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在两人眼中碰撞。
呼吸交缠,叶烬明轻轻歪头,二人的唇马上就要碰上。
但是他却停住了。
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似乎在等阮月的主动。
“本王未来的妻子,怎么如此的害羞?”
又抽风?
阮月心中有些无奈,对于叶烬明这个戏精本精偶尔的精神分裂,她实在是有心无力。
大哥,你的好感度……才69,谈哪门子妻子?
【69哎!宿主!已经很牛逼了!这剧情才进行到哪啊!】
996日常打鸡血。
叶烬明见她懒得配合自己,希冀的心绪熄灭,冷不丁的起身,“走。”
“去哪?”
阮月惊呼,她今天都快要累死了……能不能不去?
叶烬明冷冷的不动。
好吧,她妥协了。
阮月只好认命的爬起来,是是是谁让她的任务就是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反派呢?
为了十个亿,为了小鲜肉,为了当富婆!
冲!
商时序像狗腿子一样冲过来。
在阮月四周转悠,警惕的看了看一旁的叶烬明,“他没对你干什么吧?小姐?”
叶烬明啧了一声,左手拎住阮月的后颈,同时右手弹出去一块石子。
清脆的声音响起。
商时序脸上木了木。
叶烬明阴恻恻的笑道,“你给你家小姐温的茶壶碎了,桑侍卫,不去看看?”
商时序很恼火,但是他打不过叶烬明,这是事实。
而且他也不敢暴露身份,自己这一手青龙刀法,可是丘国皇室的象征之一。
阮月无奈的被叶烬明拎走了。
心情不好的大反派很幼稚……
却说阮清清这边,自她从宴席上回来就将自己锁在屋子里。
城阳侯费心的找了个大夫,却被精神崩溃的阮清清拒之门外,硬生生用瓷器瓶子将人大夫砸了出去。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城阳侯长叹一声,只告诉春儿要是二小姐心绪安宁了再请大夫诊治罢了。
待城阳侯走后,胡晋安才从暗处现身。
他将门外的春儿打晕,又怕被人发现,只能从窗户潜入进去。
一进去便被床上的人扔了个茶壶过来。
胡晋安急忙闪身躲过,可还是被堪堪擦破额角,登时有些愠怒。
“清清!你这是做什么?”
阮清清一听这声音,哪里还有半分虚弱,她怒吼一声,“你还好意思来!都怪你的药有问题!”
她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大意才中了阮月的圈套。
胡晋安压住额头的疼痛,渐渐的,他才平静了下来。
“清清,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药根本就没有经过你的手,怎么可能是我的问题?”
他掀开帘子,只见床上的女人整个瑟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味道已经有些难闻,是那烂疮发出来的。
“那怎么会这样!”
在阮清清心里,自己是永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有问题的可以是任何人,甚至是阮月蛇蝎心肠,但事情失败绝对不能是她的原因。
“冷静点,事情变成这样也不是我想的,你仔细想想,当时到底何处有了纰漏?”
胡晋安坐在床上,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被子里的女人。
大概是得到了安慰,阮清清的思绪才逐渐清明起来。
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尖声道,“是阮月!是她害我!”
“仔细说说?!”
阮清清一五一十的将阮月崴脚时的状态描述了出来。
“果然如此,就是那个时候。”
胡晋安阴沉着脸,本就有些狡诈意味的吊梢三角眼此刻显得更加阴狠。
“她将比这西域秘药还强的药粉撒到你身上了……”
胡晋安秉着呼吸,因为阮清清的激动,那异臭更加强烈。
“啊——!”
阮清清忽然尖叫,被子滚落,她素日里娇嫩的皮肤竟然没有一处是好的。
宛如一只蠕动的怪物。
就算是胡晋安,也吓得后退几步。
“救我……阿晋哥哥……”
这药粉不知道为何,竟忽然发作起来,疼的她死去活来。
胡晋安虽然恨她刚刚的态度,但到底是自己的计划有了纰漏,加上他低估了阮月的狡猾……
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对于初恋情人,总是纵容的。
他点点头,“等我,我一定找神医治好你!”
言毕也不再留恋,他只希望那石老先生或者是崔时砚,只要有一个还在京城就好。
否则清清…….
怕是真的要毁了。
*
“咱们去哪啊?王爷?”
阮月像只猫一样老老实实被人拎着走。
这样也挺好的,反正不费劲,要不然叶烬明腿长走的又快,她还得费心思去追。
“吃饭。”
叶烬明说是吃饭,那还真的是吃饭。
阮月望着酒楼大大的招牌,刚想说自己不饿,肚子就传来了抗议。
叶烬明挑眉:“还不走?”
“春花楼菜单。”阮月念着手中的菜单,在小二殷勤的目光中纠结。
她有选择困难症,这是可以说的吗?
“王爷?”
阮月想将这个旷世难题丢给叶烬明。
谁料叶烬明看都没看,直接接过那菜单,淡淡道:“选不出来,那就每样上一份。”
?
阮月震惊:“啊!”
小二乐的满脸褶子,欣喜若狂的直哈腰,“哎!客官!您请去一等厢房!”
大主顾啊!
春花楼,一等厢房。
素雅淡然,花香四溢。
大概是看二人是对年轻男女,小二特意在上菜前在桌子上燃起了一根红烛。
古代版的……烛光晚餐?
阮月鬼畜看了看那比手指头还粗的蜡烛,默默的拿起杯子。
入口清新,香醇淡然。
是梅子酒。
菜陆续的端了上来,饶是一等厢房的大桌子,也堪堪的摆了满满一桌。
老板还算有良心,一听只有两个人,便叫人撤去了一些不重要或者重口味的菜。
小二解释说,老板特意送了道“花好月圆”给二位。
见阮月对着梅子酒爱不释手,小二了然道,“客人,我家老板说了,今日这梅子酒就算他请的了,您随意喝。”
废话,这梅子酒才几个钱,比起这么一个豪爽的大主顾,根本算不上什么。
阮月素来贪杯,听见有便宜可占,于是又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
“喝多了会醉。”
叶烬明好心提醒她。
“笑话?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吗?”
叶烬明表示疑惑,轻轻抬眸。
阮月自信一笑,“老娘可是千杯不醉的酒场女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