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亲一个?”
阮月实在是想不出她有什么能给大反派的东西了,毕竟大反派一不缺钱财,二不缺权势的。
叶烬明勾唇,将脸靠近。
那炽热的目光看的阮月双颊发烫,她踮起脚准备对着男人的脸颊亲一下。
却没想到,叶烬明忽然扭头。
二人的唇触碰在一起。
叶烬明的唇冰凉,没有一丝温度,阮月立刻要挣扎开。
后颈被人轻轻捏住,她瞬间动弹不得,下一秒俊颜放大,牙关被人狠狠撬开,二人唇齿相依。
雨水滴答,廊下的二人互相拥吻。
胸腔中氧气似乎被男人一点点的汲取,明明和叶烬明亲过好几次,她居然还是会被吻的没有力气。
叶烬明好像是故意的一般,每次她觉得缺氧时,唇瓣就会被人放开。
而等她缓过神时,却已经又陷入了下一轮的攻势。
唇瓣被人重重碾过,却又带着一丝柔情。
叶烬明闭着眼,虔诚的像个跪拜在佛像前的信徒。
他轻轻的抱紧怀中的人,唇下细腻的触感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他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世界那么苦,却闯进来一个甜丝丝的人。
明明他可以就这样永远的沉沦下去,到最后,与这个黑暗的世界共同消亡。
可偏偏上天就好像跟他开了个玩笑,打压了他十几年,却在他已经心死时,乍泄天光,带给他那么一丝光亮。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从未见过光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轻咳打断了二人。
余庆将头埋的低低的,他也不想打扰王爷和未来王妃啊,奈何……
“说。”
叶烬明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烦。
小猫又被吓跑了……
叶烬明看着空荡荡的怀里,他目光晦涩,心中的戾气陡然又升了起来。
“是……宫中来信,陛下他召您入宫面圣。”
余庆的腿已经有些发抖,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叶烬明。
叶烬明周岁气势愈来愈冷,语气颇有结为寒冰之兆。
“进宫。”
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着,天空似乎已经有放晴的意思,隐隐约约也快亮天了。
“找个人替你继续盯着那庶女,有什么情况一一上报给本王。”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成帝坐在座位上,手中捻着串珠子,嘎啦嘎啦的直响。
帝王似乎一夜未眠,就算是上元佳节,他也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休息。
“南蛮一事处理的如何了?”
“启禀父皇,据点已经尽数捣毁,那主使南蛮将领阿禄甸已经被儿臣的人擒获,抗了项上人头,一会也就送过来了。”
叶烬明垂着眼睛,他怕他眼中的恨意被成帝察觉。
叶烬明不管是立功之时还是封王居胥之后,只要在他面前,无论何时都是恭恭敬敬的。
这让成帝很是受用,他自认为将人心拿捏的很好。
“我儿辛苦,朕听说……”
成帝眉头一皱,“你真的与月儿越发感情稳定了?”
叶烬明心中冷笑,他就知道这老东西还惦念着这事儿呢。
“郡主善解人意,温柔大方,儿臣自然没什么可挑剔的。”
成帝这话套的实在是让人厌烦,想通过自己母后当年的事情拿捏自己还不够,如今又妄想着用他未来的王妃威胁他么?
他这话说的巧妙,也不答是不是真的爱阮月爱的死去活来的,就说她无可挑剔,是个王妃的好人选。
果不其然,成帝沉默了一会。
“你要是喜欢,那就娶了吧……月儿到底是和太子有缘无分……也罢了。”
叶烬明拱手,“不知道陈天师近日有没有为父皇尽心尽力的炼制丹药?”
提起这个,成帝心中自然是欢喜。
他本来今天交皇后哭诉的,也对叶烬明抢了他安排给太子的太子妃这事儿有些生气。
可一提到陈天师,又看看恭恭敬敬的叶烬明,他心中的气便自然而然的消散了。
甚至不自觉的对叶烬明生了许多赞赏。
“陈天师不愧是我朝第一炼丹师,朕不过是吃了三四粒丹药,便觉得生龙活虎,这些日子更是愈发的精神了!”
成帝挺直腰板,若是如此,他的皇权定能再握百年!
看着仍然低头的叶烬明,成帝颇为爽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件事你办的好,说吧,忽然提这一茬这是有什么事要求朕呐?”
这番话若是旁人听了去,怕是还不知道有多羡慕这对父子的情深意重呢!
叶烬明又行一礼,“儿臣确实有一事要求父皇,三日后便是郡主的及笄礼,儿臣是想问问婚期之事。”
“哦,原来是这个,朕倒是忘了你们兄弟几个这一茬。”
成帝恍然大悟,知道叶烬明是想早早的抱得美人归了。
“虽然你为兄长,但是按理应太子那应该也要加快速度,待朕与皇后仔细商讨。
择选两个良辰吉日,尽快将你们二人的婚期定下。”
叶烬明也大概猜到了是这么个结果。
赐婚圣旨一日不下,他便总觉得有人要将他的猫儿抢了去。
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摄政王殿下到底是知道,什么是思念成疾,寝食难安了。
从内宫出来,巍峨的大殿上已经站满了来上朝的官员们。
官员看见满面春风的叶烬明,均是低下头躲到一边,恭恭敬敬的行礼。
毕竟上一次摄政王露出这幅表情,还是他在诏狱之中折磨了个得罪他的官员一天一夜的时候。
谁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发疯。
城阳侯的一位老友有些心疼他,他拍了拍城阳侯的肩膀,“老阮,你真放心将女儿嫁给摄政王殿下啊?他那个样子……”
阮杵顺着胡子,也是悄咪咪的道:“不放心也没办法,圣上刚刚叫了我过去,要走了月儿生辰八字,怕是要定婚期了……”
阮杵将声音压的极低,“不过,其实我瞧着摄政王殿下待月儿还是极好的,月儿嫁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边上的人都以为他疯了,那摄政王怎么可能是什么真心待人的!
叶庭一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盯着叶烬明的背影,镇国将军在他旁边安抚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殿下稍安勿躁。”
哼!
等着瞧吧叶烬明,不管是月儿的心,还是你手里的权势,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叶烬明似乎是没感受到一般,他惬意的把玩着腰间的一个极其丑陋的荷包,如视珍宝般的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想起怀中的小人羞涩逃跑时还不忘把这荷包塞给自己,真是有趣。
他低头反反复复的看着上面的图案。
小东西,竟然骂他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