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在营帐外翘首以盼,只见秋瑶光一脸懵逼的出来,蓝沁心中便慌了。
“将军,可是王爷动怒要治罪于您?不行,奴家去说,哪怕是死,奴家也不能让将军您担责任!”
秋瑶光一把攥住蓝沁的胳膊,反应过来,恢复了高冷淡然的模样。
“哦,没事,王爷说这种小事以后不要麻烦他,我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蓝沁等人跟在后面,看着秋瑶光挺直的脊背。
她们又想起秋瑶光舍身相护,一枪将那歹人打飞时的场景,一个个都红了眼眶,将军明明那么单薄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坚强。
于是,秋瑶光的地位水涨船高。
在这群美人的心里已经远远超过了叶烬明。
其中以蓝沁更甚。
她红着脸要替秋瑶光洗衣,在她身边伺候,却被秋瑶光拒绝了。
秋瑶光跨上战马,看着一群死活要跟着她的姑娘,有些无奈。
“你们不能跟着我,很快就要到甘阳城,我会向王爷申请,在那里放你们离开。”
她解开腰上的铜牌,扔给蓝沁。
“甘阳城是我哥为官的地方,带着这个腰牌,他会收留你们。”
她们还想说什么,秋瑶光却摆了摆手,“有缘自会相见,我只希望你们别再依附男人生活,仅此而已。”
于是乎,这群莺莺燕燕,最终在甘阳城落了脚。
秋尧尘看着眼前这些漂亮的美人,不由得一阵头疼。
可这是小妹塞给他的麻烦……
秋尧尘叹气:如果是小妹的话,没办法了,受着吧!
他这个妹妹,真不让人省心。
*
阮月应付了许久,盯着疲惫的身体从宫中出来。
月上枝头,坐上回府的马车,阮月一下子瘫倒在碧儿怀里,生无可恋的闭上眼。
碧儿看着自家郡主颓废的目光,不由得一阵心酸,“小姐,她们可真是的!您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说话,连饭都没吃几口吧!”
阮月摇摇头,按下腹中疼痛。
“吃什么?你没看见皇后那眼神么?就等着挑我错处呢,还有苏家那个老太太,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怪不得叶烬明说,京城内部比边境凶险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如今成帝心中已然对叶烬明的身世产生了怀疑,就算他们想做什么,很可能带来相反的结果。
而且,最明显的是,成帝开始打压城阳侯府与公主府了。无论是席位安排还是成帝说话的语气,都能窥视一二。
阮月抿唇,她问向系统,有没有什么金手指给她开开,跟这群大佬们玩心眼,她真的有些身心俱疲。
996无奈回答:没有。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轿子悄无声息的停下,阮月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苏醒时,阮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怎么总玩这种迷晕的戏码,次次都一样,她还得次次都上当,忽然,她心头起了一丝异样。
不,不是因为她不小心,而是因为……
天道作祟。
这个世界的规则又在试图掌控一切。
她刚刚根本没有闻到一丝迷香,更何况 叶烬明留在她身边是最善探查杀人的柳青。
每次出行,身后又有三四个暗卫跟着,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她带走。
如此一来,只能说,天的意愿。
耳边响起沙哑难听的男声,带着异样的语调:“醒了?醒了就别装了……”
阮月心中一动,知道瞒不过,只好睁开眼。
入目,是一张银色面具。
他一身漆黑的长衫,头发随意散落,歪头问:“郡主,好奇在下是谁?”
阮月闭眼:不,她不好奇。
男人的声音阴冷难听,他冷笑两声,,银色长剑抵在阮月脆弱的喉管处。
“郡主,有人要买你的命,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阮月被迫睁开眼,眼神毫无波动:“不答应吧,杀了我应该对你没什么好处,你拿钱办事?”
他对于阮月的冷静,倒是有些意外。
“郡主心境,倒是平稳。”
阮月礼貌回应:“哎呀,一般一般。”
“……”
良久的沉默过后。
那男人笑了,“有意思。”
“我暂时不杀你,至于郡主有没有本事一直活下去,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他也不管阮月,转身便离开了。
阮月这才听见外面传来的锁链声,似乎是间牢房。
阮月安稳平淡的度过了三天。
她不由得想,天道费尽心血控制旁人将她悄无声息的掳走,只是关起来却什么都不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同样的,不到四日时间,叶烬明的五十万大军已经行至朔风镇。
就在朔风镇镇长满面春风的迎接叶烬明等人时,却被高头大马上满脸阴郁,周身煞气暴虐的摄政王吓软了腿。
叶烬明只是垂眸扫了眼朔风镇镇长。
他那些先前想好的拍马屁的词,便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进城。”
叶烬明眉头紧蹙,甩下一句话。
自己这四日送到京城的书信,一封阮月的亲笔回信都没有。
唯独有的,只是柳青八百里加急给他的——郡主失踪,并且诡异的点是,柳青说并没有收到任何一封来自他的信件。
叶烬明动用了京城内剩下的所有力量,几乎倾巢出动,却半点不见阮月的身影。
而她身边那个叫碧儿的婢女,似乎受到了冲击,浑浑噩噩的不知所云。
京城之中,怎会有人有如此奇异的实力,还能隐瞒至深。
……
叶烬明抬眼,看了眼万里无云的晴空,对于朔风镇来说,似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然而他却久久不能入眠。
翌日,哨兵来报,南蛮大王子正在边界线叫阵。
叶烬明满脸阴森的抬起眼,红血丝遍布眼球,眼尾那颗红痣闪着暗淡的光。
心情不佳,宜杀人。
与此同时,禁闭的牢门打开。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走进来,朝着阮月笑了笑,他抬起手,口中念念有词。
“嗡玛智牟耶……神保佑……”
阮月翻了个白眼,晕的不省人事。
临昏迷前,她听清了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玛姆之神保佑。
玛姆之神,是起源于西藏国的苯教所信奉的邪恶疾病之神,苯教以活人献祭等的残忍名声,就连阮月在现代也有所了解。
她这是……被邪恶的神秘力量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