随便便闯进来?”
“我是新来的秘书,经理吩咐我必须把发带拿回去。”
“我已给他写信作了解释,相信你也知道了吧?”
“但是,无论如何……我……”
“啊!你,你想怎样?……啊,兰娜!快过来!……杀……杀人啦!…….”
“呼”的一声,是椅子摔倒的声音,另外还有女人的呼救声,以及男人匆忙的脚步声。
这时,白郎一个箭步从楼上跳了下来,撞门就进去了,正见那个男人双手掐在女演员的脖子上,女演员正在拼命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