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兵部尚书周通随即低着脑袋上前禀报起来:“回禀陛下,最新的兵部记录上,我大夏水师有大小战船一千三百一十八艘,水师兵马十七万五千八百九十七人。”
“十七万人马,一千多艘战船,都守不住我大夏的海疆?还是朕重点提过的藩国使臣回家海路,南洋水师现任提督是何人,把他给朕抓进京城,朕要问问他怎么给朕守的海疆。”
赵德清闻言更加愤怒,连声质问一番后下了圣旨。
“陛下,南洋水师提督曾云山如今正在亲临前线全力清剿水寇,现在将他拿下进京,恐怕会有损水师士气啊。”
周通赶紧再度上奏道。
“先前朕让他警惕海防时他不知道急,现在藩国使臣死在了海上他知道急了?晚了!”
赵德清冷笑一声,接着道:“朕就不信南洋水师少了他一人就打不了仗了,先让副将代替他指挥,副将要是还剿不了水寇,朕就亲自挑一个水师提督过去。”
“是,臣遵旨。”
陛下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周通知道事情再没有回转的余地,赶紧领旨道。
赵德清发完了脾气,这才放下奏折又坐了下来开口:“朕刚刚才召见完藩国使臣啊,就出了这样的事!你们都是朕的骨肉和肱骨,现在我大夏的面子快被丢了个干净,你们说,朕该如何找补回来?”
“陛下,依儿臣之见,还是先剿灭水寇,给暹罗国一个交代后,再整顿水师,彻底清剿我大夏至暹罗的航道,让其他藩国看到我大夏的决心。”
齐王赵肃迅速上前一步道。
话音刚落。
就见两名宦官架着一名传信的军士匆匆走入了殿中。
“陛下……海疆急报,我南洋水军在海上剿匪时……突然遭到倭国水军伏击偷袭,我军大败,副将马维南战死……水师提督曾云山已率领残军退守大江航道……”
报信士卒上气不接下气禀报,话还未说完就累晕倒过去。
“快!把他背上的信筒取下来,人赶紧带到隔壁去休息。”
赵德清登时再度起身,吩咐太监先取书信再扶人。
司礼监秉笔太监李德全亲自走到军士身旁拿下了信筒,取出书信后交给了赵德清。
赵德清甩开书信,一目十行浏览起来,直到看到最后才轻舒了口气:“还好没有一败涂地,底子还在。”
“父皇,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小小倭国也敢伏击我大夏水师,儿臣请命担任水师提督,击败倭国水师扬我大夏国威。”
吴王赵坚向前迈出一步,肃声而道。
“你要是不晕船,朕说不定早就让你去历练历练了,可是你连舟船都坐不得,又如何让你做这水师提督?”
赵德清瞪了一眼长子无语道。
“父皇,儿臣这么多年没坐过船了,说不定不晕船了呢。”
赵坚嘴上还带了几分侥幸争辩。
不过立刻被燕王赵勇怼了回来:“大哥,长时间不坐船就能不晕船的话,这天底下就没有晕船的人了,长时间不坐船,再坐只可能晕的更狠的。”
“赵勇所言极是,老大,你就别给朕添乱了。”
赵德清附和着责备了长子一句,看向一旁道:“李德全,去把舆图给朕取来。”
“是。”
李德全立刻走到宫后,取出一张巨大的地图走了出来。
站在前方的赵肃赶紧上前,和李德全一起将舆图舒展开来。
赵德清走到舆图前,找立刻半晌后,终于确定了一个位置,用手点着道:“倭国在这,在我大夏东边儿海上,你们都过来看看,确认确认位置,小小弹丸之地,也敢派兵伏击我大夏水军,朕要不给他些血的教训,恐怕今后就无人敢来我大夏朝见了。”
唐宁和其他人一起走上前看起舆图,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这个世界的倭国和后世的倭国极为相似,甚至连战争起因都如此的相似。
此刻的唐宁只想说,后世自己做不到的事,这一世未必不可能,只给倭国一个血的教训只怕不够。
“陛下,在舆图上倭国离我大夏虽近,但海上天气诡谲多变,我大夏水师又多为平底大船,不适合跨海域航行,想要远征倭国,只怕现在的战船难以胜任啊。”
兵部尚书周通赶紧提醒道。
“朕就不明白了,这小小的倭国船只都能来我大夏伏击我大夏水师,我大夏的船只竟然到不了倭国?船坞的那些船匠这么多年在做什么?朕要重新找一批能做出远洋战船的工匠来,周通,你现在就去给朕贴告示,朕要造大船!”
赵德清听到周通的话则是更加不满意了,要不是这位兵部尚书是自己的老兄弟,他甚至都想狠狠把这位兵部尚书骂上一顿。
不过即使他有所克制,最后还是没太忍住,发配了这位兵部尚书前去贴告示。
“是……”
周通心中也苦,他是兵部尚书又不是工部尚书,造船是工部的事儿,总不能让当兵的亲自来造船吧。
可他也知道这连番噩耗让陛下心中苦闷,气急骂错了人,谁让他是臣子,又是陛下的老兄弟了,忍忍就过去了。
大不了自己私下再找工部尚书让他认认自己的拳头,还能不能打人。
“陛下,不必劳烦周尚书前去贴告示,不就是可以远航的船么,臣就会造。”
唐宁当即出列说道。
看到他出列,堂内所有人都像看到救星一般露出释然之色。
连上头的赵德清在愣了片刻后,也拍着脑袋笑了起来:“看把朕急的,朕怎么把你都给忘了,憨子,这远航的船,你真的会造?”
“回陛下,想要船只在深海行驶,最重要的就是抗浪,而抗浪,平底船是不够用的,需要造尖底船才行。”
唐宁随即说了起来。
前世课本上的东西又派上了用场,历史书那郑和宝船模型可是明明白白画着呢,船上与船舱的构造,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尖底船,是什么样子,你画出来给朕看看,朕有些奇怪,尖底船真的能行驶在海上吗?”
赵德清的眼睛伴随着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一同望了过来。