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倒不是天道告诉她的,只是她发现端倪,又问过身边人一些事之后的猜测,但以她在这么多世界看过的狗血场景来看,她猜的也该是八九不离十。
只是,又得委屈一下还被软禁在宫中,无辜被牵连的瑜王一家人了。
“什么好戏?”任婉音有些好奇,关于江依水的事情,她知晓的并不多。
陈宛竹眨眨眼,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你可知道瑜王妃是何人?”
任婉音沉思片刻,有些不确定:“南泽江家嫡长女…”
陈宛竹笑着看她。
忽然,任婉音眼里闪出一抹光彩,惊道:“如果没记错,江依水也是南泽江家人……她们二人是姐妹!”
“没错,江依水是江家的嫡次女,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委屈自己来给任万仲做妾?”
“我不知道。”任婉音摇头。
“当初她自己的说法,是对任万仲一见钟情,你觉得可信度高不高?”
任婉音点头,她觉得十分有可能啊,若不是真的喜欢,江依水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做别人的妾。
“事情可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陈宛竹故意卖关子。
江依水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很快,马车停在了大兴门外,众人下了马车,并没有人前来相迎。
于是,陈宛竹被司云廷抱下马车后,直接掏出了大喇叭吆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奉劝你们一句,识相点赶紧投降,还能留个全尸!”
声音回荡在宫中久久未能散去余音。
一行人震惊的看着她。
“大姐,那是何物?”
“就是可以放大声音的东西,我怕他们听不到我说话,特意准备的。”陈宛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贴心了。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
“不行,再往里走走,我们去正殿门口喊。”陈宛竹搓搓手,有点小激动。
任万仲如果看到她还没死,一定会很开心吧?
可能众人属实没想到,她居然…打算用这种奇怪的方法攻进去,一时之间都没个动作。
是不是该说他们小瞧她了……
不过是刹那间的事,一踏入大兴门,便出现了无数弓箭手将他们包围。
陈宛竹眨眨眼,默默从空间掏出几把剑分给众人。
“都在手里拿好了。”
众人都来不及震惊她到底是从哪里凭空摸出了这么几把剑来的,便看见穿着龙袍的二皇子从弓箭手后面走了出来。
“许久不见,你们过得可还好?”司云承看上去就像是问候许久不见的兄弟一样平常。
陈宛竹笑道:“托你的福,你们活着回来杀你了。”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司云承眼神阴鸷的看着她。
“你有病啊,比谁声音大是不是!”陈宛竹直接把声音开到最大,大声吼了一句。
司云承噎住,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
他干脆直接不再理她,转而对司云廷说道:“三弟,你也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司云廷点头,板着脸从陈宛竹手中拿过喇叭:“确实,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死。”
司云承面容微有扭曲,“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呢?你们的命现在可都握在我手里!”
“哦。”司云廷敷衍道,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司云承再次被噎了一下,一股怒意硬生生被堵在胸腔中。
一群人就这样看着他丢脸。
终于是他自己憋不住,又开口挑衅道:“你们若是现在跪下求我,说不准我会大发慈悲,留你们一条性命。”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陈宛竹阴阳怪气道。
司云承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再次看向她。
陈宛竹继续阴阳怪气:“你若是现在跪下求我,说不准我会大发慈悲,留你一条性命。”
气死他了!
学人说话要不要脸了还!
司云承阴沉着脸下令道:“全都杀了!”
说完,他离开了包围圈,周围的弓箭手都纷纷张开弓对准他们。
陈宛竹依旧面不改色:“都别慌,不会有事的。”
箭矢入雨点般密集的射过来,他们根本都来不及逃开。
惊慌之时,在众人的周围,忽然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但是没有一支箭能够穿透那层屏障。
此时众人看陈宛竹的眼神就像是看神仙一样。
陈宛竹:“不必太崇拜本救世主,这等小打小闹,本救世主还不看在眼里。”
得了,她开始装起来了。
司云承原本还乐呵呵的走着,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他没有听到任何人的惨叫声,于是他便后头看了一眼。
他愣在了原地。
这丫的是什么东西?
“司云承,既然你执意不肯活着,那我等下就送你去死哟!”陈宛竹看见他停住脚,又拿着大喇叭朝他喊。
一定是见鬼了。
司云承立马回头,抬着发软的步子走向太和殿。
一定是他太累了,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看到那奇怪的东西,一定是这样。
司云承内心祈求着刚刚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不是幻觉,都是真的喔~”不知何时,陈宛竹出现在了司云承的背后。
司云承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头都不敢回。
其实他刚刚回头的时候,那群被吓傻的弓箭手就停止了攻击,四散逃窜。
司云承走得跌跌撞撞,几乎要摔倒在地上,他们这才能追上他。
恰在此时,任万仲带兵赶来了。
“嗨,草包,见到我开心吗?”陈宛竹抬手跟他打招呼。
任万仲胡子都气歪了,怒道:“孽女!还不快把陛下放开!”
陈宛竹看了看手里拽着的衣领,像是十分好说话一般,松开了手。
摔在地上的司云承立马连滚带爬的缩到了任万仲背后。
他颤声道:“鬼…你女儿变成鬼回来了!快、快杀了她!”
“还不快扶着陛下!”任万仲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陈宛竹有些疑惑,她不过就是失踪了几个月吗,有必要这样咒她。
“他为什么说我是鬼?”
众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陈宛竹看他们个个都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觉得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大姐,说出来你可别生气…”任婉音有些犹豫,“你失踪一个月的时候,任府…就对外宣称你去世了,给你办了葬礼,不过棺材刚摆上就被三皇子砸了…”
嗯?居然还有这种事?
别人不知道,任万仲自然是清楚的,他只是觉得,任清然定然是被贼人掳去,已经失了清白,即便回来了,也是给任家丢人,他也只会一口咬定她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