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竹直接甩开,刁民莫挨老子!
司云廷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了。
但他还是耐心说道:“我有话跟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宛竹疑惑的看着他,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要谈谈怎么弄死他,然后再怎么把他带走?
忽然。
“我才十五岁,你不能对我下手。”陈宛竹猛地后退一步。
司云廷拧起眉头。
她是不是有病啊?
“我没那么变态。”司云廷努力克制想掐死她的冲动。
陈宛竹狐疑的打量他一眼,“那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你有没有廉耻之心!”司云廷怒骂。
一个女孩子家家脑子都是什么啊?
陈宛竹忽然摆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你好凶凶哦,人家怕怕。”
“……你能不能正常点?”
看到他真的生气了,陈宛竹收起表情,清了清嗓子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除非你帮我解除婚约。”
司云廷深深凝视了她三秒,然后,直接走人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想弄死一个人的时候。
他真想戳着她的脑袋问问,她还能再多说点不要脸的话出来吗?
好意思吗?
陈宛竹在背后笑嘻嘻的跟他挥手告别,嘴里还说着:“我期待你的好消息哦!”
因着皇上遇刺的事情,秋猎被迫草草结束,宣平帝已经由瑜王护送回了连月,各个世家的人也紧着收拾回去了。
据说王妃和县主也一同跟着去了宫里,这一留,可说不准要留到什么时候。
而任婉音也被带去了宫中,留在了太后那里养伤。
陈宛竹这才刚回去,任清悦就怒气冲冲的跑来找她了。
定然是姚氏心软,不忍心自己小女儿这样受苦,才将她给放出来的。
“滚开!谁准你们拦着我的!”
这人还在屋里坐着,就能清晰的听到院子外的叫喊声了。
“添香啊,去把她带进来。”陈宛竹对着自己秋猎前新添的大丫鬟说道。
不一会儿,院子外就安静了,很快人踏进了屋里。
“任清然!”任清悦一进屋就瞪着她,像是来寻仇的一般。
陈宛竹淡淡说道:“见到长姐要问好,忘了茂姑姑教你的规矩了?还是说,你想继续被关着?”
“你!”任清悦是敢怒不敢言,任清然背后有人撑腰,她现在可没人帮。
罢了,她只能一脸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敷衍的福了福身。
陈宛竹啧啧两声:“只让你行个万福礼就委屈成这样,若是在前朝,每天让你行跪礼,你是不是能把自己气死?”
“你有完没完了!”任清悦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陈宛竹迅速拿起手帕抵住嘴,咳了两声:“哎呀,你吓到我了,添香,快去母亲那边找茂姑姑来。”
听到这话,任清悦自然不肯,又慌又气的拦住了添香:“你若是敢去,信不信我把你发卖出去!”
“好大的口气,我的人你也敢动?”陈宛竹眸光望向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任清悦像是被她的眼神刺痛了一下,心脏猛然缩紧,脚上也不自觉后退一步。
等她缓过神来时,一双纤柔白皙的手,已经攀上了她洁白的脖颈,像是被蛇缠绕住一般,缓缓收紧。
“如果你不是姚渠素的女儿,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陈宛竹说完,手慢慢移到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而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虽然我不明白你怎么这么蠢,但我不介意用点手段,让你乖一点。”
一颗药丸被她塞进了任清悦嘴里,她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惊恐的看了陈宛竹一眼后,开始疯狂干呕。
陈宛竹很是同情的拍拍她的背,说道:“别费劲了,你就是把胃割了,那药也出不来。”
“你给我喂了什么?”任清悦颤声问道。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啦,你如果乖乖的呢,我每个月都会给你解药,如果你不呢,五天后就会死掉哦。”陈宛竹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样子。
曲线救国吧,她没那个耐心,还不如这样来的简单粗暴,任清悦恨她就恨她吧,反正她完全无所谓。
最后任清悦是哭着跑出去的,她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才十三岁就要翘辫子的事情。
“收拾收拾,明早我们进宫去看看。”陈宛竹吩咐道。
倚翠面露难色,“大小姐,您要进宫,恐怕不太容易。”
是哦,皇帝遇刺,现在闲杂人等肯定是进不去宫中的呀。
“三皇子的住处在哪儿?”
“三皇子殿下还居住在宫中。”
陈宛竹直接疑惑。
什么玩意儿,不是自开国以来,为了防止后宫斗争殃及池鱼,皇子们过了十五岁就不允许住在宫中了吗,他怎么没搬出来?
身边的这些人从来都没主动给原身讲起过外面的事,原身也是个不爱热闹的性子,也从来不问,真是苦了陈宛竹,啥事也不知道。
倚翠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声解答道:“三皇子殿下自小就身虚体弱,刚离宫住那会儿就遇了刺,差点没救回来,圣上心疼三皇子殿下,就允许三皇子行弱冠之礼后再离宫。”
啊?
她怎么没看出来他身虚体弱?
而且他身边的那些人身手不是很厉害吗,难不成,司云廷是个妈宝?
啊,不是吧?
她下次一定要狠狠嘲笑他。
正在皇上跟前说话的司云廷,忽然打了个喷嚏。
宣平帝关切道:“可是感染风寒了,要不要叫御医来给你看看?”
司云廷摇摇头,生病肯定是没有的,他怎么觉得,是有人在说他坏话呢?
此时陈宛竹已经愉快的决定,她要去找她的便宜未婚夫带她进宫。
白给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很快就有人去五皇子府递了帖子,司云锦也很愉快的答应下来了。
晚膳时,任清悦再一次来到了和玉苑,不过这一次,是哭着进来的。
任清悦也不想来,她现在看见陈宛竹就发怵,可是她实在太害怕了,今日一回去,她就吐了一口血,心脏难受的紧。
也是这时候任清悦才晓得了害怕,她才十三岁啊,她还不想死!
一进门,她就哭哭啼啼的要往陈宛竹身旁扑,但是又心有忌惮,在还有两步远处就停了下来。
“大姐我知错了,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吧。”任清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
陈宛竹觉得好笑,果然还是小孩子,稍微吓一吓就知道怕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任清悦一边哭一边磕磕巴巴的为今日的事认错。
显然,她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回去慢慢想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说完,陈宛竹便不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