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切都是骗局
夏茹的神情同样有着不可一世的感觉:“你以为顾若宇就那么稀罕你呀,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就是,真悲催。妈,不如你就当次好人和她讲明白,剩的她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耍死的。呵呵。”夏诗雪捂着嘴的笑着,话中全是恶毒的语言。
夏茹语中得意,点头道:“这顾家的钱你该用就用才行,他顾若宇可是惦记着你名底下的那份大大的季氏股份呀。”
“你胡说。”景云昕以为她们调拨离间,并不放在心上。
“我才不会胡说呢。你以为你姐姐就那么稀罕谢洛啊,她不过是受了顾若宇的指使故意去勾引的谢洛,还偏偏让你逮个正着。你看你果然伤心了、失望了,这样他才好对你下手呀。当天他就把你给引到床上去了,甚至还怕给你造不成压力,给景家造不成压力,他故意让媒体使劲的曝光你们之间的一夜风流,可真是用心良苦呀。”
“不可能的。”景云昕隐约中觉得她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却从心底里排斥。
“景云昕,你别傻了。”景诗雪看着景云昕的样子,有种莫名的冲动从心里划过,自小她就应该是高贵的市长小姐,应该人人喜欢她。
可是,自从景云昕来到这个家里后,父亲对她的好远远胜于自己,说自己一无是处只会靠着家里过活,就连一起长大的谢洛也喜欢景云昕,这让她无比的嫉妒。后来,当顾若宇找到她,要她勾引谢洛时,她不仅仅看中了顾若宇给的钱财,她还觉得就算她不喜欢谢洛,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景诗雪接着道:“我们要好,在哪里不一样,非要让你看见吗?顾若宇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让媒体抓到把柄呢?就算抓到,他也会很快的摆平不是吗?除非他不想。其实,他这么有雄心壮志的人,早就看中了你名底下的季氏。不从你下手又从谁下手呢?”
“他爱的是夏安玲,不是你。要不他们怎么就这么纠缠不清呢?”
一句句如锋利的刀片划过景云昕的心,片片见血,句句刺痛。是呀,这些她当初也想过,可是那时的她在谢洛与景诗雪的背叛下已经失去了思考的理智,她只能一步步迈进他早就预设好的阴谋中而不自知罢了。
景云昕强忍着心中的万丈痛苦,哑声喊道:“你们给我滚,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夏茹与景诗雪被景云昕的异常吓到,她们互望一眼,知道从景云昕这里要不到一分钱,只得气恼的离开。
四周没有了喧哗与吵嚷,景云昕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在发抖的自己,眼中迷茫。骗局?是骗局吗?
景诗雪与谢洛炙热的**与翻滚的身体,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顾若宇邪魅的笑容,与自己那晚的 无限激情,一遍遍的从她的脑海中穿过。
铺天盖地的媒体中,他将她护住,对着他笑,温柔的安慰声还萦绕在耳边。
婚后,他则变为了另外一个人。无情、冰冷、霸道的没有任何柔情,却对归来的夏安玲事事上心。
这真是天大的阴谋呀,就为了自己手中那个外婆留给自己的季氏股份,呵,顾若宇你可是好大的胃口呀。
你为了你的商业帝国,坑的我好苦呀。景云昕一遍遍的呢喃着,如失去了最后一点养分的花朵枯萎的只剩下焦黄的外壳。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努力让自己不在发抖,可是做不到。她的眼中很快就爬满了叫绝望的东西,眼看就要深入到骨髓。
冷,真冷呀。明明是十月的天气,怎么冷的比寒冬腊月还要厉害,谁能抱抱我?景云昕游丝一般的气息,缓慢的呼出。
孩子,我的孩子呢?一个激灵,景云昕将手移向小腹。她咧着干涸的嘴唇轻轻一笑,他在这里还好。
景云昕看着太阳最后的余晖消失在天际,天还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光。是呀,只要有光就要前行,孩子,你就是我最大的光芒。
她逼着自己站起来,向厨房走去。不管外面的天怎么变,不管这个世界多么的阴暗,不管你的爸爸爱不爱我们。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让我曾经没有拥有的都会给你,孩子,陪着我,我们一起走。
“妈,没有钱了。”景诗雪烦躁不安的嚷着:“现在该借的都借遍了,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呀。”
谢洛皱着眉头道:“诗雪,你不要那么大手大脚,我们可以节约一些的。”
“节约?你和我说节约。你一个男人没有本事,却回家和老婆说节约。”景诗雪鄙视着说着。
“是呀,谢洛,你快想想办法才好。”夏茹帮腔。
谢洛无奈的点头:“我在想想办法吧,我公司的钱都用在救爸的身上了,你们的开支我可能真的供不起。”
“都怨爸,好好的贪污做什么?”景诗雪抱怨着:“要不是这样,我现在可是要什么有什么。”
“诗雪,你不要这样说爸爸,爸爸也是为了这个家。”谢洛劝道。
景诗雪愤然道:“拉倒吧,他是为了景云昕才去行贿受贿的,管我什么事,你不要护着景云昕那个贱人。”
谢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气急反而笑道:“如果不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爸爸何必要去贪污呢?”
