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胖子一眨眼睛之间,就失踪了,十二弟十分吃惊。
嘟囔道:“真的是见了鬼了,我这个地方,有谁会知道啊?他胖子还有这么铁的人,来救他的性命,这是不可能的事呀。”
“是那个胖子自己挣脱的,也说不准啊,咱们俩个分头找一下吧。”
子妍想帮他把胖子找回来,毕竟那个家伙知道出这个暗河的出洞口。
“找找也行,不过,咱俩个不能分头找,这里群洞密集,河港交错,没有很强的方向感的人,不出五步就会迷路的。”
那个十二弟如此说,话虽然是糙,但子妍也觉得有道理。
因为,天大地大,又是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子妍觉得十分茫然,心里的底气不足。
自己的身上又开始痒了起来,只好先隔着衣服,拼命地挠。
可是隔着衣服,越挠越痒,越来越心情烦躁。
她对十二说:“我得进这个山洞去挠一下,一会儿就出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千万不要走动啊。”
她叮嘱好,一阵小跑,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拼命地抓挠起来。
可怜的子妍,身上钻心地痒,她从后脖颈到尾脊骨,从左手腕到右肘窝,全部刨了一遍,自己看看前胸,一道一道血痕布满了,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
子妍正在咬牙切齿地抓痒,突然感觉到右肩上,一只软软的,毛茸茸的手掌,搭了上来。
子妍内心猛然一惊,莫非那货是狼不成?
如果是这样的,那就坚决不能回头,否则就会被它一爪封喉!
可是,这一次出了大麻烦,那乌木剑,是与衣服放在一起的,那衣服就在背后的石头上。
喊那个十二弟吗?自己又丝不一挂的,太尴尬了啊,不喊吧,下一步该怎么办?
子妍飞快地想着办法,横竖找不到希望,一着急,就浑身躁热,身上有如有一万只虫子在钻挖着,又不敢动弹。
虚汗直冒。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飞身起来,刻不容缓!
想着想着,就腾空而起,那肩上的爪子,竟然也跟着飞了起来,它抓得太紧了!
接着听到一声异常的狼啸!
只觉得脑子一阵嗡嗡地作响,就不省人事了。
等子妍醒来后,是在自己的船上。
这是一条狭小的暗河,里面山洞很小,由于河道太狭窄,里面里漆黑黑的一片。
子妍努力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是太奇怪了,自己明明是在山洞里的,正与那狼纠缠着,怎么一眨眼就在这里的呢?
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不对呀,她用手使劲地掐了胳膊几下,生疼生疼的,而且身上又激烈地痒了起来。
原本放在石头上的衣服,也好端端地穿在身上了。
是谁给我穿的?
子妍吃惊不小,又感到羞愧难当。
她抬眼一看,朦朦胧胧之中,那个貌似陆七斤的男人的黑影,就坐在船头。
他正用一根钓鱼竿,在那里钓鱼!
他倒是蛮有闲情逸致的。
笑死了,他看得见鱼吗?这么黑暗。
子妍提起乌木剑,就朝着他冲了过去。
那个男人,显然早就感觉到了船在恍动。
也感觉到一阵阴冷的风,从后脖子上,直袭而来。
他就把鱼竿一扬,那个鱼钩就从水中,啵地一声,飞跳起来。
然后咣地一声脆响,子妍只觉得左手一颤,手里那乌木剑,就倾斜了角度,直接砍在船的左弦上。
“你咋回事啊,是我救了你,你却要恩将仇报呀!”他随即说话了。
“你不是陆七斤!你到底是谁?正因为我是你救的,我才要杀了你。”子妍气得不行。
“你这个人,真的是太不讲道理了呀。”那个人挤出来一句话,感觉到他那声音,好像是有点奇怪。
这嗓音,怎么像是故意压着挤出来的,好像假嗓门,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啍,少跟我啰嗦了,看剑,我打的就是你!”说着,她又挺剑过去。
因为我的聪明绝顶,这一世,让我育。
在十八岁的时候,读了个中专毕业,分配到一个偏远的大山区,到了一个煤矿上班。
这也就是换汤不换药,甚至比起童年的生活地区,更加不堪,那就从一个平原小村庄,到了另一个更偏辟的山区村庄。
谁叫我前世聪明绝顶的呢?
到了二十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要嫁人了。
我们说好了的,要生生世世在起的,不管轮回成什么模样,不论贫富,更兀论健康,也要在一起的。
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太好了,恸天地,惊鬼神,可以说,全球全宇宙都找不出来第二对。
不信?后面我给你娓娓道来。
我可清楚了,我的前世,我们无比的恩爱,说好了要世世代代不分离的那一位,现今也投胎在华夏这一片土地上了,这可是佳缘呀!
我高兴万分。
可是,我被困在大山深处的煤矿上。
早上一起床,看见的就是满脸漆黑的挖煤汉子,从地下矿井中,用绳子吊上地面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不是听到某处透水了,就是另一处瓦斯浓度高了。
晚上大山深处是一片漆黑,只有矿井口边,几盏昏黄的灯,象鬼火似的闪烁。
怎么去寻找他呢?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户口是一个人的政治标签,而且不是正式调动,根本不能迁移,要正式调动工作,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丢了户口,就等于丢了工作,丢了一切。
想去找他,却动不了。
第一次出门,是单位上组织出门旅游,在大山里困守了两年的我,凭感觉,他现在应该是在小三峡的一条船上,所以我拚命争取了一个旅游名额,决心趁此机会去找他。
那可是到长江三峡一游,大部分时间是在江里走,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谈何容易。
可是,这一次出门,见到的人太少了,大海捞针一样,当然是捞不着啊。
这样一晃就是四年又过去了。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在长江边上的宜昌市。
天啊!我必须调动工作,去到宜昌市去见他。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花光了所有的积xu,终于如愿调动到一个加工废旧钢铁的小工厂。
这一下,离他就更近了一步。
市区到底是市区,也跟大山里难得见到一个人,是天壤之别。
到了市里,我一边上班谋生,一边用所有的:业余时间去找他,很遗憾,他在这里的信息,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个时候,我已经二十五岁了。
八十年代,25岁,已经是老姑娘了,自己的老娘哭干了眼泪,嚷着要我嫁人。
她老人家出身在农村,生了五个孩子,有一个十分标致的姑娘,岀生后不久,在睡梦中被压夭折了,因此,时常后悔,哭泣,眼睛都不太好了。
我最怕的就是她掉眼泪,掉一颗下来,就如口工挖了我心尖上的肉。
所以,在她劝我嫁人无数次以后,她嚎啕大哭,当然我就顺了她的心愿,顺便找了一个人嫁了。
当然,我人在曹营心在汉,怎么可以过得好呢?
在与丈夫怎么都不能融合的前提之下,还是离了婚。
之后,我四处流浪,四处打零工,为的就是能够找到他。
此期间也遇到过优秀的男人,可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走进我的内心。
因为有了前世与他恩爱夫妻的鲜明记忆,此生怎么过都不如意。
一晃又是二十多年,我寻他从云南昆明,到广西柳州,再到广州中山,最后到河北秦始皇岛,凡是有他信息的地方,我都要跑过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