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多呆一会儿,好看看这个程启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白郎一声不吭地呆在那里。
不一会儿,程启焚走进屋里,打开了灯。
白郎偷偷看了看程启焚的脸,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脸,就觉得此人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他的身体精壮而且结实,很像一个拳击手。肩膀很宽;长着一张肥肥胖胖的脸;剃着个光头;长着一脸花白的络腮胡子;视力似乎不怎么样,在普通的眼镜上,还戴着一副墨镜;下巴长长方方的,有点像猩猩;两只手又粗又长;两腿略有点弯。那弓背走路的样子,越看越像一只猩猩。
只见他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狡猾地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来。
“哼,又来过了。”
他用沙哑的嗓子说着,就按铃叫来了女仆。
“那些人是不是又来过了?”
“没有,老爷。”
“别胡说,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女仆的脸色被吓得发青,她颤抖着说:“是,是的……”
“他们一共来了几个?”
“九个。先来了六个,随后又来了1个。最后在您快回来的时候又来了两个。”
“哼,一共九个人吗?”
程启焚冷哼一声,抓起一支笔,在纸上随便写着什么,又说:
“我回来的时候,亲眼看见那些人回去,他们一共是八个人,还有一个人没回去,那么这个人一定藏在这里。呵呵,老兄,你自己出来吧!”
说完,他就向白郎藏身的餐厅走去。白郎急忙躲到窗帘后面。程启焚过去,在窗帘上轻轻敲了敲,说:
“老兄,里面很闷吧?你还是快出来吧!不然我一开枪,只要一发子弹,你就完了!”
说完,他用力一拉,把窗帘完全拉开了。“晚安,辛苦你了!”
程启焚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白郎又羞又怒,满脸通红,感到受了愚弄。
程启焚看着他,说:“是你啊!难得你经常坐在公园里保护着我。在安保局里竟然有像您这样热心工作、忠于职守的人,真让我惊讶。你的化装术很高明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好好干下去,将来一定会大有前途的。那位黄玉彪老兄还真有一手!噢,对了,请替我带这封信给黄玉彪。”
他当着白郎的面,一口气写下这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黄玉彪秘书长:
很可惜,你又失败了,那件东西就在你眼前,只要再加把劲,就会到你手中。
不过,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买通我的女仆,偷偷进我的房间搜查,这实在是与您的身份大不相符啊!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了,
程启焚
“这封信就托你交给他吧!喂,仆人,送这位‘老人家’回去,看他两腿发软,老眼昏花,你送他到门口,别让他摔倒了。好了,再见!”
他说完又是一阵大笑。白郎既气愤,又难堪,几乎全身冒出火来,恨不得伸手打他一顿。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久,他又另找了一个藏身之处,这一次,他化名梅森,租下了房子。
“上次真是太丢脸了,幸亏那家伙不知道我就是白郎,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安保。不过,这个程启焚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郎马上命令一个手下去调查程启焚的出身。不久,结果就出来了。
程启焚,五届市政参事,不属于任何党派,政见不太清楚,每次选举他都花费了大量金钱,因此总能高票当选
他除了平日以东洲为中心活动外,在梅林镇和东海岸各有一幢别墅,过着豪华的生活。可是,他并没有固定收入。因此,他庞大的费用不知从何而来。
在政界里,许多高官、参事和社会名流都拥护他。因此他实力雄厚,在政府中很有影响力。
“这个坏蛋,即使势力庞大,我也要和他斗到底。”
白郎心知此次遇到了一个凶恶强大的对手,但他毫不畏惧,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以后我们就会知道,这个程启焚是个什么样的恶魔。也许大家都听说过吸血鬼的故事,他们白天躺在棺材里,晚上出来吸人鲜血,这个程启焚就是一个吸血鬼,靠吸取富翁、名人贵族、绅士和贵妇、小姐等社会名流的血来维持生活
不过此刻白郎还不知道此事。本来他和这位参事并无深仇大恨,可是他心爱的部下却因为到程启焚家里偷一个玻璃瓶塞而被捕入狱。因此,白郎也被卷了进来,而且吴吉放在他这里的玻璃瓶塞,又被另一个神秘人物偷走了。所以,白郎为了找回瓶塞,也不得不对付程启焚。
这天,白郎从外面回到家里,他的仆人老李对他说:“有一个客人已经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什么客人?男的还是女的?这里应该没人知道啊!”
“是女客,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孔,但我猜一定挺漂亮的。她身上穿着一身黑衣,看样子像个女店员或女服务员。”
“她是来找我的吗?”
“是的。她说要找梅森先生。”
梅森这个化名是白郎搬到这里以后才用的,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很少。
“真奇怪。她没说为什么来找我吗?”白郎小心地问。
“她说是为了梅林别墅的事。”
“哦?她知道我跟此事有关?她现在在哪里?”
“在会客室。”
白郎急忙推开会客室的门,一看:“哪里有人啊?什么人也没有。人在哪儿呢?”
“奇怪,她刚才一直坐在长椅上啊!”
“刚才你在哪儿?”
“我就在大门口,一步也没离开过。可是我没见到那个女人离开啊!奇怪,她从哪儿溜走的?”
“还不是从这儿!”白郎伸手指了指窗户,又说:“你看,窗户打开了,窗外的泥土上还有女人的皮鞋印。”
白郎仔细地在屋子里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屋里也没丢什么东西。那么这个女人来干什么呢?
“老李,还有别的事吗?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电话或信件什么的?”
“有一封吴吉寄来的信,我把它放在卧室壁柜的台子上了。”
“没有啊!”白郎大叫道。
“不可能,我确实把信放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