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士兵终究不敌天朝大军数量之多。
更何况其大军内部还有许多叶烬明早先安插的金甲卫,里应外合间很快将这支军队打的落花流水。
南蛮已溃不成军。
“我们投降——”有小官见情况不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越来越多的士兵双腿一软,将手中的武器抛弃,南蛮的大旗被天朝士兵砍断,颓废的落入尘土。
兀突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血水呛的咳嗽连连,那双牛一般的眼睛只能愤恨的瞪着秋瑶光。
一旁的阿大习惯性弯腰,冷漠的伸出手捏碎了兀突厥的手腕和脚腕。
甚至他还贴心地掰断了兀突厥的每一个指头,确保半死不活的兀突厥不会突然偷袭。
这是他跟在叶烬明身边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之一。
秋瑶光并不理会阿大的动作,她将死猪一样的兀突厥提起,逼迫他看着南蛮士兵的懦弱:“睁开眼睛,看清楚了么?”
她指着一个个被绑起来的垂头丧气的俘虏:“你的军队,便是折在你最瞧不起的女人手上,很快你的国家,也是如此。”
兀突厥绝望的冷笑,他狠狠的瞪着跪在地上缴械投降的士兵,不顾血沫横飞,痛苦大骂:“废物!你们他娘的都是废物……”
秋瑶光轻嗤一声,就在兀突厥想要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撞倒在地时,她提早预判,一脚将人重重踹开,转而抽出阿大手中的长剑。
剑身高高挥起——
转而落下,兀突厥的头颅与脖颈利落分离,骨碌骨碌的滚落,一直滚到南蛮士兵的脚边。
秋瑶光垂眸,在士兵惊恐的目光中,将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随意的插在了长枪的枪尖上。
“……”
阿大打了个冷颤,看向一旁一直畏畏缩缩在士兵身后的苏副将,他同样满脸惊恐,为自己当初没有听信谗言报复秋瑶光而感到庆幸。
这一仗,就如阮月所料,打的极其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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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叶出尘低头,沉默不语。
他左侧脸颊上有一道通红的巴掌印,甚至已经刮出了道道血丝。
可见下手之人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楚沁站在他面前,声嘶力竭的问:“你又骗我是不是?这么多年你究竟还想骗我多少次!!!”
叶出尘被指着鼻子骂了好一通,却也知自己理亏,便垂着头不说话。
“叶出尘,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我也不想当什么中宫皇后……”
楚沁失望的摇摇头,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我知你苦楚,可这么多年来,你根本斗不过那群阴险狡诈的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能忘记过去,老老实实和我待在忘忧楼过日子呢?”
说到最后,她已是泣不成声。
叶出尘抿唇:“我不能忘,阿沁……”
他伸出手,将楚沁拥入怀中,下巴上已经长出青色的胡茬,眼下一片疲惫。
叶出尘低叹:“如果不是当初我被人调换了身份,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我,你一开始嫁的人也会是我……阿沁,我真的,真的忘不了……”
楚沁知道自己是劝不了他了,可他继续这样不顾死活的斗下去,自己和……和孩子怎么办?
她皱眉:“可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怀——”
“报——主上!!南蛮城破!!叶烬明的大军已经杀到皇宫了!”
叶出尘眼神一亮,喜不自胜的轻轻推开楚沁,急忙转身离去,嘱咐道:“阿沁!你等我回来!成了——要成了!!!”
说完,他不给楚沁反应的机会,头也不回的去牵马奔赴南蛮了。
半晌。
楚沁瞳孔微缩,苦涩一笑:“怀孕了……”
不知道为何,她有种预感。预感叶出尘这么一去,二人之间的什么东西就像断了一样,再也修补不回来了。
她只能低头,默默回到了屋子里,随后孤独的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的百子百孙图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丫鬟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却只能叹口气,将安胎药端回了热炉上。
夫人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
丫鬟不懂什么宏图大业,只知道如果自家主上再不挽回,夫人怕是很快就要与主上彻底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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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起身,来到栏杆前,敲了敲。实心的金属,靠蛮力根本折不断。
她垂眸,看向那把精巧的锁头,挑了挑眉。
天道会这么好心?
阮月随口试探了一下一言不发的系统,系统支支吾吾的否认:【不是!我们不能干预剧情!】
它不承认,阮月也不去逼问。
她从头上取下簪子,簪子的尾部被旋转拧开,露出里面精细的铁丝。
撬锁,其实是叶易阳这么多年逃出拢安王妃管制所练就的隐藏技能,而她为了今日,便陪着许娇娇,特地与叶易阳学了好些日子。
不说青出于蓝,却也因为领悟力的高超,学了个七七八八。
更何况这基础的锁构造简单,阮月曾经反复练习了无数次,于她而言,弄开这把锁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过扭转几下,只听咔哒一声——
门开了。
阮月娴熟的收起作案工具,抬脚踏了出去,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她得先把商时序弄出来。
不出意外,商时序作为原书中唯一的正常人,尽管受尽磨难却依旧善良正直,这样的人必定不会学习这种偷鸡摸狗的技能。
阮月顺着摇摇晃晃的梯子下去,来到了一处分叉路。
右侧墙壁上,有着几道匕首的划痕。
【宿主,这会不会是商时序给的提示?】
阮月摇摇头,抬脚迈向左侧的黑暗:“不过是天道的干扰而已,它想让我上当……可惜手段还是太蠢了些。”
果不其然,走了几个转弯后,阮月看见了站在监牢门口的商时序。
“……”
商时序熟练的从袖子上取下一精致的工具,插入锁孔,随便旋转了几下,门便开了。
他看见站在原地有些错愕的阮月,随手扔下工具,勾唇笑了笑,眼神有些危险,带着觊觎的情绪:“啊……没想到郡主竟然先寻到了我?我正要去上面救你呢……”
阮月干笑了两声,无奈扶额:果然,一切都跟原书脱轨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善良正直的商时序此刻笑得比叶烬明发疯时还像个病娇反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