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看那狗头金,的确十分好看。
这世界上,还有自己长成这样好看的,飘逸俊美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物件,不知道那老头子说得对不对,后面有空了,还得好好地研究一下它的来龙去脉。
可是,目前的境况就是,这个东西再珍贵稀罕,也解决不了肚子饿的问题呀。
它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捡来的一条死鱼实惠。
眼看着那卫紫儿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就连一个懵懂的小年轻,都能够看得出来了,她就是一个乔装男人的女人了。
这不,趁着她给他上敷药的机会,他竟然偷偷地伸出了他的臭猪手,摸着她那粉嫩粉嫩的葱白小手指。
那卫紫儿可是一个性情中人,也是卫国的大公主出身,哪里受得了这种揩油,马上就反手一巴掌,直接照着他的脸打了过去。
哪里知道,这小子虽然腰部受了重伤,粗壮的手臂还是很有力气的,一不做,二不休,就干脆一顺手,趁势将她搂在怀里,旁若无人一般的,就大亲狂亲起来。
旁边的那一伙人,也是看戏不怕台高,还一个劲地喊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嘣倍儿脆响的那种!”
这一些人,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在恐惧,辛劳,苦闷之中度过,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大瓜,一个大乐子。
这么香艳的场面,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心里面乐开了花。
那情绪,也是憋得太久了,现在喷涌而出了。
“住手,你们还有良心没有?”卫紫儿刚好回来,见到这一情形,怒喝道。
见到子妍来了,卫紫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下子就挣脱开来,扑到子妍的怀里,痛哭起来。
“想一下,你们的命,是谁捡来的?再闹,把你们丢在这荒坝里,不管你们的死活了。”子妍也是气愤不已。
“正好,心肝脑花脾胃和大腿,都给我留着,拿来下酒喝。”车夫老头子也赶了回来,他的手里,提着两条好大的鲩鱼。
一群人顿时安静下来了。
车上的一个人喊道:“对,把那个小子麻翻了,给咱们补补身子,都是他在怪搞,他是一个大坏人!”
“对,要不,阉了他!坏人不能与我们好人,在这里一起混。”另外一个也附和道。
面对着群群的激愤,那一个小青年还死杠嘴硬:“不就是摸了一下,亲了一下吗?这个算什么,又没有把她给奸污了,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吧?再说,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他真的是找抽啊。
那卫紫儿一听此言,瞬间就泪雨滂沱,立马去抢了子妍手中的雕花剑,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横,就要自刎。
那子妍去夺剑柄,也是来不及了,只能是用手来格挡,就飞快地伸出右手,只好去捏那剑刃,还是被划伤了,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哎呀,你就是一个大傻瓜嘛。”子妍没有想到,堂堂大千金大小姐,竟然这么脆弱。
“呜呜,自打从娘胎里生出来,就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也是,那是卫国的宝贝疙瘩,流落到这个荒野之地里,也是犹如坠落在地狱中了。
可是这就是残酷的事实呀,又能怎么办。
“大家听好好了,她本来就是我的老婆,因为怕被矿上的人发现真相,减少一些麻烦,他才乔装成男人模样。从现在起,要是谁再胆敢欺负她,视同此鱼。”
子妍挥起那雕花剑,舞得虎虎生风,几调几划,就将老头子提回来的那两条大鱼,剁成了肉酱。
“今天,我们在你们这一些难兄难弟,大哥大叔们面前,再举行一次婚礼,我请大家吃大餐。”
“婚礼,哈哈,什么是婚礼?这个说法,也是太奇怪了,真的新鲜!”人群之中,哈哈大笑起来。
“伏羲大帝早早就定下的规矩,已经传了几千年了,他说,仰观象与天,俯察法与地,欠邀殃因夫妇正五行,始定人道,划八卦以治下。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一些吗?愚昧!”
那车夫小老头竟然文绉绉的,口吐莲花,看来,之前他说的,是夏王杜康的后代,是有根据的。
“哈哈,我们村野小民,哪里能和三皇五帝大帝王,小贵族们相比肩。能找一个对眼的,相好的就不错了。咱们这十万大山里面,还有太多的人,知其母而不知其父呢!\\\"有人说。
“我们村子的,都是凭抢的。”另一个也喊道。
“恭喜,恭喜!”也有能够理解她的。
“这里什么也没有,就不按照我们村子的婚俗来举行婚典了,请大家好好吃一顿就不错了。”子妍觉得,趁着现在,鱼虾不愁,可以让大家伙饱餐一顿。
“不呀,我们可要看你那村里的婚俗,乐呵乐呵嘛。”其中一个喊道。
看来,在这荒凉的辟野之地,这一些人,也是太寂寞了。
“要说,我们村的结婚仪式,是方圆百里之内,算得上是非常隆重的。
特别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天作之合,十分地重视。首先男方要设坛祭拜,还要按规矩下聘礼,然后还要打造专门的迎亲车船。女方还麻烦一些,还要哭嫁啥的。哎呀,这里连一根树苗都没有,罢了,一切的一切,都罢了!说了也没有用的。”
子妍说得兴起,那卫紫儿却把她拉到一边。
“你用得着这样吗?不如,我自己想一想办法,把他好好地治一治,让他服帖,看以后还有谁胆敢欺负我。”
“我观察过,现在,那坝子上搁浅下来的鱼虾之类的,有不少,那一些东西,又不能长久地保存下来不坏掉,还不如敞开吃一顿。我这样做,也算是一举多得,实属无奈之举。”
“那现在,就是把你我与老头子累死,也很难找到柴禾了,也只能生吃了。”
“嗯,洗洗干净就行,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子妍也实在不想再让卫紫儿,挺着一个大肚子,去给大伙烤鱼燻虾的。
就着这一件大喜事,一大牛车的人,今天度过了非常快乐的一天,这是自从来到这个矿山之后,第一次这么无忧无虑,敞开肚皮胡吃海喝。
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一个白天里与卫紫儿闹腾的年轻小伙子,开始喊肚子疼。
听到的剧烈呕吐声。
又拉又泻,噼里啪啦的,屁声又响又臭,还不间断地打。
然后他又不停地咳嗦,恨不得把他那舌头都咳出来。
胡乱地说着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把那一车的人,熏得实在是受不了。
吵得不得安宁。
一个二个,纷纷的指责他,骂他,要是动得了,估计早就捶死他了。
有的人喊道:“谁要你拼了命地爆吃的?活该了。”
可是,他的呻吟一声比一声要大,搞得大家都睡不着觉了。
刚才还看见他吃得比谁都吃得欢,抢得比谁都快都多。
甚至把他的旁边的人胳膊肘碰了一下,那个人拿着的一个大鱼头,一下子被碰得掉落到地下去了。
是他自己闷头吃多了吧?这种素质的人,不趁机猛吃多占才怪呢。
子妍听到他的叫喊声,心里嗤之以鼻。
这种人,真的不值得心疼,同情。
好在,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大家才暂时安宁。
“不好啦,不好啦。”一大早,那牛车上就传来了令人恐怖的喊声。
子妍吃惊地跑过去,发现那车上的人,已经乱作一团。
“那小子死了!”车上有人喊道。
子妍爬上去看,只见他,涎水流了一大滩,上半身的把衣服都侵湿了。
口边还密布着白沫,脸色青黑,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这样,被活活的给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