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觉得每天围绕个院子走来走去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旁边的程昱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这让黎漾就是想偷懒,也偷懒不得。
越来越靠近预产期了。
程昱可以说,这小半个月里,都没有睡好过一次觉。
起因,就是程昱梦到了他媳妇儿不小心摔倒了,然后直接给送进医院了。
就因为程昱这个子虚乌有的梦,黎漾是一直抖被程昱紧紧的看着。
要是程昱上班的话,那这个活就是由白女士或者是王婶儿来代劳。
好在,今日,程昱休息。
家里却是来了一封莫名的信。
程昱这些天,除了工作,其他的事情是一律不想,不过,写这封信的人,却不是给他的,而是给他媳妇儿的。
程昱从家门口的信箱,把信给掏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的地址。
只是这写信的人,程昱好像还依稀有些印象。
“媳妇儿,这有一封写给你的信。”程昱手拿着信封说道。
信?这可以说,在黎漾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发现能给她写信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身边。
尤其是白女士,那都直接和她待在同一个地方,更是没有可能的了。
“我来看看。”黎漾回道。
不管,到底是谁给她写的信,还是黎漾自己来看,要好一点儿。
程昱早就把信封给拆了,不过,上面的内容,就等着他媳妇儿来看呐。
用程昱的话来说,这就是在给他媳妇儿减轻负担。
可不就是,不过是拆个信封罢了,有什么劳累的。
黎漾看到信里的字,之后,发现,不像是她认识的人能写出来的。
但是,慢慢的往后看了之后,发现,这原来是个老熟人写的。
郝团长还有黄嫂子,马上就要带着他们家的孩子,也要来这里随军了。
只是可惜的是,郝团长和程昱并不是分到了一个驻地,总归,离得不远 就是了。
黄嫂子那时一想到黑省有自己熟悉的人,是一点儿都不打怵了。
黄团长是明升暗降,别的都不怪,就是怪他的那种嘴。
这不,黄嫂子想到了,要提前给黎漾说一声,人,来都来了,可不得要来看看黎漾一趟。
黄嫂子还不知道黎漾都有身孕,还是马上就要生的那种。
就算是知道,那也高兴着呐,毕竟他们家的宝贝疙瘩,就是黎漾妙手回春给带来的。
没错,黄嫂子,就是坚定的认为,她能怀上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是黎漾的功劳。
黎漾解释了很多遍都没有用,心里固执的人,别人在怎么说,都扰乱不了他的心绪。
黄嫂子就是佼佼者,连带着他们家的郝团团,都知道,有个漂亮的姨姨,把他带来这个世界的。
郝团长虽然对黄嫂子这一套嗤之以鼻,要不是他使劲儿,黎漾就是在厉害,也不能凭空给人变出个孩子来。
不过吗,谢一谢,还是有好处的,于是,郝团长就默认了黄嫂子的说法。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也算是正确的吧,郝团长摆烂似的想,只要这话,不说出口,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黎漾把信通读了一遍,知道黄嫂子的用意了,就是过几天,,他们可能会来加氯。
黎漾给程昱说了之后,程昱这才印象深刻起来,邻居自然是和别人不同的。
更何况,黄嫂子和别人不同的性格,加上这么多年的流言蜚语,程昱就是想印象不深刻,那也是不行的。
刚才没有认出来是,黄嫂子写出了她的大名,程昱只知道喊嫂子,却并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再说, 就是看字儿,程昱也看不出来。
别说程昱了,就算是黎漾也不敢说她能百分百的看出来,到底是谁写的。
到了信的最后边,总是会有人知道的。
黎漾也是看了信里的事情之后,才想起来还有个以前和她交好的黄嫂子。
黎漾把这封信给程昱看了之后,程昱惊讶的点在于,像郝团长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一般的话,都不会怎么给他调动的,除了,遇到了什么意外。
不然的话,别看黑省这边待遇高什么的,实际上啊,还是都一样,甚至没有别的地方过的要舒服。
程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说话。
黎漾的记忆,一下子,就拉到了之前的点点滴滴,尤其是程昱这个笨蛋,还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忍不住和郝团长分享的喜悦,最后,就是白做梦一场,全都是放屁了。
“程昱,你看这句话,郝不好笑?“黎漾指着信中的某一句,问着程昱。
程昱看了一眼信,却是不好笑,因为笑话的,都是他,程昱还是没有忘记要逗他媳妇儿开心,就说的好笑。
殊不知,黎漾也是知道那话的含义,见到程昱是这个样子,就觉得,这个男人在卖惨。
黎漾就开始转移话题了,有些事情,还是少说为好。
“程昱,你看,黄嫂子说的,他们家的团团,都已经快三岁了,小腿动来动去的,就跟个小肉球一样,胖乎乎的,可爱极了。“黎漾笑着说道。
程昱到底是没有扫兴,反而是说道:“媳妇儿,咱们的孩子要出生了,肯定要比这小崽子的架势要多的多。“
“更何况,咱们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看的。“程昱骄傲的说。
这也就是没有卸货,但凡是孩子真丑一点儿,程昱都得爬爬爬到楼顶上,然后,一跃,就跳下来了。
“你真的是好爸爸。“黎漾捂着笑着的肚子,说道。
好在,黎漾还记着教训,不敢玩太长的时间,不然,有些人,发红发烫的耳垂,恨不得让自己消失。
“走吧,咱们该回去了。“黎漾打了个小哈欠,说道。
“不行,媳妇儿,你今天的路程还没有走完呐,可不能半途而废啊。“程昱的声音一下子就响了起来。
别以为他媳妇儿能够简简单单的用两句话,就敷衍了他自己不愿意吃走路的事实。
黎漾刚刚抬起的脚步,一顿,回眸望道:“什么路程?啊,你说的那个啊,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