“你少赖我,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事情。”景诗雪反击道:“有本事你离了我们家,你离了什么都不是!”
谢洛被景诗雪激得一怔,站起身来走了。
“妈,你看他。”景诗雪气的直跺脚。
夏茹有些出神,此时,她眼里有抹恨意未逝:“要不是当年夏文婷那个贱人,哪里有这些事端。前些天找景云昕要钱,一份都没要出来,真是可气。”
景诗雪咬牙切齿的说道:“哼,她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走着瞧!”
深夜,霓虹的灯光照亮了路面,偶尔几辆车飞驰在宽阔的马路上。景云昕下班后往沈万月家走去。
最近,她刚刚找到工作。在本市的另一家医院同样做妇产科医生,是谢洛通过关系替她找到的,她本来想推辞,可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以后的生机,她也就答应了下来。
事情不管怎么糟糕,景云昕任然向颗枯草般顽强的活着,感情不能当饭吃不是吗?
她悠闲的拐进小区前的道路,见到前面停着一辆轿车,车灯打的铮亮,晃的她睁不开眼睛。她下意识的用手挡在眼前,想避过去。
那辆车见景云昕拐了进来,发动了油门,慢慢的向前滑行。
本来车与人的距离不算远,车子在行驶到离景云昕不到300米的地方时,不仅没有刹车的迹象反而加大了油门。
景云昕心中一惊,慌忙向旁边躲闪。那车却不罢休,直冲着她而来。
随着“咣当”一声,景云昕躲闪不及被车撞出去了好远,血撒了一地。那车却毫不犹豫的飞速驶离。
沈万月同样下夜班经过,扶起了被撞倒的人才发现竟然是景云昕。她吓的魂不守舍,急忙将景云昕送到了医院。
经过整整一夜的抢救,景云昕被推出了手术室。沈万月抹一抹眼泪上前问着主治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轻轻的叹了口气:“孩子没了。身上多处骨折,最厉害的在手上,其中一根手指粉粹性骨折,就是好了,也不太灵活了。”
“什么?手可是她的饭碗呀,以后她怎么给人动手术呀?”沈万月激动的拉住医生,声音哽咽。
医生摇摇头:“沈护士长,我们尽力了。景医生,她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再当医生了。”
沈万月已经泣不成声,看见景云昕被拖出来,只得抹干了眼泪,悄悄的嘱咐旁边的护士们:“不许说漏了嘴,听见没!”
大家都了解景云昕的为人,也为她难过,都默默的点点头。
黑夜,又是黑夜,一个接一个无穷无尽的黑夜。景云昕身心疲惫的走着,她讨厌这样的黑夜,每次都是她一个人度过。没有人陪,没有话语,只有那盏孤灯映着她憔悴的影子。
现在,连盏灯都没有了。景云昕手放在小腹上,无所畏惧的往前走着,只要有你陪着,一切安好。
突然,一阵强烈刺目的灯光照进了她的眼睛,她很不适应的用手挡了挡,就见那辆车疯了一般向自己冲来,不要,不要,我的孩子。
景云昕紧紧护着腹部,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的嚷着:“孩子,孩子。”
“云昕,云昕。你醒醒呀,醒醒。”沈万月将景云昕额角的汗珠擦去。
景云昕想睁一睁眼睛,只觉得有千斤重,死活睁不开。
沈万月见她这个样子,急的问医生:“怎么办,她可怎么办呀。”
医生刚刚给她检查完身体,语气缓缓道:“这样不行,你想想有什么事情可以刺激到她,让她产生外在意识,那样就能让她清醒了。”
“刺激她?”沈万月突然想到一个人,她二话不说的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